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一刻,无论是田子礼,还是姚雄,或是寇流,都是目瞪口呆。
姚雄的嘴唇哆嗦着,不可置信的问道:「他跑了???」
田子礼同样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了很久,方才看向了一旁的刘桃子,「兄长,我知道那晋是如何灭亡的了」
韩晋明直接丢下了随行的大军,辞官返回晋阳,刘桃子等人继续前进。
走在路上,众人一言不发。
活在大齐,每一天都充满了各种惊喜与惊吓。
他们刚刚走出了一段路,便看到了远处忙碌的众人。
在远处,有浩浩荡荡的数百人,有骑士和吏正大声的呵斥着什麽。
他们是在清理官道上的雪。
有人忽尖叫起来。
一个年龄不大的后生,从人群里冲出来,他犹如疯魔一般,大吼大叫,就看到他脱掉身上那单薄的衣裳,来回的跑动,大声的喊叫。
吏愤怒的训斥,骑士用马鞭殴打。
那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知跑了多久,忽一头栽倒在地上,便不动弹了。
有骑士骂骂咧咧的下马,将他抓起来,丢进一旁的污泥的积雪之中。
看到这支大军前来。
有几个骑士赶忙纵马前来拜见。
骑士看向刘桃子的眼神里满是惊恐,都不敢抬起头来看贵人。
「吾等做事不利,耽误了大事,请贵人赦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骑士,刘桃子又看向了远处那些正在卖力干活的农夫们。
「这是在做什麽?」
「吾等奉韩将军之令,提前召集沿路民夫清扫道路,以备贵人行军所需」
「昨晚风雪大作,此处便耽误了时日,将军」
看着惊惧的几个骑士,刘桃子沉默了许久。
「我的战马体壮,不怕雪地,你令人前往一路告知,让他们各自返回。」
骑士有些惊愕,却也不敢违背,赶忙起身离开。
远处那些民夫们开始在吏的带领下离开官道,狂风之中,他们瑟瑟发抖,有人抹着泪,几次回头看向了那高高堆积的肮脏的雪。
刘桃子看向了一旁的寇流。
「流,你过来。」
没有了刘桃子催促,韩将军的行军速度便更加缓慢了。
走出了不到四里地,他就扎营要休息。
随从们也都了解他的为人。
韩将军辞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庙堂准备用他做事的时候,他都会装病跑掉。
因为他父亲的功勋,庙堂也几次放过他,他曾对左右说:大丈夫就当玩乐,不该辛苦的做事。
此刻,大丈夫躺在自己的帐内,吃着热水,享受着两位临时抓来的民女的服侍。
韩将军对此也有些不满意。
这附近民女的质量实在是太差了,他也曾想过咬着牙全速赶路,忍过剧痛,返回晋阳再享受,可他就是吃不得这苦头。
韩将军伸直了双腿,惬意的在帐内打盹。
他伸了个懒腰,睡梦之中回忆着家里那些等着自己的美人们。
忽然间,营帐外闪过了一个黑影。
寇流纵马追上了大军。
天色已经很黑。
刘桃子坐在篝火前,田子礼跟姚雄坐在他的两旁。
远处的军士们都已经休息了,也有人在来回巡视。
寇流下了战马,快步走到了篝火前,朝着刘桃子行了礼,「兄长,办妥了。」
刘桃子点点头,示意他坐下来。
三人坐在了刘桃子的身边。
刘桃子方才开口说道:「你们三人已经许久不曾回家了。」
「到达邺城之后,你们进不了皇宫,可以先前往成安,跟家里人多待些时日。」
「等我办完邺城的事情,再去找你们。」
寇流浑身一颤,呆滞的问道:「兄长所以带上了我们吗?」
「明日,你们就带上自己人,返回成安吧。」
「兄长,让姚雄跟寇流过去吧,便是进不了皇宫,邺城内总有要用人的地方,我愿为兄长奔走。」
听到田子礼的话,刘桃子挥了挥手,「不必。」
「我在邺城没有什麽要做的事情,见完太后,便回成安老家。」
田子礼赶忙说道:「寇流的老母在成安,姚雄的姐姐和姐夫也在,我并无什麽亲戚.还是留在兄长身边妥当。」
「你在那边也有不少友人,况且,我不放心让姚雄寇流独自返回。」
「你就当是替我盯着他们,尤其是姚雄,勿要让他惹出事来。」
姚雄欲言又止。
「兄长,可那邺城乃是长广王率重兵坐镇我听闻,当下那些勋贵们大多都与他亲近,他与兄长不和,岂能让兄长独自去闯虎穴?」
「你们不在,我便没什麽顾忌。」
田子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那我便先前往成安,兄长,张家村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安全了,我会想办法的。」
刘桃子轻轻点头。
田子礼忍不住又说道:「只是兄长到了邺城,可万万不要冲动啊,那长广王虽恶,却并非是蠢人,这邺城和晋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