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上出来,驾着车,直接赶往了自己的大丞相府。
他的车刚刚来到府前,就看到高湛披头散发,一脸憋屈的站在门口。
高演皱了皱眉头,「进去再说。」
高湛跟上了马车,兄弟二人一同进了府。
刚刚走进了后院,高湛便忍不住了,几步走到了高演的面前,拦住了兄长。
「大兄,我实在是不明白。」
「我真的是不明白」
高湛皱着眉头,一脸的暴躁,「是兄长让我派人去征刘桃子,是兄长让我临时将刘桃枝罢免,方便成就大事,如今为何又是兄长出来殴打我派去的人?!」
「兄长要拉拢刘桃枝,让我做个恶人,我能理解,我也支持。」
「可是兄长,为何不提前与我说一声?为何要将我的人打得那麽重?!」
「若是让我提前知晓,会坏了兄长的事情不成?!」
「兄长,我们可是一同长大的啊.当初那高浚仗着比我们年长,总是欺辱我们,向阿爷告状,害的你被处罚.是我,是我领着人打破了他的头,从此跟他不死不休!!」
「兄长做尚书令的时候,诸尚书轻视,是我领着人挨家挨户的拜访!!」
「后来兄长做了司空,二哥将那些被你处罚的人找来,用刀对着你的脖颈,让他们说出你的过错时,也是我提着刀盯着他们,让他们不敢胡言乱语!!」
「兄长要杀杨愔,后宫两千甲士,诸多部将,皆听从天子令,我们不过数百家奴,是我第一个冲过去按住了杨愔!!是我第一个控制了皇宫!!是我亲自动手结果了他!!」
「怎麽到了今日,兄长却开始提防我了吗?!」
看着面前这神色暴躁的高湛,高演的脸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湛,你做事急躁,不顾后果,我并非是提防你,也不是要害你,我是为了当下的大事,为了这大事,我必须要谨慎小心.」
高湛脸上的愤怒也消散了许多,他抱怨道:「兄长,我只是觉得委屈。」
「兄长要我去做个恶人,我没有怨言,只是我不喜为兄长所哄.」
「好了,勿要恼火,回去吧,往后不会再哄你了。」
高湛的脸色好了许多,他开口问道:「兄长,那刘桃枝这边的情况如何了?」
「我已经谈过了,他不愿意表明心意,如此便最好。」
「他是阿爷留下的老人,第一苍头奴,就他们这些人,虽然身份不算显赫,可亲属极多,好友广泛,彼此相识,中军上下,皆是他们的人.动了一个,其馀的就会不满。」
「想要控制好中军,就不能得罪了他们.」
与此同时。
刘桃枝坐在暗室内,脸色铁青。
刘张氏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夫君.」
「我入他妈的!!」
刘桃枝开口便是辱骂,刘张氏赶忙看向了小武,「小武,你且去侧屋玩一会!」
小武点点头,怯生生的离开了此处。
刘桃枝咬着牙,看向了一旁的刘张氏,「你那儿子,迟早要将我们都害死!!」
「你知道他做了什麽?领兵劫掠官府,回洛被他气的吐血,至今还躺在床榻上无法起身.如今又得罪了高湛,那小子从小就是个狠辣的主.倒不如我去一趟边塞,先将他砍了,免得连累我们!!」
刘张氏一愣,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回洛那是咎由自取,只是这长广王他与夫君向来亲善,对夫君很是敬爱,怎麽会跟桃子起冲突呢?」
「听他派的人说,是想要提拔刘公当参军,刘公怀着三公之志,哪里看得起小参军,便将他派去的人给打出去了。」
「不会,我的桃子虽然急躁,却明大事,便是再恼怒,也绝对不会如此对待长广王麾下亲信。」
刘桃枝冷笑了起来,「那便是长广王陷害呗?」
刘张氏皱起眉头,「当今天下人都将桃子当作是大丞相的心腹,长广王就是与夫君再交好,又岂能派人去招桃子为他所用呢?抢夺大丞相的心腹?长广王不会这麽做的。」
「我想,这或许是他们两人合谋,一来是让常山王示好拉拢,二来是为了让夫君勿要参与他们接下来的大事。」
刘桃枝沉思了片刻,「或许是如此吧。」
「夫君,且不必动怒,往后这些时日里,便待在家里,勿要外出,当下陛下大势已去,夫君就是想要做些什麽,也无能为力,倒不如待在家里,等待事情结束吧。」
刘桃枝板着脸,一言不发。
他就这麽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我倒是可以不出面,可刘公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得罪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若是再不能制止他,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刘张氏沉吟了许久,「夫君勿要着急,且先等大丞相办事,等大事落定,我们再想办法。」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
「桃子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给他找个能做仰仗的妻族,找个贤惠持家的妻,定能让他不再那般急躁」
刘桃枝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都管不住他,找个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