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结果已定,贤王崩溃不崩溃,关系不大。
只不过欺负德太妃看不得罢了。
德太妃一惊,似乎没想到虞婔这么干脆,顿时有些着急:“虞婔,等等……”
虞婔停下脚步,红鲤红锦已经摸上手中的剑了,眼神不善的盯着德太妃。
居然敢直呼皇太女的名讳。
虞婔回头:“何事?”
确实不在意这个,名字而已,现在也不是重点。
德太妃:“贤王是你弟弟,你放过他,无论怎样都好。”
“没有封地,做个庶民也可以。”
“只要你放过他,哀家就告诉你,最后的布局。”
“否则,就算对你造不成伤害,也会让你头疼许久。”
也就是说,她用最后的后手来换取贤王的活命。
贤王神情恍惚,他母妃跟虞婔的对话要素过多,他一时半会儿真的消化不了。
明明虞婔就比他大三岁多,怎么像活成了两代人呢?
毕竟,德太妃和虞婔的言语交锋,你来我往的,他连嘴都插不进去。
不过,听见德太妃愿意投降,以此来换取他的命,贤王非常感动:“母妃……”
他好像……真的很不孝啊!
不仅对不起父皇,好像也没有对得起母妃。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都想给他换取机会。
虞婔挑眉:“太妃娘娘说的是帝都驻军里藏起来的叛军吗?”
“如果这就是太妃娘娘的后手,也不能拿来当交易哦!”
对,就是俪妃提到的,德妃手里的兵马。
俪妃说,按照跟踪的时间推算,就在帝都附近。
然而,她和南崎都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人多的聚集地。
而且真的是兵马,日常粮草军需该如何提供呢?
怎么会没有半点儿线索?
直到,她将武科举探花郎,对,杜家那个养子派去接手帝都驻军。
这才让武探花发现,帝都驻军有一万多人好像早就有主子了。
虞婔和南崎才震惊的发现,德太妃的兵马,恐怕就藏在帝都驻军了。
将一大堆树叶藏在了树林里,德太妃可太厉害了。
不仅藏得严实,还躲过了曹都督的监控,并且让朝廷替她养着这支兵马,她什么都不用出。
特么的,太离谱了。
德太妃眼睛差点脱臼,怔松了半晌,声音有些颤抖:“你……知道?”
为什么?
这是她最值得的一件事,为什么连这都不知道?
这人是开了天眼吗?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虞婔挑眉,见德太妃急于知道真相的神情,体会到了爽快。
“还有吗?如果没有的话,本殿就不陪你唠嗑了。”
说完就要离开,德太妃直接扑了过来,抓住虞婔的裙曳:“既然你知道了,那必然是控制了。”
“我们对你已经毫无威胁。”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左右不过是死,你就大发慈悲,让我死的瞑目……”
急到连哀家的自称都没有了,看来是真的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想知道真相想得发疯了。
虞婔微笑,提了提裙子,将裙曳拽了出来,“大发慈悲?那是菩萨做的事情。”
“本殿可没有那样的能耐。”
“至于你们……瞑不瞑目,跟本殿有什么关系?”
“天知道,父皇驾崩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瞑目。”
“一直到入棺,眼睛都还睁得大大的……”
这话说得很慢,眼神扫过贤王。
本来被德太妃猛然的动作吓一跳,准备扶德太妃一把的贤王整个人僵住了,惊恐的看着虞婔。
虞婔笑一下,贤王就颤抖一分,生怕下一刻这位皇姐就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承受的话来。
“太妃娘娘从小小的员外郎之女,走到今天,着实让人佩服得紧。”
“很多地方都是值得我们小辈学习的。”
“原本本殿还不能确定太妃娘娘的手段就这些了,这么一看……应该是没有别的了。”
“那本殿就放心了。”
说完,虞婔就真的毫不客气的走了。
剩下德太妃还趴在地上扭曲,一直嚷嚷着告诉她,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贤王一脸悲哀的看着被刺激得不轻的母妃,输家,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资格。
而虞婔,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贤王府,无声无息的回到了皇宫。
其实真相也很简单,曹都督被捕后,朝廷长时间不管,帝都驻军人心惶惶,其实已经乱成一锅粥。
有门路有银子都已经想办法离开了。
这是虞婔默许了的,帝都驻军那样的地方,不该被这样擅长经营的人占满。
然而,武探花去接手的时候,就发现大概有一万多人没有乱。
这么多另类,根本不是原本的上官多么有手段。
曹都督在帝都驻军军营二十多年,早就已经将很多官都给腐蚀蛀空了,有能力的早就被排挤走了。
毕竟二十多年,年纪太大的也留不下来。
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