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他们差了太多太多!」
高演格外的激动,甚至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可他完全不在意这些,「契害真,你且告诉我,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以五十人,竟可以做到这般地步吗??」
「别说是他们,我听了都被吓了一跳,过去只听闻高敖曹之勇,你此番壮举,可当真是比高敖曹还要勇猛!!朝中勋贵,都几乎被你吓破胆,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刘桃子缓缓说道:「臣此番前来,其实只遇到了两次大敌。」
「第一次是刚出武川,有人以千馀骑兵来袭击,好在他们这些人疲惫,将领自大,被我击杀之后,其馀人便逃走了。」
「第二次是在楼烦,主将领着数百精锐前来,若非我及时杀死了主将,怕是无法轻易通过。」
「而后,便再也没有遭受过任何威胁,我并没有击破他们是他们自己击破了自己。」
「哦?」
「何出此言啊?」
刘桃子严肃的说道:「这沿路的驻将,各个蛮横自大,鱼肉百姓,欺辱士卒,克扣粮草,收取贿赂,敲打勒索,可谓是无恶不作。」
「在故逾关,关尉领兵伏击,有樵夫偷偷来告知我情况。」
「在社平戍,有戍主强行军而来,一路连杀了数十个掉队的骑士,还不曾杀到我面前,就被愤怒的士卒给刺杀了.」
「在重山寨,主将霸占诸多民女,有百姓为我开城门,将我带到了主将的床榻之前.」
「在秀容城,有太守拿赏赐养自家武士,轻视郡县兵,后令郡尉杀我,郡尉不愿意执行,便自杀了,甲士们不愿意与我厮杀,直接逃散,他只好安排自家武士来杀我,结果这些武士不堪一击.」
「在出平关,有主将派人冒充他,将我带到城楼前射杀结果他派去的人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甚至有人以我的名义杀了主将,纵火焚烧城寨」
刘桃子说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严格来说,他就只打了两次仗,其馀的那些,大多有些隐情,只是,晋阳之中人模狗样的大老爷们,不太在意这些隐情。
沿路的甲士,大多也是国人,只是,同为国人,他们却只有一个精锐的头衔,却几乎没什麽国人之特权,特权只在那些将领们的手里,只有在外出征战的时候,将领们才会想起他们的国人身份,平日里,跟其馀猪狗没有区别。
听着刘桃子的讲述,高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现在刘桃子所说的事情,似乎比有人谋杀镇将军,甚至比刘桃子以武力一路杀穿还要可怕。
如果前来的是周人,在同样的情况下。
高演都不敢想像会发生什麽。
周人围困晋阳??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高演陷入了沉思之中,脸色不断的变幻,一旁的刘桃子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也不打扰。
「该死!!」
高演突然暴呵了一声,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着坐在身边的刘桃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握住刘桃子的手:
「契害真不能再拖延了,必须要改,要大改.大齐,绝不能败在我的手里!!」
「你来助我!」
「唯。」
这一次,高演并没有给刘桃子升官进爵,但是作为补偿,却是给他麾下几个人都升了官,又通过了他所上表的那些官员,甚至连伊娄都被保住了,虽然不能给刘桃子升官了,可赏赐还是能给的。
大齐北方缺粮的情况,从今年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好转,为了确保东西能安然无恙的达到边兵手里,高演甚至准备叫上一位亲信,专门负责领兵护送,沿路谁敢伸手敢阻拦,先切了他的手再说!
两人再次攀谈,这次,依旧是谈了整整一天。
次日,天刚刚亮,高演就拉着刘桃子到了宫内的一处马场。
这里都是高演的私人好马,有几匹战马,格外优秀。
高演邀请刘桃子跟着自己骑马,两人纵马,来回的狂奔。
高演像是有什麽事,可却不明说。
也不跟刘桃子商谈什麽政务,就是一直点评他那些骏马的好坏。
看着皇帝骑着骏马,一次次从自己面前狂奔而过,刘桃子也没有急着询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甲士从侧门走了进来,看向了高演。
高演这才下了马,笑着让桃子在此等候,自己则是快步前往。
刘桃子等候了许久,方才看到高演拉着一位同样高大的男人,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而这男人,刘桃子是见过的。
当初在二河川的时候,高长恭曾为他介绍过。
将军斛律光。
高演拉着他,一路走到了刘桃子的面前,方才笑着说道:「明月,这位便是契害真.你不是很想见见他吗?」
「如何,可算是壮士?」
斛律光身材高大,板着脸,标准的军人相貌。
「先前就见过他,果然健壮。」
「契害真,这是巨鹿公斛律光,你麾下的不少戍镇,都是他所打下来的。」
刘桃子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