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此处。
他刚走到了门外,就有人追了上来。
来人正是田子礼。
「主公!!」
刘桃子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继续朝外走,走到了官署外,天气颇为清爽,只是城池内并无什麽人,朝着远处看去,略显得萧瑟。
刘桃子缓缓走在路上,田子礼跟在他的身边。
「主公,若是能做好这件事,稳坐边陲,是不是就可以办大事了?」
「大事?」
「现在做的是小事吗?」
「主公知道我在说什麽。」
刘桃子停下了脚步,缓缓看向了天空,晚霞的色彩颇为迷人,田子礼也一同看去。
刘桃子这才开口说道:「安心做事,勿要管什麽大事小事,做好当下的事情,做稳妥了,自然就会有其馀的事情可以做。」
田子礼浑身一颤,朝着刘桃子再次行礼,「唯!!」
天色尚且暗淡。
崔刚躺在屋内,睡得极为香甜。
他如今这间小屋,对比过去的,简直都算不上是屋子,官署虽然大,但是里头的人多,能分给他一个单人间已经很是不错,小屋虽然简陋,可崔刚如今却睡得很香。
在经历了起初的痛苦,不适之后,崔刚也渐渐适应了这边塞。
尤其是这次纵马狂奔,让崔刚完全变了个模样。
那白白嫩嫩的世家小子,此刻变得跟田子礼一般相貌,皮肤黝黑粗糙,整个人清瘦,就是安平的故人见到他,只怕都认不出他来。
这种变化也不只是在外表上,当下的他,除却一些小习惯,越来越像是边塞武夫,姚雄等人都跟他变得亲近了很多。
「咚咚咚!!」
忽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崔刚从睡梦中被惊醒。
崔刚大惊失色,猛地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佩剑,快步冲出来,打开了门。
开了门,崔刚惊呆了。
此刻,站在门外的人,正是田子礼。
就看到田子礼精神奕奕的站在他的面前,眼神明亮。
「田君?出了甚事?」
「该去办事了!」
「啊??」
崔刚抬起头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看向了他,「现在??」
「当下民夫们已经起来了,早些办事较好,当下天热,早晚办事,中午让他们休息较好,不然会患暑病。」
崔刚沉吟了下,点点头,有道理。
他赶忙进去换了衣裳,两人就朝外走去,有小吏们打着哈欠,早已等候着他们,一行人朝着民夫所在的北校场走去,如今,那边已经不叫北校场了,城内好事者称为『不跑城』,意思是民夫们被关在这里就跑不掉了。
走在路上,田子礼喋喋不休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咱得先做好组织,不能让他们混居了,按着兄长所说的十户,百户,将他们分开,让他们彼此归属明确,往后也就方便了这十户之类的,可以直接用他们之中年纪大些的人,不认字也不要紧,认人就可以了。」
「至于这百户,就得认字了,最好由我们来拟定,再让兄长点头。」
「另外,得给这些人额外分发些粮食,同时帮着他们建立威望,让其馀人服从他们。」
「千户这个,我想了许久,还是由我们自己的官吏来兼任吧」
「崔君以为呢?」
崔刚打了个哈欠,尚且有些疲乏。
「啊,对,田君说的很对,昨晚很晚才睡下.」
「崔君啊,这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当今就在我们身上了,可不能怠慢啊。」
田子礼再次看向崔刚,脸色极为的肃穆。
崔刚初次看到田子礼这般相貌,只是喃喃道:「好好。」
邺城。
长广王府。
当下的高湛,可谓是春风得意。
高演当然不会亏待这个出力最多的亲弟弟。
在执掌大权之后,高演封他为太傅,又录尚书事,又领京畿大都督。
官职可谓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高湛对高演所吩咐的诸事,也格外的用心,很是卖力。
院里绿树成荫,高湛正在跟几个年轻力壮的甲士们玩『握槊』游戏,他们玩的很是开心,欢声笑语不断,高湛扯开了衣领,露出那精壮且结实的肌肤,正痴迷娱乐,忽听到从外头传出了哭声。
高湛勃然大怒。
怎麽他妈的每次玩到尽兴的时候,就有人跳出来打断自己呢?
他赶忙叫来奴仆,「外头是谁在哭号,给我割了他的舌头来!」
片刻之后,那奴仆就带着和士开来到了此处。
就看到和士开披头散发,满脸的憔悴,站在高湛面前,他忍不住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大王.我对不起你啊|!」
高湛一愣,「怎麽,你被那刘桃子给入了?」
和士开的哭声都顿了一下,他赶忙跪下来,「大王,那刘桃子根本不将大王放在眼里,我好生劝说他,让他前来担任参军,这厮竟胡言乱语,说什麽贤士不择庸主,我气不过,要阻止他,却被他乱棍打出,愣是没有给大王留下半点的颜面,他身边那些爪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