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跟兄长道歉,乞求他的原谅。」
娄昭君看着他,一时间,却也不敢说话。
娄昭君被欺骗了太多次,她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此刻儿子的眼神是那麽的诚恳,眼神是那麽的坚决,可娄昭君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相信他。
娄昭君长叹了一声,「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你改不改,我也不知道。」
「不过,湛啊,我看群臣都已经被你得罪,都对你有了些怨言,这不是什麽好事,这些人若是联合起来,你怎麽上来的,便会怎麽下去!!」
「万万不可糊涂!不可糊涂啊!!」
此刻的娄昭君,模样像极了方才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高浟,高浟也是一脸的诚恳,坐在娄昭君的身边,一次次的哀求,希望她能出面,只要看着皇帝半年,让自己解决完内忧外患就好。
可娄昭君并没有听他的,娄昭君觉得,这家伙是有大图谋的。
此刻的高湛,也没有听她的。
也不是都不听,他听到了些自己想听到的。
不满,上去,下去。
从太后这里走出来的时候,高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暴虐,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凶狠,他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去让刘桃枝杀了高归彦,将高归彦带到路上,让别人看着,切掉他的头颅,他的家人,上上下下,一个都不要留!!」
甲士领了诏令,迅速离开。
当他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却早有一个老头在等着他。
这小老头正是回洛,他站在门口,穿着厚厚的衣裳,身边还有人扶着他。
「顺阳王」
看到此人,高湛笑了起来,厍狄回洛的军功特别多,他的王爵是实打实打出来的,在诸多老将之中,也算是最顶尖的,而且还跟刘桃子有仇,简直就是最好的帮手。
「朕方才有点事要办,让你等久了吧?」
回洛挣扎着行礼,哆嗦着拜见了高湛。
高湛微微皱起眉头,「您这是怎麽了?」
「陛下,前些时日,臣突发恶疾,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在病榻无法起身,臣征战多年,一身的伤痛,太医都无法治愈,只能用药物来维持。」
高湛没有理会他,直接走进了殿内,回洛一愣,随即在儿子的扶持下跟在高湛身后,一同走进了殿内。
高湛坐在上位,冷冷看着一旁的回洛。
这一刻,娄昭君的话反覆的在他耳边响起,『群臣都对你不满,都不愿意为你做事。』
高湛冷笑着问道:「前些时日,还听说你在城外纵马狩猎,怎麽又重病缠身了?」
「莫不是听到我的诏令,便重病缠身了?」
回洛惊呆了,他赶忙辩解道:「陛下,真的不是啊,老臣年迈,这太医令曾数次前来」
「你能吃饭嘛?」
「能」
「能走路吗?!」
「能」
「那就你去!」
「你儿子陪着你一同前往!」
回洛抿了抿嘴,哆嗦着向高湛行了礼,「唯。」
高湛都没有心思跟回洛攀谈了,就交代了他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就让他离开了。
走出了皇宫,回洛满脸的绝望,他看向了一旁的儿子,忽开口说道:「过去刘桃子曾冒犯了我,与我有大仇恨我此番外出,定是要死在路上了我死了之后,你们勿要跟刘桃子作对。」
而在殿内,又有甲士为高湛带来了新的消息。
「陛下,五兵尚书崔昂被抓,此刻正在被审问。」
高湛瞪圆了双眼,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是谁让抓人的?!」
「乃是太师公。」
「混蛋!!」
「去将高浟给我叫过来!!」
当高浟奉命前来的时候,高湛坐在上位,衣衫不整,地上丝丝血迹,殿内散发出恶臭味与血腥味。
高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还是行礼拜见了高湛。
「太师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捉一位尚书入狱,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师公才是大齐之主呢!!」
高湛此刻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高浟,愤怒的说道:「只凭藉着路去病的几句陷害,就可以私自捉拿尚书嘛?!大齐的律法何在?你就是这麽治理天下的嘛?」
「陛下,臣是按着律法抓人的,不曾逾越。」
高浟平静的说道。
高湛一愣,笑了几声,「哪家的律法??」
「陛下让我负责高归彦谋反大案,我发现员外郎李公统参与高归彦的谋反大案。」
「而他的母亲崔芷蘩是崔昂的堂姐,崔昂为了庇护自己的堂姐,就修改了堂姐的年龄,她本是五十三岁,被改成了六十三岁,从而逃过了处罚。」
「臣是为了这件事而捉拿了他,不知陛下何以动怒?」
高湛当即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浟,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你明明就是因为刘桃子的事情抓住他们的,怎麽又扯出修改年龄,临时陷害的??
高浟不慌不忙的从衣袖里拿出了文书,递给了高湛,高湛急忙打开,这麽一看,他便是眼前一黑。
罪证确凿,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