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皇帝,脸上不由得出现了笑容。
太后是个十足的蠢物。
而高浟跟高睿,也根本做不了权臣。
因为,他们都是善人。
做不出一些权臣所必备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自己的想法有序的展开接下来,就需要更多的盟友来加入。
刘府。
刘桃枝满脸疲惫的走进了府内,随着刘桃子的离开,府内再次如从前那般萧瑟,奴仆们都被刘桃枝给赶走了。
除却他自己的甲士,他谁都不相信。
甲士帮着他脱掉了身上的甲胄,他走进了内屋,关上了门,坐在了床榻上。
如此坐了许久,刘张氏方才出现在了刘桃枝的身边。
刘桃枝揉了揉双眼,无奈的说道;「又令我守了一天。」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在了一旁,「这是他赏我的。」
刘张氏接过玉佩,轻笑了起来,「好大的赏赐,这可不是凡品。」
刘桃枝皱着眉头,满脸的困惑。
新皇帝对他的态度是愈发的古怪了,过分的宠爱。
皇帝时不时就让刘桃枝过去为自己站岗,一站就是一整天,这并非是虐待,这对于将领们来说,是天大的宠爱。
更是常常赏赐给他东西,甚至还老是提起要封他为王。
刘桃枝着实是搞不清楚对方的想法了。
刘张氏握着玉佩,心里却是清楚。
「陛下年幼,哪里知道什麽拉拢亲信之类的事情陆令萱教他的。」
「我也很狐疑,这妇人很是奇怪,封王之事,便是她所提的。」
「良人可勿要小看这个妇人,陆令萱图谋巨大」
刘桃枝不太在意,他摇着头,「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
「况且,她身边就只有一个儿子,没有任何的势力,陛下更是年幼,没有什麽权力,而朝中无论是胡太后,还是彭城王,赵郡王,都不是她所能比的,她还能图谋什麽呢?」
陆令萱跟皇帝是很亲近,可她本身却是没什麽势力可言,能走动的只有一个儿子,那儿子也聪明不到那里去。
娘家或者夫家都没人。
在朝中没有一个盟友,在外更没有一个将军。
她若是敢有什麽图谋,那就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刘张氏没有回答刘桃枝的问题,她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这对桃子来说,或许是个机会。」「机会??」
「不错,是个很好的机会。」
「桃子如今占据的地方,大多偏僻,苦寒,桃子又瘦弱,哪里能扛得住这样的天气?」
「若是定州,幽州,冀州这些地方,尚且可以。」
听到刘张氏的话,刘桃枝瞪圆了双眼,欲言又止,真的是一肚子的话,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先前把勇士营的精锐都送给了他现在又要送河北几个大州给他吗?」
「怎麽可能呢?」
「若是连定,冀都开始归那竖子,彭城王怕是都坐不住了。」
「这跟占据大齐半壁江山有什麽区别?」
刘张氏温柔的看着刘桃枝,「良人,若是现在桃子起兵来攻打邺城,要取代大齐,你觉得有多少胜算?」
刘桃枝反弹似的站起身来,他摇着头,似是要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排出脑海,「我受高王大恩,虽没什麽能力,却也不曾变节,我绝对不会」
「良人,若不是桃子,就当是个外人,此刻与桃子一般的权势,要攻打邺城,有多少胜算?」
刘桃枝这才略微平静,他再次坐下来。
「平原王在晋阳,斛律光就是不助庙堂,也绝对不会帮助他而平原王麾下精兵强将,三成胜算吧。」
「若是有了冀,定等大州呢?」
刘桃枝再次沉思了片刻,「五成?」
「我只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战事,不知道局势,以我粗浅的眼光,也能看出来,桃子如今便已有五成的胜算。」
「桃子的边兵本就强悍,所新操练的汉人大军,先前跟杨忠多次交战,战力非凡,如今暴显又在为他操练另外一支军队.他过去所缺乏的只是粮食而已,如今外头的粮食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麾下,北地又开始出现祥瑞,粮草渐渐充足,到了秋季,他就不会再受制于粮草。」
「到那个时候,上下一心,粮草充足,士卒彪悍,将领勇武,段韶就是再厉害,麾下将士再强,还能说可以轻易战胜桃子吗?」
「彭城王未必就不知勇士营去了桃子身边的事情,只是,他不敢管。」
「不只是他,高睿也不敢管。」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信心能稳赢桃子,即便是段韶,也是如此。」
「彭城王和赵郡王当然不会允许桃子的势力再次扩大,若是桃子真的有了河北大州,那便不是边兵势力了,兵力随时都能杀到邺城,能绕开晋阳来作战.可并非所有人都这麽想。」
「就比如那位陆令萱,她图谋甚大,又颇为自负,当下她没有什麽盟友,为了扶持皇帝亲政,她会不惜代价的做事。」
「给您封王是这样。」
「若是能给夫君封王,那为什麽不能给桃子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