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状元楼伙计声音第三次响起的时候,状元楼外的书生瞬间安静下来,全都停止了呼吸。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均是震惊表情,心中同时惊呼,这怎么可能?新船说
要清楚,前一个被放出来三首诗词的杜梦辉,在自己的时代是首屈一指的大文豪,还是状元郎。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能有三首诗被放出来,所有人都觉得正常。
反观赵丙方,虽然在诗词方面堪称一绝,但那也只是在苏城罢了,若是放在整个大周,他的诗词只能算上等,距离顶级还有些差距。
所有人不禁要问,赵丙方凭什么与杜梦辉一样,放出来三首诗词?
莫不是……暗箱操作?
不是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而是每个人都这样想。
但是,当赵丙方第三首诗词被挂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这……这首词写得太好了,简直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相比较前面两首词,这第三首词好太多了,看来赵公子的诗词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
“如果说前面两首词,要弱于杜梦辉的诗词,那么这最后一首词,俨然已经有了超越之势。”
“我们这是见证历史了吗?”
所有书生都被赵丙方的第三首词震惊了。
因为这首词不管从任何角度去看,都是无可挑剔的巨著,放在当今大周诗坛,基本上是无人可敌。
就算放到大周历史上,也都勉强算是上乘之作。
状元楼内。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丙方身上。
而赵丙方感受着其他人的目光,顿时有种自己是世界中心,所有一切都在自己脚下的感觉。
他赵丙方诗词双绝,注定名留诗坛。
啪!
赵丙方一口饮下杯中酒水,把手中酒杯摔碎,脚下有些踉跄,看向苏东楚方向。
“苏东楚,我已经做了三首诗,每一首都被状元楼放出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丙方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苏东楚,声音中带着胜利者的语气。
唰!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苏东楚,脸上露出轻蔑笑容。
“刚刚有多狂妄,接下来就会多丢脸,他招惹谁不好,非要与诗词双绝赵公子比诗词。”
“不求他能作出赵公子第三首词同样水准的诗词,他能达到前面两首词的水平,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是我瞧不起他,就算前面两首诗,也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够达到的。”
“他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明白赵公子诗词双绝的含金量,凭他还想挑战赵公子,真是可笑。”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苏映雪的脸色格外难看,有些后悔带苏东楚来参加中元诗会了。
她担心苏东楚被赵丙方打击到,以后都不想作诗,不敢作诗,那自己便是苏家的罪人了。
想到这里,她便要走出去,不顾一切保护苏东楚不被打击到。
“呵呵……”
却在这时,苏东楚冷笑一声,看着赵丙方道:“你……还是垃圾……”
“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知所谓……”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明日我便去岳麓书院,让胡夫子开除他。”
“不只要学府开除他,还要让他走不通仕途,这样目中无人,不尊重师长的人,不配读圣贤之书。”
这一下,可谓激怒了所有人。
若不是状元楼内不准动手,丝毫不怀疑这些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文人,会忍不住动手教训苏东楚。
“各位诗坛前辈,你们莫要动怒,舍弟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听我解释。”苏映雪急了,连忙就要解释。
她可不想苏家多少年都不出现一个的好苗子,葬送在今天的中元诗会上。
“对,各位前辈和大人不要动怒,我家少爷真不是在骂赵公子是垃圾。”江逸风唯恐天下不乱,话锋一转,“我家少爷的意思的,包括赵公子在内,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瞬间,整个状元楼三层安静了。
可怕的安静!
此时,对于他们来说,这话是不是苏东楚说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江逸风是苏东楚的书童。
江逸风的话,就代表苏东楚。
“苏东楚!”
突然,一道厉喝声响起。
紧接着,那个与赵家交好的诗坛前辈,愤怒说道:“你之前的无礼行为,我暂且能当你年少无知,但你现在目无尊长,公然羞辱在座所有人,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就是,我都不敢想象,这是岳麓书院教出来的学子。”
“胡夫子糊涂啊!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何会让你参加中元诗会。”
“岳麓书院之耻,苏城之耻……”
整个状元楼三层的文人,全都在声讨苏东楚。
而作为当事人的苏东楚,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刚刚有的一点醉意,顷刻间没了,脸上带着惶恐看向江逸风。
江逸风则装作倾听的样子,靠近苏东楚,低声道:“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想,等姐夫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