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锻炼?”
“额......因为比较方便。而且......这是诺曼底的风俗,时时刻刻,何时何地都要保持着战士的自我认知,锻炼自己的体魄,锤炼自己的战斗技巧,哪怕是在床上,哪怕是清晨的初醒。
这通常能够表现一个战士坚定的意志。”
“穿着衣服锻炼也是诺曼人的风俗?”玛蒂尔达继续问道。
“额......这是斯堪的纳维亚的传统,我们的祖先来自于遥远的北方,那里的寒冷远胜过高卢与意大利的每一处,那里是属雪与冰的世界,寒冷似乎要冻结了那里的一切,包括时间。
作物艰难地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人们努力地在四季耕种,然而却无法填饱人们的肚皮,每到春季婴儿的啼哭比报春的鸟儿更加准备,因为就连母亲在那个时候也没有足够的奶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的人从生下来学习的就不是如何成为一位农民,而是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杰出的战士。
孩子们在成年之前就会受到年长者的训练,那里的夏季相当短暂,在大多时间,在接受训练时,如果没有穿着羊毛衣,那么很快就会失去温度,但就算是这样,每至冬季,都会有人因为寒冷而丧命。
杰出的战士在年轻时就会前往更远的地方,丹麦人与挪威人向西,瑞典人向东,当他们再次回来时,将会满载荣誉与财富。
当然更加勇敢与智慧的人们在神明的指引下,推倒了橡树与松树,他们制造出了通往更远世界的桥梁,义无反顾地前往未知的海洋,寻找更加美好与温暖的土地,期望那里有足够的粮食,有足够的奶水,有永远宁静的春天。
因此当他们在诺曼底登陆时,踏上那片富足的土地时,他们为了让后世人记得他们的先祖在斯堪的纳维亚的孑然一身的生活,同时铭记他们的传奇事迹,仍旧保留了斯堪的纳维亚的传统。
这是保留原始记忆的一种方式。
传统与他们的传奇事迹一同流传,因而至今仍旧保留。”埃里克说着又做了一组俯卧。
“很好的故事,很好的风俗,我想故事的主角一定不是强盗吧。”玛蒂尔达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看着埃里克。
“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因为在更北方,那里的人们称呼他们为商人。”埃里克讪笑道。试图缓和气氛。
被埃里克压在身下的撒拉逊女孩,似乎会错了意思,埃里克感觉到她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埃里克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停下动作,但是她完全会错了意思,加快了速度。
“把抢来的东西拿去卖的商人。虽然我对商人们的印象并不好,但是现在我开始为这些家伙向你鸣不平。”玛蒂尔达向着埃里克走去。
埃里克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呼吸不由地一滞。
而此刻在他身下的撒拉逊女孩,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并开始吻他的腹部。
“是嘛。”他勉力表现得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就在她距离埃里克只有大概一两米距离时,她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出了要紧的事情,赶紧起床吧。现在你不是一個战士,而是一个侯爵。”
说罢,玛蒂尔达走出了房间,并用力地关上了门。
不止是埃里克,奥托也松了一口气,从墙上下来。
奥托刚才一直假装不在,一直保持着被拍在墙壁上的姿势。
奥托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揉了揉自己被房门重击的鼻子。
“她应该没发现吧?”
“只有上帝才知道。”埃里克没好气地吼道。
随后摁住了被他压在身下的撒拉逊女孩,示意她停止动作。
“放轻松点,她应该看到我了。”奥托耸了耸肩。
“是啊,两个人。想象的空间就更大了。”
“抱歉,其实我一开始是来通知你关于这件事的,我刚才正好看到守卫们向她报告关于城堡里死人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许是个好消息,她对你还算尊重。”
“这算是安慰?”埃里克从床上下来,他瞪了奥托一眼。
他怀疑奥托是来报复曼恩之仇的。
“如果你能够被安慰到的话。而且,她是个美人呢。就是脾气......似乎,只是似乎,不那么......好。”奥托话语刚落,房门又一次被踹开,房门再一次撞击到了奥托的鼻子。
埃里克被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子,盖住床上的撒拉逊女孩,摆出一副正在整理床铺的样子。
“等会儿去大厅,来之前,把身上打理干净,我讨厌汗臭。”玛蒂尔达没有进房间,站在门外喊道。
还没有等到埃里克想好怎么应,埃里克就听到了她离开的脚步声。
“好吧,现在结果很明显了。”奥托用袖子堵住自己又一次飙出来的鼻血,“不过你得相信我,埃里克,不看在上帝的份上,也看在我鼻子的份上。”
“你能不能闭嘴。”埃里克有些不耐烦,随后掀开了被褥。
美丽的撒拉逊少女不知所措地坐了起来,跪坐在埃里克身前,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