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手中泛着青光的玉佩我晃了一下神,好似有什么秘密在等我揭晓,但只一瞬,我的思绪又飘了回来。 白亚的眼底尽是温柔,他缓缓开口:“你的名字是你母亲所取,你出生时正值盛夏,百花盛开,百鸟争鸣,于是便以‘卉语”二字为名,愿你一世无愁,有繁花相伴,本想着留你在此,她也能放下一切与我相伴,可我终究没能留住她……” 说到最后,许是有些伤感,白亚的声音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原来,我的生母还活着。 他把玉佩递给我时,我仿佛看见玉佩上闪烁了一抹红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可能是“大病初愈”,眼神都有点恍惚了,我向白亚笑笑:“父亲,您不必过于伤感,娘离去定有她的理由,至少卉语会陪着您的。” 白亚对我的好,我没齿难忘,这份偏爱,我未曾享受过,但我希望,我这一世能一直享受。 有点像偷来的爱,但我很想要。 白亚盯了我半晌,似乎是有些欣慰:“总觉得你这次病愈后大不一样了,这样也好,有点小聪明,也能护着自己。” 我的假把戏看来他是猜到了几分,但没关系,我也没想瞒着他。 我走的是明牌路线。 “人善被犬欺,这次九死一生后,我的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像真的死过一样,历经了九死一生,卉语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是苟延残喘的活着,而是为自己而活。”我说的很真诚,也很坚定。 白亚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好,这才是相府大小姐该有的样子,你终于长大了。” “还有,你这次的风寒是因为落水?怎么没人回禀我,看来真是给了他们好脸色了,若你真出了什么事,可叫我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他的火气又上来了,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都没动怒过,回家二三天,把这辈子的火都发了出来。 这相府,早已乌烟瘴气了。 我开口安抚:“父亲不必动怒,这府中之事一时半会也整治不好,大张旗鼓换婢子奴才对府中名声也不好,不如这样,父亲安插几位信得过的守卫,来暗中观察,发现谁有问题,暗中抓住,私下审问便是,抓出元凶,这些小动作也就停了不是?都是拿钱办事,听命于人,只需要把头目揪出,这后面就好办多了。” 父亲听了我的建议,点了点头:“卉语这法子甚妙,看来日后,父亲都要向你请教一番了。” “父亲谬赞了,为您排忧解难是女儿的分内之事,还有许多要研学的,望父亲指教。” “你我父女二人还有什么见外的,有问题直接来问我就好。” “多谢父亲。” 从白亚那边出来已是午后,太阳西斜,我见冰儿在凉亭中睡着了,便想着逗逗她。 我从路边拔了根小草,蘸着冰凉的池水,放到她的鼻息间。 “啊!!”果不其然,这小丫头一受惊吓就蹦了两尺高,她像个小兔子一样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样子很是可爱。 “小姐!你干嘛吓我!”委屈巴巴的样子我见犹怜,我一笑,把小草晃了晃:“胆子好小哦,这都能被吓到。” “不和小姐好了!”冰儿撅了撅嘴。 “逗你玩呢哈哈哈哈,对了,要和你打听个事。”我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闹归闹,还是正事要紧。 “小姐请讲。” “你知道,诗会吗?” “诗会?每年的正月十五,三月初五,八月十五都会有一场诗会,参与诗会的都是达官贵族和文人墨客,小姐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冰儿也没去看过斗文现场,据说近几年都是二小姐夺魁呢!二小姐虽然人不太好,但她的诗据说写的一绝,连皇上都夸赞过呢。” “这么厉害?”没想到白卉姝还有这一技艺炉火纯青,看来,这诗会我得略施小计,不能让她太过得意洋洋。 毕竟她和她母亲,要的可是白卉语的命。 她们也确实得手了,可惜,我来了,她们就别想好过,既然原主给了我这么好的家世,父亲,人脉和外貌,那么这原主的仇,我得报啊。 不报仇,这身子我用着,也不安心。 我和冰儿一边说话一边向雨夜楼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冰儿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没刹住脚,忙止步。 “干嘛呀小丫头?” “小姐,我忘了件事。” 说着,她向不远处的花坛走去,那里摆放着几盆花,她从其中一盆花的花盆底下拿出了一个布袋:“这是二少爷托人送来的,让您小心取用。” <
他到底是谁啊(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