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天子节杖而归了.」
「那为何不抓呢?」
褚兼得笑骂道:「好你个契胡,主公不问罪你不治边兵,你却要来问罪主公不成?!」
众人哈哈大笑。
田子礼的脸上也多了许多喜色,「兄长此番大事,已在边塞传开了,有将军亲自前来宣读您的事迹,说是您助长国威,应当天下同庆,还赏赐酒水来呢!」
「哦?」
「陛下派的人?」
「是啊,听闻各地都派了人,赏赐好酒,让他们同庆。」
褚兼得开口说道:「陛下先前要派人出使,不敢声张,就是怕骄兵悍将们不服,觉得他怯弱,怕了伪周。」
「在出发之前,我也听许多人抨击这件事,觉得不妥。」
「此番主公生擒敌大夫,陛下自然是要四处宣扬,让众人知道自己绝不怕与伪周为敌」
众人谈论了会,寇流忽然问道:「崔君,黑足,吐奚君他们呢?怎麽不曾前来迎接?」
「崔刚在城内,事情众多,无法抽身,张黑足在怀朔,捉拿几个要犯,吐奚越他们在押运犯人。」
田子礼又说道:「兄长,大王让我告知你,等你回来,务必要先前往他身边,跟他见一面。」
「嗯。」
「你们且先回武川,雄,你带上几个人,跟我去见娄公。」
「唯!!」
刘桃子领着姚雄朝着招远城出发,田子礼等人则是朝着武川继续前进。
招远城外,静悄悄的。
几个甲士正在来回的走动,城门口并没有散吏,当风沙之中传出脚步声的时候,甲士赶忙举起了长矛,「止步!!」
刘桃子从风沙之中走出来,看向了面前的几个甲士。
甲士大惊失色,赶忙跪拜在地上。
「将军!!」
刘桃子没有理会他们,领着身后诸骑,直接冲进了城内。
直到刘桃子冲过去之后,这几个甲士方才起身,眼里满是惊惧,「山魈将军回来了!」
「快,快告知诸兄弟!」
「不能再外出了!」
刘桃子就这麽一路来到了州衙,州衙的奴仆是认识刘桃子的,满脸亲切的带着他去拜见娄睿。
「贤侄!!」
「呸,呸。」
娄睿醉醺醺的从屋内走出来,又忍不住吐起口水,骂道:「边塞便是这不好,开口就要吃一嘴沙子!」
他直接拉住了刘桃子的手,匆忙走进了屋,关上了门,嫌弃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明明我年少的时候,这里还不是如此.这才多少年啊!」
拍了几下,也拍不乾净,娄睿便直接脱掉了外衣,令人再拿个新的来。
他领着刘桃子坐下来,屋内依旧散发出酒水和女人的味道。
娄睿擦了擦嘴角,笑吟吟的看向了刘桃子。
「贤侄乾的好大事!」
「哈哈哈,当着韦孝宽的面,将宇文护派来的大夫给劫了?」
「干得好!」
「来,来吃酒!」
娄睿亲自给刘桃子倒了酒。
「我听说了这件事,三天不曾睡下,心里甚是舒坦啊!」
「就等着以后贤侄能为我将那韦孝宽也抓来,我自上表,让贤侄也做个郡王!」
「大王过誉。」
「还不曾恭贺大王,获封郡王。」
娄睿挥了挥手,「这有什麽好说的,当初啊,要不是被.算了,这爵位不算什麽,主要是没有实在的赏赐啊。」
说到这里,娄睿忽警觉了起来。
「对了,贤侄,有一件事,不知子礼是否给你说过.陛下派了个毛头小子来这边。」
「听说了,听闻是刘贵的儿子。」
「不错,是刘贵最不成器的一个儿子.不曾打过一次仗,没有任何军功,没有任何资历,什麽都没有,无能的废物,就这麽派过来,当了个镇将军,要压在你的头上,要插进我的身边」
「你说,陛下这是什麽意思?」
「陛下是信不过大王与我。」
娄睿一愣,看向刘桃子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同,「知之是真不见外。」
「这番话,当着外人面,不可说起。」
「唯。」
娄睿抿了抿嘴,继续说道:「陛下并非是信不过你,也不是信不过我,只是,我俩走的太近啦,边塞大权在握,陛下能安心,他身边那些谋臣也不会放心的。」
「这个小崽子,就是拿来探路的,若是哪天庙堂觉得该换人了,理由都是现成的,说我囚禁镇将军,说你架空镇将军.」
「唉,我正欲为国出力,这帮小人,却是连我的退路都给想好了,眼看着要入冬,此番入冬,陛下定然亲自前来,出击奚人。」
娄睿感慨道:「打完这一仗,只怕我就得走人啦。」
「也不知陛下会给我什麽官职,也不知代替我的是哪个蠢物。」
「贤侄啊,此番好机会,绝不可错过,跟随陛下出征,这是拿军功的最好机会,只怕我不能出征,得留守在后方,陛下不会孤身前来,到时候,一同前来的,都是些能征善战的,他们会分你兵权,边兵不可能都交给你,陛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