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的身后,他们就这麽一路来到了书房,崔昂停下脚步来,看向了身后的官吏们,「尔等去忙自己的!我与和公有要事商谈!勿要打扰!!」
官吏们称了是,转身离开。
崔昂跟和士开坐在了屋内,刚刚坐下来,和士开便笑着说道:「事情成了!」
「好!好啊!」
和士开又低下头来,「只是,可能要委屈崔公。」
「只要能除掉这个祸害,我死不足惜!!!」
崔昂双眼通红,他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我的家人,都死在了这个小人的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每日都在想着要如何为天下人除掉这祸害!」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一日都不敢怠慢!」
「和公且吩咐吧!」
「好!!」
和士开也很激动,他拉着崔昂的手,低声说了起来,「您这次所派送的粮食,出发之前,是由侍御史和太尉府的人来核查,太尉府这里尚且好说,可这侍御史这边,那都是高浟所安排的人手,我派人尝试了几次,油盐不进!!想要罢免,可有高浟撑腰,不好对付。」
「那怎麽办?!」
「无碍,核查之后,侍御史是不会同行的,只有太尉府的一个令史随行,这位令史乃是我所提拔上来的。」
崔昂哦了一声,和士开继续说道:「粮食运到肆州的时候,会有人提前带着第二车队等候在那里,只要让官吏们交换一下车队,将真正押送钱粮军械的车队藏在肆州,其馀人带着在那里等候的粮车继续前往就是了。」
「朔州这里有高淹,故而不能进城,粮车靠近朔州境内的时候,就可以丢车逃跑。」
「只要不让高淹在第一时日看到粮车就好您这里就咬死了粮车已前往朔,有各部核查为你作证,沿路各州也有过所核查作证,朔州便说不清楚了。」
崔昂抿了抿嘴,低声问道:「那真正的钱粮.」
「崔公!此番事是为了天下,岂能计较那些钱粮?!」
「和公,不是我计较,只是要做这样的事情,上下总是需要打点的,押送钱粮的官吏,甲士,哪一个能少?」
「我给你三成」
「和公!我并非是为了自己谋利!我是为了这件事能成功啊!这钱粮军需半年才运送一次,三月与九月,这次机会若是错过了,可就要等到九月!」
「四成!不能再多了!」
两人在书房内商谈起了大事。
而在书房外,一人压低了身体,听的很是认真。
那人警惕的看着周围,又将头贴到门上,听的清清楚楚。
他咬着牙,眼里满是愤怒。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这人赶忙逃离。
很快,这个男人就换了衣裳,领着几个亲信走出了官署。
门口的小吏看着他,赶忙上前行礼。
「贺拔公?您要出去?」
「回家休息,若有要事,到我家中找我。」
「唯!!」
男人面无表情的上了车,领着甲士们离开。
那小吏羡慕的看着他,对一旁的同僚说道:「贺拔公当真是惬意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没人去管。」
「呵,你叔父要是太保,你比他还惬意嘞!」
男人正是贺拔呈。
在边塞获罪,被押解到邺城之后,他很快就被重新启用,在五兵尚书担任丞。
坐在马车内,贺拔呈的脸色相当的难看,他就这麽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府,令人关上了大门,随即领着诸多亲信们回到了书房内。
贺拔呈坐在了上位,打量着左右的众人,「刘知之有难!」
众人大惊,其中有个别人是在边塞时就跟随贺拔呈的,也认识刘桃子。
「前些时日里,崔昂一直都在偷偷更换押送的人员,找了理由,罢免了许多人,提拔了些我都没见过的人。」
「我当他有什麽密谋,今日和士开前来,他格外激动,我便派人将看守的甲士调开,自己前去听。」
「他们想要换掉送往边塞的钱粮,让安西将军饿着肚子去作战!!!」
说起这件事,贺拔呈便格外的愤怒,毕竟,他自己就是钱粮问题的受害者之一,明明有着最严格的核查制度,可钱粮总是不能完整的到达边塞,先前的冬季物资是这样,如今又要来一次,这次还更狠,这都不是克扣了,这是准备直接空车送往边塞!
亲信赶忙说道:「主公,可以将这件事告发给陛下!」
「陛下?!我看这件事就是陛下所主导!」
「陛下不敢明着逼迫刘知之,朝中并非是他的一言堂,诸多将军,大臣,都不会允许他这麽做,他就暗中用这些小人的伎俩!!」
众人有些惊讶,「那我们该怎麽办呢?」
「素抬,你持商贾过所,佯装成贩马的商人,迅速前往朔州,将这里的事情告知给知之的麾下!」
「一定要迅速!」
「要看清楚人,朔州那边,田子礼是可以相信的,你也认识他,到了之后,直接去找田子礼!」
「唯!!」
「高陈,你以买粮的名义,前往成安,去找成安令路去病,此人跟刘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