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知的。
那位男子口中的主上,与他同名同姓,皆是东岳国的太子,拜入重玄宗里修行。
传闻上古有凤凰涅槃,凤凰置之死地而后生,难不成他遇到了重生涅槃?
只是……男子口中所讲述的世界,与他所经历的大不相同,他曾经的那些兄弟好友,竟然都还活得好好的,那些因他惨死的女人,在这个世界里不止活着,还与他毫无干系。
楚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沉声问道:“你可听说过阿瀛?”
那男子神情茫然,“阿瀛?从未听主上提起过。”
难道在这个世界里,阿瀛早已经死了?
阿瀛与他在重玄宗相识,“主上”既然拜入过重
玄宗,以阿瀛的美貌,“主上”怎可能不认识阿瀛?
楚越再次说道:“她叫白瀛,重玄宗的白真传,她是条白龙。”
“……”
男子表情古怪地点点头,“宗主所说的人,应当是莲华宗的白护法,他前些日子刚来过岛上,与主上不欢而散。”
楚越心情稍好一些,阿瀛还活着,阿瀛不顾死活保护他,这个世界里他不能再辜负阿瀛,“我与阿瀛为何不欢而散?”
男子沉默须臾,难为情地说道:“主上一向不喜白护法,白护法每次来岛上,皆是不欢而散。”
楚越端起手臂,轻轻抚着下颚,“为何如此?”
男子有苦难言啊!这问得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答案,白护法对宗主有意,即便主上与宗主结为道侣,白护法依然贼心不死,锲而不舍地来撬墙角。
楚越见到犹豫不决,淡淡道:“说实话,我不罚你。”
男子快速地说道:“因为争风吃醋。”
楚越轻轻地一挑眉,从男子所说的细枝末节里,得出一个答案,“莲花宗主,是我的夫人?”
男子迟疑一下点点头说:“宗主是您的道侣。”
难怪。
楚越了然于心,他有一位名正言顺的道侣,阿瀛却时常来找他,难怪会与他的道侣争风吃醋。
“说说我的道侣,她是何人?”
他从未听过莲华宗,更未曾想过会有一位道侣。
男子如实地说道:“主上的道侣乃是莲华宗的宗主,出身名门,与主上相识于微末之时,慧眼识珠引主上入重玄宗修行。”
楚越轻轻点下巴,若是有如此大恩,确实应当结为夫妻,“她是重玄宗的人?”
“李仙长乃紫台峰李峰主之子。”男子说道。
楚越淡然的神情一滞,蹙眉问道:“子?”
男子讶然不解,他竟连这个都忘了,“是啊,紫台峰李公子。”
楚越深深地吸一口气,隐忍着不适问道:“我好龙阳?”
“呃……您和宗主是天作之合。”男子小心翼翼地道。
楚越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所相识的男子皆是兄弟好友,友谊铁如金刚,一想到另一个世界里,他竟是龙阳之癖,一股不适的异样从心头生起。
更何况……这位李公子,听上去十分耳熟。
是他在修行路上历经千险的第一险,李延壁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成日戴着一副阴森森的鬼面具,手段阴险下作,为人不齿。
竟与这样一个人结为道侣……
楚越不由深吸一口气,这位“主上”虽然没有失去至亲挚友,但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实在是可怜。
那男子惴惴不安地问:“主上还有何要问我的?”
楚越平复心情,微微摇头道:“不必,带路,回我的寝宫。”
男子不再多说,将他带到寝宫的门前,偌大的宫殿气派恢宏。
楚越神识扫过殿内,那位龙
阳道侣不在寝宫里,随即才推门而入。
殿内的布置清雅古朴,碧绿竹影摇曳,鲜红纱幔轻轻飘荡,依稀可闻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
一张镂金铺翠的大床引人注目,床上铺着浮翠流丹的云锦,绣着一对凤凰交颈和鸣。
床边几案上,摆着两只精雕细琢的玉盏,锦鲤在水里游荡,寓意鱼水之欢。
显然,这位主上与李公子共居一室,共卧一榻,两人时常在这张床上交融。
楚越施施然坐到床边,双手抵在膝盖,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这位主上应该快回到祝融岛了。
他不是龙阳之癖,无意抢夺另一个自己的身份,唯有一丁点不舍,那便是为他而死的阿瀛。
若在离开之前,能再见一面阿瀛,便已心满意足。
他阖上眼睛,有人从远处御剑而来,修为高深强大,竟然是一位化神期的修士。
思索间,方才的男子折返,在门口急匆匆道:“主上,宗主回来了。”
“不见。”楚越一口回绝,那位李公子既是“主上”的道侣,离得越远越好。
门外的男子似乎呆住了,始料未及他会拒绝见宗主。
楚越神识弥散在四周,那男子竟未告诉李公子他的口令,李公子轻盈落下飞剑,一脚踹开殿门。
“砰”的一声重响。
一位若雪玉雕琢的美人朝他走来,墨发很随意地挽起,几缕垂在雪白细腻的耳边,乌发雪肤,唇红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