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归属权还不确定,那块表暂时留在了林乔手里,她刚刚推男人的时候顺便也带了出来。
季铎扫了一眼,“你有用?”
家里钱都在林乔手里,林乔从没主动跟他要过什么,突然提这个,还是压低了声音,估计不是为她自己。
“不是,我是想查查这表的购买途径。”
手表在这年代也算大件了,不仅要钱,还要票。而这种电子表显然十分稀少,结婚前她和徐俪把燕都几个商场都快逛遍了,也没见有,估计并不好买,卖出去几块都是有数的。
而只要能找到购买途径,说不定就能证明李小秋妈妈的确买过,进而证明李小秋的清白。
她仔细问过李小秋和五班那个叫冯刚的男生,两支手表都是这几天新买的,查起来应该也没那么难。
当然这些就没必要让李小秋知道了,毕竟是说不准的事,以李小秋的性格,知道了反而增加心理负担。
结果季铎只是接过来大致看了下,就说:“这是走私的。”
“走私的?”这个林乔倒是真没有想到。
“嗯,我之前见人拿过类似的,不值几个钱。”
竟然还不值几个钱……
林乔就说明明机械表比电子表更值钱,怎么一块电子表还卖这么贵,以为是年代问题,结果是奸商问题。
那这事就不好办了,走私的东西,谁会光明正大卖?
“尽可能找找吧,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好歹是一条线索,林乔还是拜托了男人。
送走季铎,林乔回到办公室,发现李小秋还是她走时的姿势乖乖坐在那,显然她出去这段时间,女生一筷子都没有动。
想想男人之前说那话,她解释了一句:“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不然都是做叔叔的人了,干嘛扎一个小女生的心?
李小秋却并没有在意,低头揪揪衣角,“我知道,老师一家都是好人。”
这才帮了她,还是出于老师的责任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学生,就连季铎都成好人了……
林乔有些无奈,“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去给你姥姥家发电报,这事肯定能查清楚,你放心回去上课。”
只是没想到刚到邮局,就碰上了李小秋的爸爸李老师,两人一打照面,对方立即露出些尴尬。
这是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又想起来求证了?
其实季铎虽然扎心,但话说的还是没错的,男人在外面处境差,就能回家冲老婆孩子发脾气了?还张嘴闭嘴当初就不应该要你,孩子没有妈妈又不怪孩子,难道不该对孩子更好一点吗?
林乔一点不想和对方多说,点点头,就进去发电报了。
谁知道对方靠不靠谱,与其指望对方,还不如指望自己,指望五班丢的那块表赶紧找到。
其实这件事要是能报警,说不定还好查一点。
但也只是说不定,这事要拖得太长,慢慢就没人查了。
何况学校都是教师子女和部队子弟,显然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李老师就更不想了。
这么一搞,时间拖得越久,反而对李小秋越不利。
要是拖来拖去不了了之,李小秋就算想洗也洗不清了。
下午齐副校长也知道了,把林乔和毕娘娘都叫过去询问情况。
问完林乔落后几步,并没急着走,“不是我推卸责任,我还是觉得这事更有可能出在五班。手表是下第一节课摘的,课间操结束上第三节课前发现不见的。这中间过了一节课和一个课间操,五班班里应该都有人,怎么可能来个外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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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跟学生说,李小秋妈妈那边已经联系上了,马上就能来给她作证?”林乔紧接着又道。
这回齐副校长多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
“诈一下他们。”林乔肯定了对方的猜测,“假设东西不是李小秋偷的,而是另有其人,那对方现在是个什么心理?要是知道李小秋已经洗脱了嫌疑,又会是什么心理?”
知道有李小秋背锅,很有可能是既紧张,又觉松一口气。
知道李小秋嫌疑洗清了,刚松的那一口气立马会提上来,情绪大起大落间,说不定会露出什么马脚。
“当然我只是假设,也有可能东西只是不小心掉了,并没有人偷。”
齐副校长半晌没说话,显然是在衡量这事的可行性,“那最好还是我亲自去问,一个一个单独问。”
小毕这个人婆婆妈妈,说话总说不到点子上,因为只是班主任,在学生那里也没那么有威严。要想把这种紧张情绪放大,让对方露出马脚,最好还是他这个副校长亲自出马。
心里有了计较,齐副校长紧皱的眉头也放松少许,看一眼林乔,“你今年真才十九?”
林乔壳子里当然不是,“校长这么问,我就当您是夸我年轻,不是骂我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
其实多给齐副校长一点时间,齐副校长未必想不出来,但现在对于李小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