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你,现在明白了吧?」
「赵」
那人瞪大双眼,盯着赵开,刚开了口,嘴角却溢出血来,再说不出话,当即瘫倒在地,随即便不动了。
赵开嫌弃的看向自己手里的血,「又脏了手.」
他拍了拍手,当即便有一个奴仆走了进来,「家主。」
「去将安智大师请过来,让他帮着超度一下。」
「唯!」
这奴仆走了出去,赵开则是继续游玩,只是这一次,他的脸色却并没有方才那般惬意快活。
过了许久,不远处的那投壶被赵开弄成了马蜂窝,而那奴仆也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这位安智大师看起来并不年迈,甚至都谈不上慈祥,凶神恶煞,高大魁梧,简直一副凶相。
「阿弥陀佛。」
此人朝着赵开行了礼,随即看到了地上那具尸体,「这不是王君吗?怎麽他也死了?」
「为了他那亲戚开口,想激我出手.无碍,跟我来。」
赵开示意对方跟上自己,两人走过一条条走廊,最后走进了一座宽敞的屋内,面向而坐。
「我问过太守了,这人不太好办,最近做事小心些,勿要动手。」
「哦?什麽来历?」
「成安令陆杳,步六孤。」
大和尚不屑的笑了笑,「他们家早已失世,当家的死了,只剩几个小的,太守还会惧怕他们吗?」
赵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那陆卬虽然死了,可他的儿子还在,那小子的妻乃是常山王高演之女,常山王与陆家的关系极为亲近,太守说,那陆杳对此人极为看重,动用了极大的力量,才强行改变了今年的官员人选,将这个人的名字硬生生加上,因此还得罪了好几户人家。」
「要是他在这出了什麽事,常山王怪罪下来,是让你去死,还是让我去死呢?」
大和尚的脸色终是阴沉了下来。
「太守有他所想的,可我看这个人,不像是老实的,这刚来县里,就动手杀人,还派人四处吆喝.倒也不怕他杀人,就怕这厮坏了我们的大事。」
赵开咧嘴发笑,他摇着头,「坏不了。」
「县兵都在独孤郡尉的手里,而政务则都是在我的手里.那县衙就是个空头县衙,就是让他招到了吏,又能怎麽样呢?」
「当初那石驴子有多蛮横?将我们的礼丢出衙门,还带人偷袭寺庙,强闯杀人,甚至想去邺城告状可现在呢?这驴子不也躲在厩里不敢出去吗?」
「若是听话,分他一份,若是非要与我们过不去这毕竟是黎阳郡,有太守在此,县丞,那算是个什麽东西?」
「他有亲戚,太守难道便是孤家寡人吗?」
大和尚狞笑了起来,他点着头,又说道:「那便好,只要不耽误末月的大法会就好我们可是联络了安道一大师前来讲经的。」
就在两人说起一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事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赵开的脸色相当的难看,今日他被打扰的次数有些多了。
下人慌乱的冲进了府内,一头跪在了赵开的面前。
「家主!」
那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出了什麽事?」
「天子驾崩了!」
「什麽?!」
赵开猛地跳起身来,一旁的大和尚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冲出了府去。
两人推开了门,一路朝着院门狂奔而去,钻进了马车,便消失在了道路上。
下人锁好了门,转身走进去。
屋顶上,寇流的身体紧贴着瓦片,此刻也是呆若木鸡。
「你说什麽?!你真的听到他们是这麽说的?」
「不错,确实如此,天子驾崩了」
寇流坐在刘桃子的面前,将今日自己所听来的诸事详细的告知,而最为震撼的消息,自然还是天子驾崩的事情。
田子礼有些坐不住了,他几次起身,想要说些什麽。
当真是大好时机啊,皇帝忽然在晋阳驾崩,群臣都要前往晋阳,邺城空虚.一时间,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想法。
就在田子礼浮想联翩的时候,忽有小吏走进来禀告:「主公,有个散吏携家属前来,说是想要拜见您。」
「哦?」
刘桃子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很快,几个人快步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是今日才离开县衙的散吏,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后生,他们怀里都抱着坛。
三人进来,行礼拜见了众人。
散吏保持着大拜的姿势,「因为刘公的缘故,我才能回到家里,与家里众人相见,您的恩德,属下不敢忘却,听闻您还要招收吏,我特意回来,便是想要在您麾下任职!」
刘桃子点点头,「你叫什麽?」
「属下王达。」
王达看向了身后,那两人带着东西走上前来,王达又说道:「刘公,我家里善酿酒,这一坛酒,是家里珍藏多年的佳品,我想要报答您,却找不出别的东西,唯独此美酒,还望您勿要拒绝!」
他再次叩首,那后生将美酒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姚雄下意识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