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
姚雄回答道:「将军告诉我,练兵之法,一张一弛。」
「这些辅兵是从民夫里挑选出来的,对诸位尚且惊惧,又被我们鞭打训斥,如何能安心学习呢?」
「明日起,暂且停止操练,诸位回去之后,告知麾下军官,让他们领自家士卒,玩乐几天.勿要无端恐吓,勿要无端打骂,便是不能亲如兄弟,也不能再如仇敌!让他们去记下自己麾下士卒姓名,也让士卒记住他们的姓名,使其彼此熟络我要亲自去监察,去询问,若是敢违抗军令,斩!!」
「若是能出色完成,有赏!」
姚雄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他大声说道:「我那匹赤兔,是我杀了十馀个骑士换来的,此番谁能出色的完成这件事,使部下归心,我便将这匹战马赏赐给他!!」
众人大惊失色,张黑足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姚将军赏赐自有我们,何以用将军之爱马.」
「我意已决!不必再言!」
「即刻传令大军!使诸将领知晓!!」
「唯!!」
从姚雄府上走出来,众人一改先前的压抑,看起来都颇为激动。
对武将而言,一匹上好的战马,这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便是姚雄麾下直领的这些人,也都想要那匹骏马。
众人各地返回,又召见了下级的军官们。
这一夜,南校场格外的热闹。
到了次日,早有甲士爬上了墙头,准备观看今日的南校场喜事。
因为禁止外出游荡的规定,这些甲士们的娱乐活动较为匮乏,游戏虽然多,也不能天天玩,故而,他们最会去找乐子。
看辅兵操练,就是个不错的乐子。
可惜,今日的辅兵们并没有出来操练,反而是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不知做什麽勾当。
众人看的无趣,也就走了。
此刻,军中的什长们,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卒们,想起昨夜的会议,强行挤出了笑容来。
「诸位,前三日的操练,算是有些成效,将军很是满意,特意让我们休息几日,也是彼此熟络一二。」
听到熟络,站在面前的几个士卒脸色更白了,低下头来。
有人哆嗦着说道:「将军,我实在没什麽钱财.」
什长脸色一黑,「谁他妈的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并非是索要钱财,便是一同玩乐,你们过去在乡野的时候,都玩些什麽啊?」
他看向了面前的众人,他们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茫然。
玩?
从知事开始,便是日复一夜的劳作,天刚亮,就得起来做事,准备一整天的劳作,而天色刚刚昏暗,就要进屋睡觉,睡了便不饿了。
玩?
就在什长都忍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人回答道:「我在家乡的时候,倒是常常玩石子戏」
「哦?这是怎麽玩的?」
「便是丢石,撞石,飞石.」
那人吞吞吐吐的解释了起来,什长大手一挥,「好,今日便玩这个!」
「都勿要如此紧张,只是玩乐而已,往后,我们便同属一军,按着读书之人的说法,便是袍泽!」
「来,先介绍介绍自己,就从我来吧!」
如此情形在各地分别上演,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有些人懒惰,便直接采用上头吩咐的,领着他们玩了起来,有的则是开辟了新的道路,例如围在一起说不雅笑话之类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进展顺利,也有军官因为属下那抵触消极的反应而觉得自己真心喂了狗,勃然大怒,大声咆哮殴打。
姚雄领着甲士,快步穿行在诸多营帐之中,观察着各地的情况。
「妈的!」
「怎麽又输了,你这厮还挺会玩啊!」
姚雄忽又听到叫骂,转头看去,便看到一位五大三粗的军官正在笑骂麾下的士卒,那士卒一脸的惊恐,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赢下来的。
就看到军官将酒袋取下来,递给了那士卒,让得胜的士卒吃了一口,这才抢过来。
「方才说好了的,赢了只吃一小口,你这厮,半袋子酒都被你吃了!」
周围几个士卒笑了起来,那军官又换了个人继续玩。
片刻之后,那些人都围在他身边,他们似是在猜拳或什麽,气氛越来越融洽。
姚雄看了他许久,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南校场,就这麽玩乐了几天,其中又出现了些人员变动,其中一些实在是无法跟士卒亲近的军官,被姚雄给更换了职位。
直到第四天,操练再次继续。
这次,士卒们站在原地,眼里总算是没了原先的惧怕,军官们依旧皱着眉头,大声的训斥,可他们的应对却是好了许多,不再手忙脚乱,进步明显。
军官们对此都有些惊讶,士卒们列阵,前进,后退,尽管还是混乱,可他们却愿意去改变,去学习了。
姚雄站在高处,看着他们的操练,他忽牵上了马,快步朝着下方走去。
众人纷纷看向他的方向。
姚雄来到了一位军官的面前,那军官五大三粗的模样,此刻,他身后的士卒也是站的笔直,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