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就觉得萧景可真会做人。
明明他自己拿了不少,可一个个都觉得他大方得很。
啧啧,真是……
因为东西送到公主府是有动静的,虞婔觉得她瞒不住。
就跟萧景说了一声,将十万两分赃全部拿出去购买了棉花,购买了粗布。
然后雇佣了自家庄子上在屋子里猫冬的大婶姑娘们,极限赶制棉衣。
准备送往唐城。
为了不让盛昌帝过于纠结,虞婔拿到银票就进宫了。
一脸我没收过这么多银子,我来坦白的样子,的确让盛昌帝无比熨帖。
盛昌帝着实就没再关注萧景拿的那点了,觉得可能萧景都分给了刑部和六公主,自己就没拿多少。
虞婔也是哭笑不得,让萧景都捂住了,悄悄多撰点老婆本。
“萧景给的?”盛昌帝好奇。
虞婔点头:“萧大人说之后从那些人屋子里搜出来的不义之财,还有一些首饰和器皿用具,应该都是抢了商队的。”
“儿臣瞧着再精致也没有宫里的精致,就没送进宫来了。”
“父皇觉得儿臣要如何处理?”
盛昌帝被几百个大箱子的宝贝给砸得有些晕,老实说,先皇不是个节约的皇帝,他从来没这么富裕过,所以压根儿不在乎虞婔那点东西了。
不过,对于虞婔会坦白的说明,盛昌帝觉得舒服。
“既然如此,你就拿着吧,辛苦一场。”
“这十万两你也自己拿着,朕知道了,谁敢说你欺上瞒下?”
之前卖冰可是纯赚的,如今冬季卖菜也无比金贵,就跟吃金子差不多。
区区十万两,盛昌帝已经不看在眼里。
毕竟卖菜的银子,盛昌帝没给虞婔分红。
虞婔也不在意,她也有卖菜,跟盛昌帝的皇家庄子是一个价格。
与此同时,她手里的酒馆食府都因为反季菜赚得盆满钵满。
分不分红的,她其实没少赚。
这都是盛昌帝允许她赚的,但这么一来,她手里的银子着实有点多,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花在江山社稷上,她也愁。
一来想花一花,免得将来盛昌帝没钱了惦记。
二来,她也想找个名目在江山社稷上花一点。
但是,现在不能直接捐给户部,不然刑部入账十万两就保不住了。
而且,入账户部,最后花在了谁身上,她也不清楚,搞清楚了可能还会不开心。
所以,不如就借此名义,自己搞点东西直接运送去唐城。
“哦,这……”虞婔欲言又止。
盛昌帝疑惑:“还不放心?”
虞婔眨了眨眼:“不是,父皇,我有很多银子。”
盛昌帝:“……”咋地了,还有人嫌银子多?
“那你就该吃吃,该花花。”
奇怪了,公主也养大三个了,怎么之前三个就永远不够花似的?
不照样有铺子和庄子提供一定的日常所需?
面前这个就如此与众不同,总觉得银子没地方花?
虞婔轻笑:“吃也吃不了多少,庄子上每天给我送新鲜菜和肉,现在新鲜菜多贵啊!”
“其他东西好像……也没什么可买的。”
户部那群人精明得很,这肉菜卖得跟酷热天的冰差不多了。
当然,也就是第一年。
这年头很多大家族是有暖房的,专门用来种一些名贵的花花草草。
见蔬菜的势头这么好,明年肯定有很多新鲜蔬菜出来。
最多成本比他们高,但是价格也高啊,不会亏的。
就跟明天的冰块一样,也不可能像今年这么高价了。
但是她跟着户部的价格走,赚得可多了。
之前冰块只拿了一百万两的分红就不敢拿了,如今这菜就不用考虑这个。
只有有钱人和大家族觉得银子哗啦啦的流了出去,流向了户部和皇帝手里。
从未这般富裕过的盛昌帝说话口气都要大多了:“那你想如何?”
虞婔带着笑:“父皇,儿臣也想替边关的将士们尽一份力。”
“父皇不收这十万两,我就让人去收一些棉花,布匹,然后让人做一些棉衣,送去唐城吧!”
“可能帮不了所有将士,但也能帮一部分。”
“最重要的是,之前大皇兄过去办事,儿臣就听人说起过,那边的冬天比帝都还冷。”
“这几日,父皇和文武百官每次商量就是一天,儿臣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银子本就是不义之财,不如就用在该用的地方。”
盛昌帝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说得好,该用的地方,确实是该用的地方。”
“行吧,你就让人联系户部采买的人,买棉花吧!”
虞婔一脸为难。
盛昌帝奇怪:“又哪里不对了?”
虞婔:“父皇,户部采买的棉花……好贵,这样下来十万两也弄不到多少,不如父皇给个口谕,让户部给儿臣一个采买的牌子。”
“儿臣自己让人去买棉花吧!至少是朝廷的人去采买,只要对方卖给我们就好。”
棉花是军需,一般人去买,少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