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彷徨,在晚上百官商量的时候,传来靖王高热不退,昏迷不醒时达到了巅峰。
当即,户部尚书就不干了,直接对上姚丞相,“丞相大人能不能做这个头,将事情给解决了?”
“将朝廷的事给捋顺?”
“如果不能,下官觉得余公公有句话说得对,明明解决问题的人,有担得起责任的人,为什么不用?”
“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姚丞相气得吹胡子,这阵子他也是殚精竭虑的,连头发都掉了不少。
胡子都稀疏了,主意是大家出的,决定是靖王和骁王下的。
搞成这个样子是他的错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官不做事,有私心吗?”
户部尚书:“下官可没这么说,丞相大人也不必曲解。”
“下官觉得皇上的决定很明智,解决当前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不只是丞相大人,还有各位反对六公主的人,若是觉得自己行就自己上。”
“自己不行,还用一些莫须有的理由阻止别人上,呵呵,安的是什么心?”
“这么商量来商量去的,也没人敢下决定,别说今天晚上了,三天,十天,一个月,十个月……都照样下不了决定,到时候若是乱起来,谁又负这个延误时机的罪?”
“所以,丞相大人,恕下官不奉陪了,你们商量出接过来,通知下官一声便是。”
说完,丞相还没能解释劝慰,工部黑尚书也站了起来:“下官就是一介武夫,不懂什么文人思想。”
“更何况家有老母,最近一直问,事情闹成这样,六公主去哪儿了?”
“这……下官没法回答,更没法说是六公主不管事儿,是有些人啊,不要她管。”
“丞相大人,下官也一样,先回去安抚老母了,有什么事儿,就劳烦丞相大人能派人来通知一声。”
众官:“……”
只能说,黑尚书比户部尚书还直接。
户部尚书还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黑尚书简单粗暴,老母都拉出来溜了,还能说不要他那么孝顺吗?
然后,兵部尚书也效仿两人,也自称武夫,不懂文人的考虑,先走了,有结果望告知。
有人带头,下面很多早有想法的官员都纷纷做出决定,一起离开了。
靖王和骁王这段时间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早就有人不满了。
有些当初也跟着反对了六公主监国,但现在都被迫改变了想法。
这么长时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解决,反而更糟了,坚持传统有何意义?
为了看着乾宇亡国吗?
还有就是,有些惧内的,多多少少被家里的女人吐槽过为何不让六公主上位的话,看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之类的云云。
念得多了,有些坚持就会逐渐消失。
也为了后院别起火……总之,之前那一次的理念,已经随着时间改变了不少。
这么一来,商量之人就剩下丞相一系的死忠了。
自然没法进行下去了,姚仅衿也有些怀疑人生。
他最近受到的内外压力也不少,毕竟他也有一个恩爱的夫人,一个还算健壮的老母。
就连先皇给的认知也在不断受到冲击。
姚仅衿看了看杜太尉,此人还在,便松了口气:“杜大人,这事儿……你看看,哎……”
姚仅衿还在想怎么解释,突然一股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烫得他跳了起来,不自觉的摸上了耳垂。
但是表情管理失效,已经叫了出来。
杜太尉笑呵呵的喝着茶,他还没走,就是觉得丞相府可能还有甜瓜可以吃。
果不其然,直接就来了。
姚仅衿气得看向吓得发抖的小厮:“你怎么回事?这么烫的茶怎么入口?”
骂完发现不对劲,“怎么是你在这倒茶?桃花呢?梨花呢?”
小厮哭丧着脸:“大人,是奴才的错。”
“桃花和梨花被老夫人喊去了,老夫人说人手不够,让过去帮忙。”
“还有,老夫人还说,老爷不喜欢女人帮忙,不喜欢女人插手,这院子里就别让丫鬟伺候了,免得……碍了老爷的眼。”
“所以,只有奴才等……”
平日里沏茶的活儿可不归他们管,自然掌控不到这温度和泡茶时机。
再说了,老夫人那意思,就是要给大人找事儿啊!
早些处理好,这样大家才能解脱。
姚仅衿瞬间噎着。
“哈哈哈……”杜太尉没忍住,直接笑喷了,还好没含着茶,不然就要失态了。
面对姚仅衿幽远的小眼神,杜太尉起身说道:“你看看,真的没有必要商量下去了,先处理家里的事吧!”
“至于本官,哈哈,本官可从来没反对。”
“只是啊……本官是武夫,扛不住你们文官人多,人微言轻啊!”
“本官孙女都上战场了,还打了好几场胜仗,在大蒲人中都有了一定的名声,本官可不在乎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做好,让乾宇好起来,就值得杜家忠心。”
“老姚啊,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