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独自前往,他又格外担心。
刘桃子看向了众人,「流,兼得,黑靼,你们三人跟我走。」
「流,你再召十个善骑射能长奔的好手。」
寇流,褚兼得,燕黑靼三人起身,朝着刘桃子行礼,寇流回答道:「我这就去找。」
姚雄起身,看向他们三人,愤愤不平,「老寇是自家兄弟,倒也算了,可褚公骑马都骑不稳当,不懂得杀敌,那矮哑巴又是个不说话的,粗通些射术,岂能跟随.」
「雄,勿要多言!」
田子礼皱起眉头,已有了些做主的气势,他看向了刘桃子,再次行礼,「兄长,您且放心外出,此间诸事,不必担心,我定守好家业。」
崔刚等人也纷纷起身。
刘桃子点点头,看向了姚雄,「你最是鲁莽,有仗势欺人的老毛病,我离开之后,你要听从子礼的。」
他又看向子礼,「若不从,以军法处置便是,不必问过与我。」
众人且都准备了起来,他们其中很多人,从未离开过刘桃子,此刻刘桃子忽然离开,还是前往那麽危急的地方,实在是令他们无比的担忧。
陆杳很是急切,次日就要启程前往,连去拜见娄睿的机会都不给。
刘桃子领着众人出来的时候,田子礼,姚雄等人依依不舍的跟在他们身后,跟着送了许久,直到刘桃子下令让他们回去,他们方才留在了原地。
看着那些人的神色,陆杳也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知之麾下,倒是有一群忠义之人。」
「不错,不错。」
陆杳点着头,正要说些什麽,却发现那随行人员之中,有位奇丑无比的,此刻正盯着自己猛看。
陆杳似是记得这个人,好像在成安时就跟了刘桃子,却想不起他到底是什麽人。
褚兼得看了陆杳许久,忽然问道:「陆公是否会觉得时常有瘙痒?」
「额是有些.你.」
「是不是总是出汗,大汗淋漓?」
「对」
「那是不是觉得视力愈发下降?」
陆杳被问的有些发毛,钱主簿忍不住了,赶忙问道:「这位老丈,我家主公是不是有什麽不妥?」
褚兼得笑了笑,「失礼!失礼!只是随意问问.」
刘桃子开口说道:「若是看出些什麽,便如实告知吧,陆公不会怪罪的。」
褚兼得这才说道:「我方才看陆公上肢肥胖,汗流浃背,故有些猜测若是我方才问的都属实,那陆公便要注意些,往后,不能再吃甜食,另外.每日改为两餐,两餐多食,食了便去纵马,练剑.或许还能有所好转。」
陆杳沉默了片刻,方才朝着褚兼得低下头来,「多谢这位医师,往后定当注意。」
褚兼得没有再多说什麽。
他们加快了速度,朝着未知的玉璧城匆匆赶去。
刘桃子等人都还好,赶路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麽苦差事,甚至是对褚兼得来说,也算不得什麽,他吃过更多的苦,而对陆杳来说,这就有些难熬了,如此迅速赶路,陆杳只觉得头晕目眩。
若是要直接前往玉璧,从邺城出发比从边塞出发要近许多,而陆杳选择先前往武川,也不只是为了刘桃子和娄睿,他还有一个任务,为当今皇帝查看诸边郡的情况。
高演派出了许多人,都是持着天子节仗,四处出行。
他们彻查地方的情况,严惩地方的恶徒。
陆杳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去查看当地的耕地,看看他们的收成,不过,他不跟官员们相见问候,也不会耽误多少时日。
当他们到达晋州的时候,陆杳终于放慢了速度,做好正式前往玉璧的准备。
一行人就停靠在野外,道路崎岖,往远方眺望,也看不到什麽人烟。
此处跟武川不同,地形高低起伏,若有人藏在这里,还真的不好发现,寇流领着人在四周探查,刘桃子穿着戎装,皱着眉头,就站在陆杳的马车边,打量着周围。
此处格外的萧瑟,多年的战乱打没了一切,就连地面似是都被耕了一遍,看不到什麽绿色。
刘桃子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在半空之中来回飞跃的鸟儿,眼里闪过一丝凶狠,「黑靼,射下来!」
燕黑靼急忙拿起弓,瞄准了那些飞鸟。
随着他拉弓射击,先后有两只飞鸟被射下,而其馀的那些惊慌失措,纷纷改变了原来的飞行方向。
燕黑靼纵马冲出去,很快,将两封书信拿到了刘桃子的面前。
「将军,这是绑在那鸟腿上的。」
果然,这些不断从刘桃子等人头顶上飞过去的,皆是信鸽。
刘桃子拿起书信,卷开看了片刻,上头的字犹如鬼画符,压根就不是任何一种文字,更像是某种标记。
「在看什麽?」
陆杳忽从车上探出头来,疑惑的问道。
刘桃子将书信递给了陆杳,陆杳看了片刻,随即苦笑,「贼儿军,前方就是贼儿军的巢穴了,这诸鸟回巢,再正常不过。」
「这韦孝宽啊,最是擅长用这般手段,等我们见到你,尔等都要谨慎言语,勿要被他所哄骗。」
「嗯,另外,也不要被他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