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虞婔的拳头硬了,很清楚如意说的村民三分之一,不仅包括青壮年和老人,也包括小孩。
一群残暴者,都该死。
宁王更该死。
虞婔眯了眯眼,开始考虑盛昌帝是不是依旧舍不得动手?
要不要找个机会,让宁王也外出,享受一下端王的待遇?
没有一个大蒲王朝背锅,但有的是人会出手。
“奇怪了,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人?”
这般凶神恶煞的,怪不得如意说更像是追杀。
没过多久,虞婔跟程清歌在下棋,孙芙让人传来消息过来,红鲤赶紧报告,“公主,欢喜班的人失踪了。”
虞婔顿了一下,很是惊讶:“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欢喜班离开帝京的时候,可是有三十多人,全部都失踪了?”
红鲤点头:“都不见了,包括欢喜班那些行头。”
“孙夫人说,是名岳府一家客栈送来的消息。”
名岳府?虞婔把乾宇那简陋的轮廓地图记住了,提起名字就知道在什么地方。
名岳府距离帝京城还真挺近的,就地域而言,其实是邻居。
帝都城不算大,可名岳府相当大,而且知名险峻的山峰特别多。
从南方进入帝都,都得从名岳府过。
以至于历来大儒名士在上帝都赶考的时候,或者考中后衣锦还乡的时候,都会游历一番,古往今来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画作品。
因此,名岳府一直很出名。
莫容易带着欢喜班很明显没有走远,一直在名岳府转悠。
一个多月了,怎么会突然失踪?
“谁家的客栈?”虞婔回神问道。
红鲤:“是公主的,不过是当初沈公子送给公主的产业。”
言下之意,莫容易能将消息传递到这种店里,本身就是紧急情况。
不然,这种有可能暴露公主和欢喜班关系的举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做的。
应该是莫容易发现问题不对,发出的紧急求助信号。
可能来不及了,又没有说太多的事。
虞婔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奁,看向了程清歌。
沈家?哪个沈家?
乾宇第一首富的沈家?
那不是二公主的夫家吗?为什么会送铺子给六公主?
还不是帝都城的铺子,一猜就知道不只这一间的。
程清歌脑海中闪过一些疑惑,却明白虞婔的意思:“属下去看看。”
虞婔点头:“没有其他线索就涉及到查案,你试试看吧!”
“如果不行就尽快传消息回来,不要拖延时间。”
萧景去查萧怡的事情了。
俞勤在查毒器皿的事。
府衙那个铺头孙铁现在也不是自由人,不能随便离开帝都城的。
算来算去,只有程清歌最合适。
顿了顿,虞婔继续说道:“要尽可能的保证欢喜班人的安全,时间紧迫,我让小鹰送你过去。”
程清歌眼睛一亮,不用凭借轻功就能上天,谁又不愿意呢?
最重要的是能飞那么高。
“好,属下现在就去。”
要办事儿,自然得自称属下。
这样,才显得她能认真做事儿。
虞婔想了想:“我突然想到,平阳侯府在找什么人?莫非就是找欢喜班?”
“不一定是,但心里有个数。”
“你注意一下,那群人一言不合就屠村,不要太过节外生枝。”
程清歌凝重,这事儿她也听说了,只是没有分析出一个所以然来。
没太明白这么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但是,她相信公主的分析。
程清歌披上一件毛茸茸的湖蓝色披风,立刻赶了过去。
就是这天气太冷了,越往上越冷,得注意保暖。
第无数次庆幸自己从小到大有认真的练武,不说寒暑不侵,但确实没那么畏寒畏热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虞婔喝着茶出神。
红鲤换了一杯热茶放在虞婔面前,“公主,莫非欢喜班真的是遭遇了平阳侯府的追杀?”
虞婔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
“可如果是真的,宁王的要求可能真的只是找人,并且将人带回来,要活的。”
“而平阳侯府的手段过于激烈了。”
红鲤:“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宁王发现了什么吗?”
特指兵符的事情。
虞婔:“应该跟兵符无关,不然的话,宁王不会如此安静。”
养了好些年的两万人没了,宁王怎么可能不癫?
红鲤:“难道只是因为宁王喜欢听戏吗?”
虞婔若有所思:“肯定有这个原因,但是应该不完全是这一个原因。”
“我们在宁王府不是有人吗?让他们初步探听一下。”
“不强求,若实在探听不到也没关系。”
“毕竟,这应该是宁王极其私密的事情,就连平阳侯府帮忙做事,恐怕也不清楚真相。”
红鲤点头,立刻出去传信。
而皇宫内,盛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