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让你们来想办法??」
「你当那刘桃子是谁?杨愔吗?你派几个人就可以在武川抓住他??要不让你去??」
听到高湛的质问,和士开有些慌乱,「有朔州兵护送,加上陛下诏令,外兵也不会听他调度」
高湛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了祖珽,「祖君有什麽想法?」
祖珽笑着说道:「陛下,这件事,着实不太好办,就如陛下所说,如果派人去抓他,刘桃子本身勇武超群,只怕没有几个大臣能轻易制服他,便是制服了,他在边塞的威望极高,陛下又刚刚登基,还不曾有军功,只怕边兵会作乱,若是逼的他领着北朔北恒投奔了伪周,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这些我都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
「这第一个办法是召见他前来邺城,提拔他进朝担任重要职位,只要他离开边塞,到了邺城,自然是任由我们宰割。」
「不过,刘桃子先前与陛下有过不和,只怕是不会轻易前来,不过,陛下可以利用他在朝中的亲信骗他过来,如娄睿,高肃,陆杳等人,都能骗他前来。」
「嗯你继续说。」
「第二个办法就是陛下巡视边塞,让他出武川来迎接,如汉高祖与韩信故事.」
「嗯。」
「这第三个办法,就是利用伪周来杀掉他,这不是个好办法,但是如果没有任何办法了,也可以去做,韦孝宽想杀他已经很久了,如果派人跟韦孝宽联系,只要给他的杀手制造点机会,都不用脏了我们的手」
高湛忽反应过来,他冷冷的质问道:「韦孝宽在玉璧城,你如何能与他联系?」
祖珽笑着抚摸着胡须,「陛下有所不知,过去臣在邺城各地游玩,总是发现有些食肆,设立在很偏僻的地方,没有什麽客人,却能一直开下去,不受任何灾害影响,臣料定这些食肆都是外贼所设,用以打探交换消息,今年开始,食肆少了许多,可是,臣发现城内又多了些脚夫,说是为人运送,做工,可靠这些,是无法谋生的,这些脚夫,也定然是韦孝宽的人。」
和士开有些急躁,他赶忙质问道:
「你既知道!为何不上奏?!」
「我上奏了啊可先帝不听我的,还说我心术不正,将我赶了出去」
和士开顿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高湛却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些真有用吗?」
祖珽摇着头,「陛下,其实没什麽大用,刘桃子真正的威胁是因为他的军队,那才是根本,得瓦解他的势力,分化他的左右,使其孤立.陛下若是信不过他,应当早些做好讨伐叛贼的准备,只有灭了他,才是最稳妥的。」
「不过,当下伪周蠢蠢欲动,宇文护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他若是知道大行皇帝驾崩,定然会出兵,不会再迟疑。」
「伪周养精蓄锐多年,而边兵溃烂,陛下得早做抉择。」
「你是想让朕留下他?!」
「不敢,只有陛下能做出抉择,我又怎麽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呢?」
「臣只是将情况告知,以便陛下更好的抉择而已。」
「当下刘桃子麾下有城镇四十馀座,有精锐的边兵三万馀人,算上辅兵,则过五万。」
高湛不屑的笑了起来,「这些都不是他的亲兵,辅兵不必多说,跟民夫无疑,那边兵三万,分散诸镇,戍,不知其中能有多少人是完全服从他,愿意跟随他的,我看,也就只有武川的那数千骑兵才真心跟随他。」
「朕一个诏令,就能让那几万边兵不再听从于他,朕不怕他起兵造反,朕只担心他会开了边关,让伪周进来!」
祖珽再次眨了下眼睛,却笑着点头,「陛下说的是啊。」
「不过,他在边塞经营了许久,若是此刻更换主将,或杀了他,只怕都会影响边兵的战力。」
「这几年里,边兵粮饷不足,军纪涣散,沿路各关戍军官庸碌暴虐,边兵已失了过去的锋芒,刘桃子执掌之后,方才有了些好转,若是此刻换人,就怕有利于伪周。」
高湛有些生气。
他很想现在就派人宰了刘桃子,哪怕骗过来宰了也好。
可伪周不听话,蠢蠢欲动,此刻更换边兵大将,要是被人偷了家,那可就不妙。
高湛什麽都知道,高湛什麽都明白,可很多时候,他懒得去明白。
不过,有些事是不能偷懒的,就如对抗伪周的这件事。
在这件事上偷懒,容易死。
高湛沉思了起来,祖珽也适当的不做言语,只是笑呵呵的坐在一旁,眼神偷偷打量着摆放在面前的那小酒盏。
看到高湛如此迟疑,和士开急忙说道:「陛下,何不召见巫师来占卜问事呢?」
高湛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祖珽急忙起身,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和士开便不悦的说道:「陛下!祖珽是在大事明确的时候才说您会继承大统,可那位郑道谦郑公,可是在您刚刚到达邺城的时候,就占卜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而事情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动则大吉,为何不找他来占卜呢?」
高湛还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让人将郑道谦叫来。
当高湛询问了事情后,郑道谦当即开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