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您前往。」
「不必!不必!」
祖珽挥了挥手,忽感慨道:「我倒不怕没人护送,只是我带着人从邺城前来,这马匹多是孱弱,不如边地马,这一路走过去,就怕耽误了时日.」
破多罗赶忙看向了门外,「来人啊!!给我牵来五匹最好的战马!」
「祖公,这五匹战马,我便送给您了,怎麽也不能耽误了您的大事。」
祖珽大惊,急忙拉住破多罗的手,「这如何能行啊!!岂不是破费?」
「无碍,祖公还借了这麽多书给我,我岂能失礼呢?!」
祖珽从万寿离开,胯下的战马变了模样,祖珽笑呵呵的抚摸着那战马的鬃毛,身后则是有十馀骑跟随,老奴也骑上了大马,就跟在他的身边,傻笑着抚摸胯下战马。
道路平坦,一路通往朔州。
两旁的树苗存活了下来,开始隐约有点护路林的模样,远处的耕地上升起淡淡的烟,看到有几个民夫就坐在耕地边,手持干饼,烧着水,有说有笑。
老奴开口说道:「这边塞的战马,就是比邺城的好啊,看这身躯,高一头啊!」
祖珽咧嘴笑着,「要说这胡人就是好骗呢,随便给拿几本书,就能弄来这般好马,这样的战马,放在邺城,那当真是一匹能换一套宅院的!」
老奴点着头,「不亏!」
「哈哈哈哈~~」
祖珽放声大笑。
他们就这麽一路飞奔而去,沿路的荒凉之景渐渐消失,耕地越来越多,所遇到的路人和农夫也逐渐变多。
真正进入朔州境内后,就没有多少的边塞风光了。
祖珽再次回到了田子礼的身边。
而这一次,田子礼却不敢派士卒将他请到别院了,他领着寇流,亲自去迎接。
祖珽的官职并非是庙堂正式的官职,大齐就没有什麽军师祭酒.刘桃子甚至都没有为他上表,是属于那种自己册封的,祖珽一旦出了刘桃子的辖区,那就没有人会认可他这个职位。
可在辖区内,这职位就有些不得了。
大家不知道这官职品级如何,可跟随在将军身边,为他出谋划策是个什麽意思,他们还是能看明白的。
寇流披着甲胄,站在田子礼的身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祖珽很是好奇。
「子礼,不是说他陪在兄长身边吗?怎麽会来这里呢?」
田子礼摇着头,脸色冷淡,「不知道,或是有什麽吩咐吧。」
「吩咐?」
寇流眯起了双眼,脸色有些不善。
他们如此等候了许久,祖珽方才领人出现在了道路远处,看着他们缓缓前进,田子礼微微仰起头来,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祖珽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祖珽笑着下了马,赶忙前来拜见田子礼。
田子礼也挤出了些笑容来回礼。
就在两人相见的时候,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寇流忽开口说道:「祖公当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这武川新贵,还真就不一样。」
「难怪在邺城受到鞭打,需要跑到这里来啊.」
祖珽一点都不生气,他抬头看向了开口之人。
只见此人两臂极长,留着怪异的胡须,是鲜卑人无疑。
祖珽当即笑了起来,「是若口引流将军吧?久仰大名啊!」
「非我来的慢,路上遇到鲜卑人牧羊,挡住了道路」
「你!!!」
田子礼急忙拉住了寇流,笑着看向了祖珽,开口说道:「与祖公几日不见,祖公威风了许多。」
祖珽摇着头,「田君,我来此处,是为了大事,其他的事情,可以往后再说。」
「请。」
田子礼不再多说,请祖珽进了城,寇流黑着脸,跟在田子礼的身后。
祖珽跟田子礼一同朝着官署走去,祖珽低声说道:「我拟定的奏表,应当是已经到了邺城,接下来,您要做好准备。」
「什麽准备?」
「接纳亡人的准备啊。」
祖珽咧嘴笑着,「此番可是有天大的喜事啊!」
「我预计,可能会有十馀万人涌进朔州,恒州等地。」
「还有许多的文士,匠人,这些可都是人才!」
田子礼皱起了眉头,问道:「祖公是觉得要出现什麽动乱?」
「皇帝知道我家主公与伪周交战,那就会肆无忌惮的清理朝野上下的大臣。」
「高归彦必反无疑,皇帝要对付他,肯定是要让他远离中枢,派往地方,不能是有重兵的州,不能靠近边境,还得是大州,得富裕,对得起高归彦的身份,那还能是哪里?」
「冀州或定州。」
「定州的军队不少,高归彦在那里多有亲信,故而应当是前往冀州为刺史这冀州多富裕啊,一旦双方开战,哈哈哈,多少冀州人得往外跑?」
「到时候,他们打得越狠,打得越惨烈,我们便得利越多啊,到时候,数以万计的百姓逃亡而来,朔州大治!!哈哈哈~~」
看着开心不已的祖珽,寇流冷冷的质问道:「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这算是天大的喜事??祖公为此事而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