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不仅仅是为了买冰,还是为了打探制冰之法。
卖到现在,还有谁会认为朝堂是储存冰?
猜也猜得到,朝廷有了制冰之法。
毕竟以前有传言,是有人会制冰的。
虞婔当初给盛昌帝看的那个嬷嬷的手札是真的,也确实是开国圣后身边伺候地方人所着,只有制冰之法那几段是她加上去的。
好在,盛昌帝肯定也知道这些商会的尿性。
户部只卖冰,每天都在固定的冰窖里去运送,压根儿没人知道制冰之法。
丞相也不清楚。
银子花了,打探了一圈,似乎只有盛昌帝知道,最终商会才作罢。
暂时安分了,不代表就认了,不打探了。
但凡制冰之法透露出去一点,恐怕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对此,盛昌帝对虞婔管理手下也很欣慰,商会是一点都不知道制冰之法跟虞婔有关。
可这法子也不是虞婔亲手给搞出来的,没露丝毫风声,代表虞婔手里的人口风都紧,而且没有二心。
总之,若是方方面面的一起爆发,乾宇也得亡国。
“哎,乾宇,其实是个烂摊子啊!”虞婔感慨了一句,倒是没有想撂担子。
自从她决定要争取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撂担子。
手里的势力越大,人越多,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关心关心这些属下,容不得她喊停了。
而且,越是了解皇朝,就越明白有多危机。
她不信别人能做得比她好,那到时候吃亏吃苦的就是老百姓,是普通人。
看着一群上流社会的人一直在享受,她也膈应,到时候真的接触到修仙,可真怕成为自己的心魔。
何况,虞婔不断学习中,接触到一个词,龙气。
这绝对是好东西,只有人间帝王才会拥有,所以,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个女帝,她当定了。
随着时间,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翌日,一睁眼,虞婔洗漱用膳,然后就进宫了。
她还是赶紧将事情告诉盛昌帝吧,这样能更早的吩咐下去,有人会去查,会做。
就怕端王到时候出事,盛昌帝就没心思管这么多了。
现在命令下去,不管盛昌帝还记不记得,接手任务的会做下去。
像南崎说的,这需要慢慢查。
“父皇,昨天晚上儿臣在大街上溜达,突然一个拉货的马车上掉下来一个盒子,落到儿臣面前。”
虞婔开始半编半叙述,“那马车走得急,儿臣也没叫住。”
“就捡起来一看,哇,一对夜光杯,儿臣觉得昨天运气真好,捡一下就发了啊!”
盛昌帝和余英都带着姨母笑的听虞婔说这事儿,忍俊不禁。
一对夜光杯就发了?
六公主还是那个节俭的公主。
卖冰不是才赚了那么多银子分红?
虞婔嘿嘿一笑,表情突然严肃:“然后儿臣就拿回去,想着让人找找是谁家的,这对夜光杯的价值可不低,万一发现掉了,恐怕也急。”
“谁知,儿臣看着,把玩着,发现有些不对劲。”
盛昌帝意识到什么,皱眉询问:“哪里不对劲了?”
虞婔将盒子拿出来,打开后不让盛昌帝碰:“还是叫御医来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儿臣的错觉,儿臣总觉得这玩意儿跟当初宫里那批有问题的东西,是差不多的‘工艺’。”
盛昌帝一震,整个人都坐直了。
盯着夜光杯看了一会儿:“余英,让元御医过来。”
最近盛昌帝有事儿没事儿请御医,还有每日的平安脉,以至于大家都习惯了。
突然请元御医过来,大家也都不猜疑了。
之前猜了那么多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累了,卷了……
余英立刻让人去请,表情和语气都同往日一样,让人瞧不出问题来。
趁元御医还没有来,盛昌帝不着痕迹的询问:“就那么巧,掉在你脚下?”
虞婔点头:“对啊,儿臣也觉得好巧啊!”
“原本儿臣叫那赶车的,想还给他的。”
“可他赶车好急,转眼就没影了,没叫住。”
盛昌帝没上手,但仔细看了看盒子,确实有摔过的痕迹。
“那你有没有让人跟上去看看?”
“是谁家的?”
虞婔严肃:“是永川商会的货物。”
“儿臣让人在那守一晚上了,马车进去了就没出来。”
“另外还有好几批马车拉着货进去了。”
“父皇赶紧派人去接手吧,儿臣的人一晚上没睡,指不定撑不住了打瞌睡,误了大事儿可不好。”
盛昌帝:……好像有道理。
瞧把这孩子给急得。
虞婔打了个哈欠:“就为了这事儿,儿臣昨晚上都没睡好。”
“这夜光杯就交给父皇了,不管有没有问题,儿臣可不管了。”
“儿臣要回去补觉。”
“要是没问题,父皇就当儿臣感觉错了哈……”
绝对不承认自己昨晚上是想到了乾宇的现状,觉得头疼才失眠的。
毕竟众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