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长叹了一声,开口说道:「知之啊,你这次所遇到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也很是气愤啊。」
「竟有人想要谋杀镇将,这实在是.不可饶恕!!」
「那刘洪徽,已经被陛下所处置,他的诸多同夥,陛下也定然不会饶恕!」
「只是,知之啊,你也知道,刘洪徽功臣之后,在各地的好友也不少,当今陛下要处置有关者,杀戮只怕会太多。」
「其中还有些年少的,他们不知道大事,胡乱作为。」
「知之,我并非是要劝说你去宽恕他们,只是,若是你面见陛下的时候,能替他们求求情,少死一些人,我保证,往后再也不会有人与你为难,谁要难为你,我且先杀了他!」
「我跟你阿爷,那可是故交!」
「此番听闻你要来,我便请求亲自前往迎接。」
「我看当下这边塞,除了你,谁也不能承担重任.知之啊,我知你受了委屈,不过,这些后生,大多是功勋之后,我与他们阿爷也都有交情,实在不忍心就这麽看着他们死掉啊.」
「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如何?」
高归彦笑呵呵的说着。
刘桃子还不曾开口,段韶却笑着说道:「刘知之虽勇猛,年不过二十,又不过是四品镇将军,只怕这庙堂大事,还是得要陛下自己来定夺,若说劝谏,我们二人倒是可以上书劝谏,只怕他的话,是不能动摇陛下之决心的。」
他看向了高归彦,脸色颇为诚恳,「司空,不如这样吧,稍后啊,我们便当面跟陛下说,希望他能赦免」
「刘知之乃是陛下爱将,此番大事,又是因他而起,让他出面,也没有什麽不妥啊」
高归彦笑吟吟的看着段韶。
这一刻,跟在刘桃子身后的田子礼,似乎有些看明白了为什麽会是这两个人。
高归彦想要前来迎接,是为了想办法救下那些涉及此案的勋贵,安抚好兄长,而段韶前来,大概是受到皇帝的暗示,就是为了阻拦高归彦。
可皇帝若是不想赦免,只要不理会兄长就好了,何苦让段韶前来劝阻?
田子礼皱起眉头,反覆的思索了起来。
直到他们来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前头这两人尚且还在不断的交谈,和气的笑容之下,杀气腾腾。
进宫并非是什麽容易的事,前头这两个倒是可以随意进出,而刘桃子这边,却只有刘桃子一个人能进去,还得接受盘查,哪怕他是大将军跟司空所带来的人。
那两个人先走一步。
在接受了详细的盘查,解下了所有的武器之后,他在专门官员的带领下,朝着昭德殿走去。
皇帝高演坐在上位,板着脸,他没有说话,而那种愤怒却是清晰可见。
这几天,皇帝几乎气疯了,那冰冷的眼神,使众人都不敢正视他。
群臣分别坐在两侧,除却那些留守邺城的,其馀人几乎都到齐。
就如前不久高归彦的官署那般,大殿内鸦雀无声,气氛肃穆。
「镇将军刘桃子觐见!!!」
有官员在门口大叫道。
这一刻,群臣纷纷侧目,甚至有人不顾朝廷礼节,改变姿势,探出头去看。
一个身穿官服的高大汉子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一条魁梧壮汉,肥大的武官服套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雄武强壮。
脸色坚毅,目光凶狠,他快步走来,坐在大殿门两侧的官员不由得后仰,心生惧意。
忽从人群里传出惊叹声。
其中有几个大臣,此刻脸色惨白,低着头,浑身哆嗦。
勋贵依旧痛恨刘桃子。
可在痛恨的基础上,还增生出了些别样的惧怕。
刘桃子凿开了一条血路,杀的人头滚滚,如砍瓜切菜,着实将这些人给吓到了。
当然,这也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虚弱不堪。
一群尚且还吃着奶的幼虎,披上父辈留下的虎皮,四处叫嚷,以獠牙恐吓周围的所有人,告知天下,我还是那头猛虎!
可刘桃子却硬生生拔出了他们的牙齿,一肘打断了他们的虎背,他扯开那层虎皮,让众人看清楚了虎皮之下的是什麽样的东西。
晋阳之中,真正的老虎当然是有的,只可惜,真老虎时不时出去觅食,吃完了就躺下来睡觉,实在没有四处嘶吼炫耀恐吓的想法。
高演依旧板着脸,眼里的喜色一闪而过。
刘桃子恭恭敬敬的拜见了高演。
高演缓缓看向了前方的众人,坐在这里,他能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我国内的镇将军,领诏回都城,竟还要提防自己人.」
「沿路的将军,纷纷阻挠,用各种办法试图谋杀镇将军。」
「建国以来,不,自古以来闻所未闻,当真是令朕大开眼界!!」
众人低着头,不敢作声。
在适当的时候,高归彦缓缓走出来,朝着他行礼,「陛下,刘洪徽嫉恨贤良,死有馀辜,臣领尚书令,却不能管束好麾下,请陛下治罪!!」
高演没有理会他,再次开口说道:
「谋杀朕将军,朕只当尔等是恶人,是贼人可杀都杀不掉,一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