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道理,「这比例定是要清楚的,出力多,就多拿点,出力少,就少拿点,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赵开的嘴唇抽动了片刻,方才说道:「太守.是我说错了,他不是为了钱,只怕此人跟那石驴子一样。」
听到这句话,太守终于不冷静了,「什麽?!又是个石曜那般的疯子?!」
太守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大齐怎麽偏偏就出这样的疯子呢?」
「不图钱,不图色,你说他们还当什麽官啊?」
「想来是图名。」
「名有个屁用啊,我当真是不明白.怎麽都能遇到这样的疯子,晦气!晦气啊!」
赵开又提醒道:「使君,这人比石曜还难对付,虽然他的官职低,可他还有陆家作靠山.」
太守大手一挥,「陆家不算什麽,重要的是我那六表弟!」
「我这表弟啊,脾气可大,当初当着大行皇帝的面,都敢挥鞭打人,何况现在大行皇帝都不在了你说谁还能压得住他呢??」
听到这句话,赵开赶忙恭维道:「不是还有您的姑母吗?太后定是能压得住他」
太守娄睿笑了起来,「我姑母出面,那自然是没问题,她最是疼爱我只是,表弟这里.」
娄睿忽看向了赵开,开口问道:「你觉得当今太子如何?」
赵开的眼里闪过惊恐,他赶忙低下头来,「属,属,属下不知。」
「对,对!你嘲讽的很好,太子就跟你现在这样!」
「属下不敢啊!!」
赵开的裤子都要湿了,娄睿却不屑的说道:「太子怯弱无能,他的老师和亲信都是汉人,他最喜欢这些发疯的汉人.连我都觉得他不配当皇帝,倒是我这六表弟,为人勇武刚烈,最有威名.」
赵开的裤子这次是真的湿了。
娄睿忽然停下来,看着面前抖成了筛子的赵开,「别再嘲讽我家太子了,虽是软弱,毕竟是我家亲戚!」
赵开赶忙抬起头来,「属下不敢。」
「反正啊,我看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太简单,对付这刘疯子,就别太着急了,我先跟我表弟打探打探.但是吧,这城里的大好事,也不能让他给坏了。」
「这些年里,黎阳的税赋桑田,那收益可是相当不错,不然我早就上书去当刺史了,还窝在这里当什麽太守.这好差事,可不能坏了。」
赵开也懵了,「那属下到底该怎麽做呢?」
「很简单。」
「首先,不要坏了他的性命,也不要公开对立,不要伤了他,常山王的颜面要给足!另外,不能让他坏事,不能让我吃亏,该挣的钱,一点都不能少。」
「好了,就是这些,你去办吧。」
「办不好,我就砍你脑袋。」
赵开浑浑噩噩的从郡衙走出来,眼里空洞无神,他低头看了看,终于感受到了裤裆里的湿润,他沉默着走进了车里,心里多少是有些绝望的。
这他妈的皇亲贵胄,就没一个正常的,各个都是些疯子。
不让自己用武力,又让自己保障利益,我难道要上他家门口跪着去求他吗??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内,赶忙将一人叫来,将手里的书信交给了对方。
「多派些人,以最快的速度给我送去晋阳,交到常山王的手里去!」
「若是耽误了时日,砍你的脑袋!!」
那人赶忙应答,拿上书信迅速离开。
送走了此人,赵开又叫来了一人,此刻的他,换了衣裳,满脸的暴躁与癫狂,「去牢狱里给我抓个投壶过来.」
很快,赵府内便响起了哀嚎声。
赵开擦拭着手里的血迹,走出内屋,跟一旁的人吹嘘起来,「我三箭全中!」
那人也赶忙夸赞道:「赵公当真是鬼神之技,吾等敬佩.」
赵开心情大好,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惊惧,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沉吟了片刻,「我有办法了」
「你现在就去找.」
夜里,黎阳县衙格外的寂静。
尽管已经招收了些人,可县衙却不曾被填满,依旧显得有些空荡。
冷风吹来,拍打着诸多门扇,那声音穿过走廊,竟类似阵阵哭号。
一道红色的身影骤然浮现,缓缓靠近了后院。
这身影像是忽然出现的,浑身都披着红,在这般昏暗之中,甚是惊悚,红影缓缓来到了窗边,它的舌头从嘴角一直吊到了胸前。
它就这麽呆愣的站在窗口,冷风继续吹起,它发出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屋内寂静无声。
它哭泣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它停止了哭泣,又用手轻轻拍打起了面前的窗。
它的力度越来越急促,到最后,乾脆是开始挖面前的窗,发出难听的噪音来。
可无论他怎麽做,这屋里就是没有动静。
『鬼』泄了气,它转过身,准备前往门口。
「哎。」
忽有人拍了拍它的肩膀。
这一刻,鬼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它拔腿便跑,几步跳上了面前的墙,又开始在屋顶上狂奔,刚跑出了一段路,就看到前方有一人同样跳上墙壁,那人衣衫不整,此刻惊疑不定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