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每一步他都做得特别稳。高组长看到,都忍不住朝齐副校长望去一眼。
因为培养皿和天平有限,其他没被选成组长的学生虽然没能混合上试剂,却每个人都亲自给粉笔打了孔,亲自装填。
这让大家兴致勃勃,哪怕东西要等干了才能用,哪怕林乔还要讲课,也不影响他们的热情。实验做完,林乔还专门给每组的粉笔贴了条,等东西干了,让他们享受下自己的实验成果。
学生们一个个小心翼翼装着,“下回我也努努力,说不定混合试剂的就是我了。”
林乔这次选出的组长,主要是进步特别大的,或者成绩特别优异的,也算是给学生们的一种鼓励。
甚至已经开始有人琢磨上下次考试了,“下次老师领我们做什么啊?”
林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下次老师争取让你们每个人都能亲自动上手,就看你们能前进多少分了。”
这句可比一万句夸奖都有用,两个班男生搬桌子,女生收拾粉笔灰、洗器皿,立即充满了干劲。
高组长看着看着,却觉出些不对劲儿来,“你这追的不是我带那两个班吗?”
二班也就算了,一班跟三班可就差零点几l分,林乔继续这么搞,他那两个班可就危险了。
林乔那边一切如常,倒是季铎,早上一进军营就被闻出花露水味儿了。
老周那鼻子跟狗鼻子似的,两米开外就开始嗅,“稀奇啊,连你都用上花露水了?你不说大男人用不着这个吗?”
大男人怕什么蚊子?咬两下又不会死。
之前去山里演习,有个少爷兵带了花露水,被季铎搜出来,他就是这么说
的。他虽然出身好,身上却也的确没有一点那些出身优渥的人的坏毛病,吃起苦来完全不比泥里滚大的穷人家娃子逊色。
现在连他自己也用上了,老周大觉不可思议,怕是自己闻错了,还又凑上前了两步。
两口子之间的事,季铎没有要跟外人说的意思,抬手打开办公室的门,“计生用品在哪里领?”
老周一听乐了,“你这又不把老婆当闺女养了?”
话说完,才发现季铎就那么低眸望着他,眼神平静,他立马拍了下嘴,“我嘴贱,我嘴贱行了吧?我这就告诉你去哪里领。”
晚上林乔下了班,季铎已经带了人回来,在那研究水管该怎么安。
“主管在厨房,可以从这边接一个管道出来,顺着外墙直接接到二楼。到时候接到走廊这个角就行,下不了太长的管子,下面再砌个水池子,装个下水管。”
他找来的人显然很懂,里里外外看了遍,就有了大致的方案。
因为又要装水管又要砌水池,这边动静不小,连隔壁梁旅长家都听到了,站在楼上往这边看。
两家中间虽然隔着墙,可那墙也就两米多高,一楼是遮严实了,二楼却离得非常近,尤其是两家楼外的走廊。林乔站在旁边听了听,一回头,就对上梁旅长爱人好奇的视线。
她不上门送东西,路上碰到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两人其实有很久没离这么近了。
被她看到,梁旅长爱人显然有些不自在,不像以前,虽然没把不喜欢摆到明面上,却也坦坦荡荡的。
林乔朝对方礼貌性一点头,就要收回视线,对方却突然叫了声:“林老师。”
梁旅长爱人也是叫出了口,才发现军子整天“林老师”“林老师”挂在嘴边,她也跟着叫习惯了。
不过她这人有一点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故意针对谁,也不会前脚和你笑脸相迎姐妹似的,后脚就骂你。算是个心思全在脸上,没什么心眼的人。
叫都叫了,她也就收收尴尬,“你家这是要干啥?”
林乔总不能说季铎嫌干完那事儿还得去楼下打水麻烦,所以要在楼上装水管吧?
当然尴尬她也是不可能尴尬的,很快就想好了说辞,“季铎说收拾个卫生还得去楼下打水,冬天容易滑。”
梁旅长爱人一听深有同感,“可不是,尤其冬天下了雪,上下本来就麻烦,万一把水洒楼梯上,就更麻烦了。”
梁旅长爱人下楼,就和在客厅里纳凉的梁旅长说了这事,“你去问问,咱们家也安一个。我这两年岁数大了,上下楼梯都觉得费劲儿,还要拎个水桶,还是小季有办法,这不比在上面放个大桶方便多了?”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问问。”
“一会儿人就走了,现在就去。”
梁旅长本来还不想动,被他爱人催了几l遍,换上鞋就去了隔壁。他这人不大讲究形象,在家都是军装配拖鞋。
两边一商量,那就一起安了
,只要下够料,一天就能安完。
正好第二天是周日,两个男人都在家,只是这么一来,老宅那边就不能回去了,还得给徐俪打个电话。
电话是季铎去打的,东西也是季铎去买的,家里这些事他从不用林乔操心。
晚上林乔和他算了算账,把材料钱、工钱全预支给了他,怕不够,还多给了三分之一。
一直到准备睡觉前,男人表现得都很寻常,没有昨晚那种侵略性,甚至连目光都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