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齿,让众人每人拿一个。
有人砍来桃树,他用桃树制成了木棍,让人听候自己的命令,用木棍击打地面。
然后,他便开始了表演。
他很是卖力的歌唱了起来。
这歌声不属鲜卑,不属汉,不属高车,大概也没有什麽人能听懂他到底在唱着什麽。
他一边跳一边唱,又令那些人用木棍击打地面,大声嘶吼。
施法还在继续,家主此时也平静了下来。
巫师颇为卖力,以他的体型,片刻便大汗淋漓,可他没有停下来。
好在他的弟子们追了上来,胖人便让他们代替自己。
如此卖力的施法了三天。
巫师们终于停了下来。
家主拉着他的手,哭的声泪俱下。
「若不是徐公,这几代人的基业,便毁在我的手里啊!」
胖人喘着大气,格外的疲惫,他却没有急着索要钱财,吩咐道:「我离开之后,要将那些牙齿埋在村前的石头下,每天派人去看,若是石头的位置有了变化,那就再派人来找我。」
家主听的一愣一愣,连连点头。
就在他准备大摆筵席,宴请这位巫师的时候,忽有人跑了进来,那人跑进来后,竟是一头摔在了家主的面前。
「家主!有人敲门有人敲门」
众人顿时惊恐,纷纷叫嚷,家主更是吓得脸色铁青,巫师深吸了一口气。
「勿要惧怕。」
「我出去,你们便待在院里勿要走动。」
巫师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家主自是不敢开口的,让众人拿起木棍,做好防备。
巫师领着弟子们,快步走到了大门,大门还在传出有节奏的敲门声。
巫师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几个人。
一人站在中间,穿着吏袍,面带笑容,而在他的身边,则是站着几个甲士,牵着马。
巫师赶忙挤出了笑容来,朝着他们行礼,「见过诸上吏,我是来此处善人家做法事的.他们就在里头。」
巫师和弟子们赶忙让出了位置。
那吏有些愕然,打量着他,「做法事的?持谁家令牌?昭玄寺的?还是太祝令?」
巫师赶忙从身上翻找了起来,「是太祝那边发的牌.在这里,这里。」
他毕恭毕敬的将令牌交出来,一脸和善的看着面前的吏,绝对的服从。
「过所。」
「这里,这里,我们是朔州的,不是北朔的.」
「我看到了,你便是邺城的也无用,此处归北朔管辖。」
「是,那是。」
吏查看了许久,没有发现问题,这才将令牌还给了他。
「往后要来此处施法,记得要先向吏递交过所,北朔与朔现是两地,不能随意往来的。」
「我知道了,多谢上吏提醒。」
他们几个点着头,巫师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
老奴忽从后院探出头来,大声问道。
「徐公!!」
「鬼差可被赶走了??」
徐巫师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
他缓缓看向了远处的老奴,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了什麽词。
他又看向了面前的吏。
吏板着脸,直勾勾的盯着他。
「是来施法驱逐鬼差的是吧?」
内院里,奴仆们站在两侧,脸色惊恐,低声啜泣。
家主,徐巫师,他的几个弟子,还有几个年轻后生,此刻都蹲在地上,不敢言语。
骑士从外头推门而入,再次回到了那年轻的吏的身边。
「孙君,果真是施法咒骂我们.」
孙吏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沉默了许久,
「我们怎麽便成了鬼差呢?」
「成安鬼差?」
徐巫师急忙抬起头来,「上吏误会了!我是来祈福的,乃是正常法事!!」
「若是正规法事,我又何必将你留在此处?」
孙吏皱起了眉头,在隔壁两位因内部的佛道等问题焦头烂额的时候,大齐早已完成了制度化,并列入律法之中,就是巫师们的施法占卜,都分成了合法的不合法的。
这些巫师们不是披上东西就能自称巫师,需要经过昭玄寺等部门的认证,才能拥有施法的权利,同时不能进行诅咒类的,对抗庙堂等法事,嗯,对占卜也有要求,不许占卜天地自然大事,只许占卜不超出本人范围的内容。
只是,还是同样的问题,没什麽人遵守罢了。
北周的军事制度和北齐的律法制度,成为了后来一个极为强大帝国的前驱基础。
听到巫师的辩解,家主惊愕的看向了他,巫师赶忙朝他眨眼。
家主也只好低下头来。
「是这样的,只是祈福而已。」
孙吏摇着头,「按着律法,试图用巫术来对抗庙堂,我应当诛你族。」
「不过,祭祀规模太小应当还可以活命,将这几个人带走,送往县城。」
骑士们上前,抓起这些违法施法的巫师们和家主,就往外走,其馀众人只是哭着,不敢说话。
这些人被带走之后,孙吏方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