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撤退!!」
齐人士卒们不断的冲上城墙,随即开始在城墙上厮杀,面对数倍于自己的齐人,周兵节节败退。
边兵杀的兴起,仗着有甲,直接冲进人堆里,丢了长兵,手持刀,左右劈砍,周人惨叫着不断从城墙上摔落,有人高呼道:「跪地不杀!!」
「跪地不杀!!」
周兵开始丢掉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有甲士开了门,骑士们从几个城门狂奔而入,杀进了城内。
城内的民夫们吓得不敢出门,躲在屋内,相拥起来,嚎啕大哭。
骑士们沿着诸巷一路往前,一路杀到官署外。
有军吏领着武士出来作战,片刻之后,也只是留下了一些尸体,骑士们冲进了官署,四处捉拿俘虏。
刘桃子骑着青狮,大摇大摆的领兵进了这牛头戍。
刘成彩打量着周围,咧嘴笑了起来,「将军,天保七年,我曾跟斛律将军来过这里,我们围困了牛头,击破了前来救援的二路援军.哈哈哈,没想到,今日我又来了,还进了城!」
他打量着远处的郁郁葱葱的山林,不屑的摇着头,「便是再坚固的城池,落在这些无能之人的手里,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燕黑靼领着士卒,押解着诸多的俘虏们,在城门内迎接。
看到刘桃子,燕黑靼便让那些俘虏们跪下来拜见。
这些俘虏,大多都是来不及逃走的将领与军吏,这些人倒也乖巧,此刻毕恭毕敬的朝刘桃子行礼,没有破口大骂去做忠臣义士的。
周和齐,尤其是在边塞上,关系有些特殊,两地的百姓还时不时一同做生意,并没有上位者之中的那种血海深仇。
「将军,官署已拿下,王敬俊逃走了,没抓住他。」
刘桃子没有说话,刘成彩赶忙上前,说道:「将军,牛头戍内民夫数万,物资也不少,我去准备车马?」
「我们不劫掠,我要占领此处。」
刘桃子看向了燕黑靼,下达了军令,「收拢军队,让他们勿要在城内烧杀劫掠,派人看管好城内的粮仓,统计军功,拟定军士们的赏赐,让北朔派遣军吏接手此处,进行治理。」
「唯!!」
燕黑靼赶忙行礼。
刘成彩一愣,再次说道:「将军,敌人有三戍彼此观望,作为前线,我们占据此处,还要费力提防,距离我们远,距离敌人又很近,他们的骑兵一个时辰就能杀到此处,只怕是没什麽好处.」
「那就将那二戍也拿下便是了。」
刘成彩呆愣了一下,「唯」
斥候骑着快马,一路冲锋在道路上,沿路无人敢阻拦,纷纷避让。
如此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万寿戍,斥候赶忙去拜见破多罗喾。
而此刻,破多罗正跟祖珽坐在屋内,破多罗翻看着手里的这些书。
这些书籍都格外的珍贵,看起来就不是寻常的东西。
破多罗看着那泛黄的书籍,啧啧称奇,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前头,却看到了一系列的注释,就像是怕人看不懂,留下了极为详细的注释。
破多罗认真的观看,还真的就是怕看不懂。
那注释的小字开头都是一样:「我儿善藏需知.」
破多罗有些感动,他放下了书籍,看向了祖珽,「祖公对家中幼子何等的宠爱啊,还特意做了如此详细的注释。」
「这些书的注释,竟都是写给您家中孩子的,此礼过于贵重啊。」
祖珽一愣,他挠了挠鼻子,「这善藏不是我儿子,这是友人的书,是我从他那里.买来的,当初买了不少。」
「原来如此!」
「想来这位友人与您的关系极好吧?」
「啊是不错,交情很深。」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斥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破多罗将军!将军有令!」
破多罗赶忙放下了书,拿起了书令,急忙观看,祖珽却一动不动,还在摸索着他那些书,看都不看破多罗一眼。
破多罗看完书信,大喜过望,看向了祖珽,正要开口。
「将军已经拿下了牛头戍,让我们派散吏去接手当地,是不是?」
破多罗瞪圆了双眼,「祖公,您是怎麽知道的?」
「哈哈哈,牛头戍坚固,奈何这守将无能,过去面对边兵,他数次战败,甚至都不敢再出城迎战,这样的人,如何能挡得住主公啊?况且,杨忠麾下众人,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怕也不会派兵去救,牛头失守是必然的。」
「我早已准备好了散吏,你稍后派遣骑士们将他们护送过去就可以了。」
破多罗赞叹道:「祖公大才!」
「另外啊,失了牛头,新安难保,主公定然会追击王敬俊,拿下新安,咱们啊,还得再多准备些人手,若是你不怕问罪,也可以一同送过去,免得主公再写书信来催促。」
祖珽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事情妥当,我也该走了.此番主公攻取二戍,战事已起,邺城那边也该有些动作了,我得去趟朔州。」
祖珽阴笑起来,可这笑容在破多罗的眼里,却显得极为高深莫测。
「祖公,路程遥远,我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