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贝托也注意到了不对劲,逐渐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让乔凡尼松了一口气。
“也许,我该看看你的伤腿。毕竟我还是个医生。”乔凡尼试图转移话题,将兰贝托的伤腿搬到了自己的腿上,拉起了他的裤腿。
兰贝托的小腿上,有四条浅浅的伤口。
乔凡尼用那双黑漆漆的双手,摆弄着兰贝托的伤口,指甲上黑色的污垢浸染在了他的伤口上。
“说真的,你好像不是很愿意洗手。”兰贝托手拍着自己的脸,为自己被污染的伤口而感到悲伤。
“你问得让人有些难堪。”乔凡尼将脏手在自己的裤腿上蹭了蹭,尽管毫无作用,仍然是黑漆漆一片,然后又摆弄起了兰贝托的伤口。
“所以我的治疗方案呢。你倒是说话啊,如果你还是个医生。”兰贝托显得有些暴躁。
乔凡尼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对着兰贝托说道,“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作为医生,最重要的就是诚实。所以我的意见是,你最好把你的这条小腿截断,因为你的伤口会让你的脚趾头坏死,然后整个脚都会腐烂掉。”
“莪不觉得这是真的,还有拜托,这他妈只是擦伤,兄弟,你却要截断我整个小腿?得了吧。如果你不是我兄弟,你已经倒在地上了。”
“那就随便你了,兰贝托,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医生,我告诉你,我不是危言耸听,我见过就因为这几道伤口,一周之内从脚趾坏死到膝盖的。”乔凡尼一本正经地说道。
“简单包扎一下,谢谢。”兰贝托说道。
乔凡尼耸了耸肩,撕下一截裤腿,将兰贝托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还有为什么你是个医生,要在该死的酒馆里给人看病?”兰贝托问道。
“诊所作为巫师活动所,现在被唱诗班霸占了,已经改成礼拜堂了。”
乔凡尼指了指窗外那间木屋,说话间木屋的窗户碎裂,屋里十几个唱诗班的小孩拿着十字架在里面鬼吼鬼叫,将一堆药瓶药罐砸得稀巴烂。
“这是帕塔林派唯一做的正确的事情,免得你到处害人。”兰贝托嫌弃地看着乔凡尼为他包扎的伤口,那个裤腿上还有乔凡尼的鼻涕。
正在这时,酒馆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异端!异端!”
酒馆里所有人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几乎本能地揪住了各自最近的人,开始殴打了起来。
“以基督之名!”
“下地狱吧,异端!”
“魔鬼!魔鬼!魔鬼在这!”
“......”
酒馆里的众人鬼吼鬼叫了起来。
然后兰贝托一把拉住了乔凡尼,两人装模做样地打了起来。
“哦,我们这里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乔凡尼叫道。
“是啊,真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异端!”兰贝托也装模做样地叫了起来,试图让周围的人以为他们已经很努力地在消灭异端了。
乔凡尼和兰贝托且打且退,一直退出了酒馆。
然后拿起了酒馆外的长枪。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到我们值班的时间了!”
“是啊,我们得去守城门了!守护我们的米兰!”
乔凡尼和兰贝托故意叫喊着,然后快步地向着城门口走去。
正当他们和正在值班的守卫交接好工作后,准备偷懒时。
城楼下来了一支近百余人的小队。
在埃里克的注视下,斯福尔扎仰起了头,对着城楼上的士兵们喊道。
“嘿!把门打开!我是斯福尔扎,黑玫瑰兵团的副团长!我现在有紧急的事务要上报给大团长。”
随后城门打开,然后正当斯福尔扎想要待人进去时。
从城门里侧走出一堆守卫,拦住了斯福尔扎和埃里克的队伍。
“抱歉。副团长,我们不怀疑您的身份,但是根据大团长新下的指令,现在是危险时期,任何人进城都需要接受检查,同时核实身份。”一个守卫向着斯福尔扎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
“这......”斯福尔扎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埃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