盛昌帝有些烦躁:“朕的这几个儿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朕,还没死呢!”
原本慈祥的盯着虞婔走远的余英吓得一哆嗦,立刻屏住呼吸,大气小气都不敢出。
殊不知,当初盛昌帝夺嫡的时候,比这还残酷,凶猛。
因为先皇是火上浇油的类型,暗中推动着夺嫡。
就希望能以此选出一个有能力的明君。
而盛昌帝不同,所有人都知道他希望兄友弟恭。
所以表面还维持着和谐,暗地里也有所收敛。
沉默片刻,盛昌帝声音中带着怒气:“宣萧景进宫。”
余英连忙答应:“是,皇上。”
虞婔快速回到公主府,寻嬷嬷也回来了。
这几日,寻嬷嬷都跟着夏唯找机会想掳走夏右。
终于,夏右那个人是吃不了读书那苦的。
何况还是高强度的强塞一些知识为了应付殿试。
等于小学生去做大学生的题,死记硬背各种可能性的答案。
不能理解,背起来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加上,他其实好多年没读书了。
这段时间虽然换了大宅院,还有人伺候,更不用担心暴露,但夏右依旧觉得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还不如以前潇洒自由呢!
实在学得头疼至极,嫂子都安慰不了他疲惫的心。
夏右偷偷出去找放松。
还好,他知道帝都城的风月场所贵,舍不得银子,就近找了一家酒肆喝酒。
现在,女人对他来说只有消耗,喝酒才能缓解他的疲惫。
趁夏右喝得醉醺醺的,寻嬷嬷一把将人套了麻袋。
并且把人带回了夏右那个三进院落的荒芜偏僻的屋子。
夏唯头发凌乱,换上了之前他身上的破烂,装了一次鬼,还真把夏右给吓得哇哇叫,痛哭流涕。
在恐吓和巧妙的话术引导下,夏右终于将秘密说出了口。
虞婔有些震惊,“他说,他发现了一支藏起来的军队?”
不是,怎么这些人这么会藏啊?
西商国敢藏几万兵马,还有人藏?
寻嬷嬷点头:“他说,他还差点被抓走,躲在倒夜香的粪桶里才逃出来的。”
“躲藏的时候,听见守卫人的聊天,里面有许多暗语。”
“他曾经因为好玩,读过一些札记。”
“虽然他不知道那些暗语都代表什么,但是他知道是一套很完整的行军话术。”
粪桶?噫~,倒是挺能屈能伸的啊!
虞婔皱眉:“如果是这个秘密,秦王倒是……还真惹不得杀他。”
代表着这军队不是秦王的。
就是其他兄弟在豢养私兵,这等把柄一旦抓住就能直接少一个对手。
对于情况比较危险的秦王来说,无异于护身符。
怪不得连夏右这样的都能容忍。
有之前消失的西商军队叠加状态,这谁的军队一旦被发现,盛昌帝绝对不会轻饶。
哪怕不死,也将断绝继承权。
虞婔:“不过,夏右是如何取信秦王的呢?”
“总不能他这么说,秦王就信了吧!”
寻嬷嬷:“夏公子也问了,夏右说,他逃出去后,还回过那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
“但是他在院子里的草丛中捡到半截箭头。”
“那是军用弓弩的弩箭的铁箭头,但是没有任何朝廷的标志,制造工艺也非常精良。”
“绝对是军队用的。”
“只不过,他不敢查,就装着租院子的,偷偷回去了。”
寻嬷嬷继续说道:“夏公子后来怀疑,说的确有一次发现夏右浑身臭烘烘的回来。”
“全身还湿漉漉的,应该是在外面洗过的。”
“他说遇见打架的,掉进了臭水沟,夏公子回忆说,那根本不是臭水沟的味道。”
“只不过当时没多想,就让他去洗了,说用了好多水,逼得客栈都找他们要了一份水钱。”
虞婔皱眉:“客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地方?”
寻嬷嬷:“来帝都城的路上。”
“在一个叫做南清府城的地方。”
闻言,虞婔起身去了书房,将一大张乾宇的简易地图给拿了出来。
发现从古洲到帝都城,南清府的确是必经之路。
而南清府的旁边就是南江府。
虞婔盯着看了好几秒,“南江府?”
“没记错的话,这是二皇兄外加……萧太师嫡出儿媳的娘家所在地。”
当初南崎去求雨,俞勤跟随,还在南江府查过去年科举舞弊案的一些事宜。
如果南清府真的有私军,那大概率是二皇子的啊!
虞婔看了一眼南清府和南江府不远处的一大片山林。
只有人间罕至的深山老林,才最适合藏私军。
“一个个的,可真能藏啊!”
“这么说,夏右是来到帝都城才跟秦王交易的吧!”
“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寻嬷嬷:“据他所说,是考试前夕,秦王的人来找到他的。”
“他原本是想利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