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延宗大吃一惊,「他找我帮忙??」
可随后,他整个人便格外的得意,忍不住仰起头来,「好说!好说!是哪个狗日的招惹了我家兄长?!走,且与我进府,我们边吃边说!」
面对高延宗,田子礼便换了个态度,他低着头,神色极为恭敬,吹捧着在对方治理下,定州的大治。
「我这一路走来,初次看到如此繁华的场景,大王果然是治理有方,这定州外的土地,竟没有一处荒废的,百姓们甚是忙碌,城门口人来人往,商贾们沿街叫卖,当真是兴盛!」
「大王不愧是贤明宗室!」
听着田子礼的吹捧,高延宗几乎都合不拢嘴,一个劲的挥手,「不必如此吹捧!不必如此!」
「兄长时常夸赞大王,说大王聪慧,定是大齐栋梁,我此番回去,定将定州大治的事情告知兄长」
「哈哈哈~~」
高延宗是格外的受用,他问道:「兄长那边,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竟派你来我这里??」
「是那顺阳王回洛,好使大王知道,此人桀骜蛮横,看到我兄长立下军功,又协助镇将军整顿边兵,便领着骑兵冲进戍里,出言羞辱,还想治兄长之罪」
田子礼此刻,完全就是一副恶意伤人的小人模样,可偏偏的,高延宗就吃这一口,他果真是勃然大怒。
「我呸!他一个区区外姓王,不知来历的契胡,也敢对着边兵指手画脚?他算是个什麽东西?!」
「我这就召集军队,我们即刻出发!!」
「大王,没有诏令,岂能私自出兵出州呢?」
「怎麽他能出,我便不能?」
「大王,您不如上表大丞相,为我家兄长求情,控告对那顺阳王的不满,以大王的威望,大丞相也不敢轻视.」
「上表?!好,这简单,你们且先陪我吃酒,讲一讲兄长在塞外的事,我这就令人上表!」
「唯!!」
田子礼当然不敢拒绝,他们就这麽稀里糊涂的参与了高延宗的宴会,好在,高延宗已经收敛了那恶劣的性格,不再用肮脏之物来款待客人,在这里,田子礼甚至还看到了熟人卢太守,他是来这里禀告情况的,高延宗觉得人多热闹,便将他也给拉了进来。
在得知发生的事情之后,卢太守当即开口说道:「大王确实该上书大丞相,表明心意。」
「属下愿意跟随大王一同上表。」
田子礼激动的站起身来,朝着他行礼,「多谢卢公!!」
卢太守眯起了双眼,似笑非笑的说道:「田君不必多礼,当初刘君在此处整治不轨,颇为卖力,此番到了边塞,也不能泄了力啊。」
田子礼再次启程,此番却是一路朝着成安飞奔而去。
骑士们已经出现了减员,激烈的强行军,使他们都有些无法忍受,最惨的便是崔刚,上吐下泻,他这辈子,从未这般赶路,整日骑着马狂奔,马累了便直接换马。
看到崔刚真的快要不行了,田子礼这才放缓了些速度,让骑士带着崔刚赶路。
众人来到成安的时候,几乎已是抬不起头来,从心到外的疲惫,不断的折磨着他们。
尤其是崔刚,他跳下马来,便开始剧烈的呕吐,整个人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变得有些模糊。
他似是丧失了某种知觉,双耳传来不间断的轰鸣声,田子礼赶忙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
崔刚看到田子礼说了些什麽,可他完全听不到。
天旋地转。
双眼再也睁不开。
田子礼无奈,这才看向了一旁的甲士,「带上他,你们且先睡觉休息,我去县衙。」
张黑足很是担忧的看着他,「兄长,这些时日里我们休息了几次,您可是都没有休息。」
「无碍,我早便习惯了,这些不算什麽,你们带上他,去城南休息吧,你知道我们在那里的府邸吧?快去!」
「唯!!」
一行人出示了过所,新来了不少的官吏,可还是有人认出了他们。
跟真定那边的慌乱不同,这里的小吏极为激动,他们高呼了起来。
田子礼抓住一个熟人,「陆县令可在城内?」
「不在。」
「路县丞呢?」
「他们都不在了。」
「什麽?!」
「啊是升官了,他们都在邺城!」
那人详细的讲述了起来,田子礼点着头。
等到对方说完,田子礼赶忙抬起头来,叫住了张黑足等人,「不必进去了!且去邺城,到邺城再休息!!」
那散吏急忙说道:「他们不在,我们却还在,何不进城休息呢?」
「尚且还有要事,办完了事再来也不迟。」
田子礼迅速说完,转身便走。
到达邺城,众人进了城,田子礼并没有急着去找陆公和崔公,他找了处驿舍,将崔刚和诸骑士们安置好,自己这才去找路去病。
邺城是一点都不像个都城。
城墙着实高大,可城门口却无比的萧瑟,几乎都看不到什麽人影。
城池之内,更是如此,处处都透露出一股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