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上前,一把将郑子默按在地上,郑子默仰头叫道:「不听智者言!当有此果。」
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而在其馀这些屋内的,皆是汉臣。
他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纷纷问道:「出了什麽事?!」
他们此刻同样是不可置信,瞪圆了双眼。
有奴仆朝着燕子献扑了上去,燕子献低下头,一拳打出,奴仆直接被打翻在地,燕子献赶忙朝外跑去,几个奴仆冲上来,被他夺了棍,又是几下,奴仆倒地。
燕子献此刻格外的惊恐,奋力朝外逃去,沿路的奴仆都无法抓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路冲出尚书省。
燕子献再次打翻面前的奴仆,一头撞出了尚书省,可刚刚稳住脚步,他便看到了面前的人。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身材高大粗壮,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正上下打量着他。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诸多精锐甲士。
燕子献只是看到他,整个人便僵硬住了。
「斛律光」
高演领着众人走出了此处,斛律光走上前行了礼,随即将晕过去的燕子献丢在了他的面前,「大王,已抓来此人。」
「押着,入宫!」
高演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宫出发,而这一路上,已是弄得鸡飞狗跳,众人纷纷逃避,至于群臣,则是继续被关押在尚书省,不得进出。
他们一路冲到了云龙门,下令开门。
都督叱利骚赶忙领军阻挡,「不许进!!」
高归彦皱着眉头,训斥道:「我统帅禁军,岂敢拦我?!」
「无陛下诏令,谁都不许进去!!」
高演看向了一旁的斛律光,他飞速一箭,叱利骚当即倒地。
高归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过了云龙门,又被成休宁所阻拦,高归彦再次下令,士卒们纷纷丢下了武器,成休宁也当场被抓。
他们就这麽一路冲进了内宫,长广王与平秦王驻守朱华门,高演则是派娄睿前往请太皇太后前来。
很快,太皇太后领着皇帝来到了昭阳殿内。
高殷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众人,脸上满是畏惧。
高演当即叩头,「太皇太后!臣与陛下骨肉相连,只是杨愔欲擅朝权,威福自己,若不早除,定为大患,臣与湛为国事重,贺拔仁丶斛律金等惜献皇帝业,擒拿了杨愔,送到宫内,没有用刑,请您责罚!」
说完,他再次重重的叩头,似是要叩出血来。
高殷吓得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左右的诸多宫内甲士,此刻皆看向了高殷的方向,可高殷便是不说话,嘴唇微微颤抖着,甲士们的脸上多有失望,缓缓低下头。
娄太后长叹了一声,问道:「杨郎何在呢?」
贺拔仁走上前,张开手,「他的一只眼睛在这里呢!」
娄太后有些悲痛的说道:「杨郎能做出什麽事来?留着他不是更好吗?」
她忽然暴躁的看向了高殷,「你纵容的这些人想杀了我两个儿子,再杀了我,最后杀了你,你为何这般纵容他们?!」
高殷低着头,不敢说话。
娄太后又指着不远处的李祖娥,「岂能让我受你这汉人摆布?!」
李祖娥吓得急忙下拜求饶。
看到高演还在叩头,娄太后看向了高殷,「为什麽不安慰你的叔父呢?」
高殷哆嗦着说道:「皇皇位,尚且可以让让给叔叔,怎.怎.怎麽会因为这些汉,汉,汉人而跟叔父争执?求能饶恕,恕了我的性命,我自,自下殿去,这些汉,汉,汉人由叔父来处置!」
高湛当即看向了斛律光,示意他跟上自己外出。
高殷上前扶起了高演,哆嗦着向他认罪,高演急忙退让,「岂能让天子向臣行礼呢?」
他又上前拉着高殷的手,「陛下,此番诸事,都是为了您,当初兄长逝世的时候,我便曾答应陛下,会保护好陛下,只要臣在,就绝对不会让杨愔这样的乱臣危害天下,请您现在就颁发诏令,任我为大丞相丶都督中外诸军事丶录尚书事.这麽做是为了尽快稳定天下,不让杨党恶人四处作乱!!请陛下下诏吧!!」
高殷哆嗦着,瞥了一眼神色凶狠的娄太后,怯生生的说道:「好,好,朕令叔父为大丞相,都督内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
杨愔跪在地上,他的一个眼眶空荡荡的。
血液从脸上流淌到地面。
两个甲士就这麽抓着他,身边的几个朝臣早已被打得失去了意识。
高湛狞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和士开就站在他的身后。
「知道陛下怎麽说的吗?他说,绝对不会为了你们这些汉人而跟我们起争执.就你们这些人,也配来专权独行??」
杨愔缓缓抬起头来,以单眼看向面前的高湛。
「你若杀了我,天下汉士皆当离心,再也不会有用心辅佐朝政的汉臣了。」
「哦?杨大肚此刻想要求饶??哈哈哈,是不是晚了些呢?」
「我并非是求饶.你不能处死我」
「噗嗤。」
高湛将手里的剑刺进了杨愔的腹部,杨愔痛苦的看着他,高湛低声说道:「那我偏要看看,处死你是个什麽样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