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报仇,也得有那个实力,赘婿的地位不高,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叔给你担着。”
“三河叔,我还没有蠢到以卵击石的地步,但我娘不能白吃亏。”
“你娘性子急,这事还得好好说才行,叶府我们进不去了。”
顾三河轻轻地拍了拍肖卓轩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说道:“那谷雨县啊,咱们还是得去一趟。叔呢,过会儿就要离开这里啦,所以其他事情就暂时别提咯,心里明白就行。”
听到这话,肖卓轩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好过,这些年他娘为肖家做牛做马,他必须给个说法。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眼前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
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靠给别人送货为生,这算哪门子正儿八经的营生呢?
每天无非就是听听街头巷尾的那些闲言碎语、家长里短罢了。想到这里,肖卓轩不禁感到一阵迷茫和无奈,但又无可奈何。
“听说了,那张家嫡大小姐原来是张锦儿,当年许氏悄悄换了孩子。”
“那许氏和马贩子打得火热,张员外他们抓个正着。”
“那对奸夫淫妇马上要被浸猪笼了,快去看看吧,别错过了。”
“这种狸猫换太子的奇闻真的是刺激,那锦儿小姐被认回去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许氏风流,这女儿自然也风流。”
“那假小姐也是被书生迫害了,官老爷念着她无辜,让她回张府了。”
顾三河嘴角微扬,说道:“走吧,平湘县向来以民风开放着称,此番热闹不去凑一凑实在可惜。”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子,迈步朝着人群流动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那条河边。然而,由于前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想要看清前方的情况着实困难。
尽管如此,顾三河并没有轻易放弃,他努力地向前挤去,谁料吃瓜群众过于热情,他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无奈之下,他只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唉,看来这次是无缘一见了。”
然后转身随着人流离开,只听那些老百姓口中大喊:“淹死她!”
板上钉钉的事情古予希不想管了,现在她需要回到谷雨县去把房子那些东西收回来,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于氏。
古予希翻身上驴,一身利落的劲装加上那危险的气息,那些人忍不住看了看。
“小呆,我们出……啊!”
帅不过三秒,小呆这速度很快,古予希没想到寻到宝,这一小时二十几公里不在话下。
三日后未时,古予希回到了谷雨县已是夕阳在山,没成想这院子都易主了!
扣扣扣!
“姑娘你是?”
“大娘,这是……这家原来的主人呢?”
古予希可不敢说自己和马伯庸有什么关系,少数人知道古予希是马伯庸“养女”,因为那些奴才都被马伯庸四年前打发走了。
那时为了摆脱不必要的麻烦,马伯庸更是逢人就说原主已经死了。
而平时原主被拘泥于这院中做苦力,那些人也不知道原主长什么样子。
她一路打听才知道于氏都被卖了抵债,现在她大摇大摆说自己是马伯庸养女不是自寻死路。
“什么前主人,这院子是我家的,滚滚滚!”
“且慢,我有地契为证,大娘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那妇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这姓马的以前在这院子照顾一个叫念雯的病殃子小姐,但那小姐四年前就死了。”
“所以呢?”
“那病秧子小姐死了,这个院子是姓马的,他去隔壁平湘县官老爷家和一个妾室苟且,几天前被乱棍打死了。
但他欠了我家不少债,这院子是抵债的,我可不管你是哪边的人,想要拿院子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这地契的主人官府那边改了。”
古予希拿着地契尴尬一笑,解释说:“大娘你误会,我不是来……”
“别站我家门口,你也是来找姓马的讨债,你还是往东果村去吧,那里还有几处田产,去晚了那些债主分完了。”
那彪悍大妈一把夺走古予希手中的地契,脚步凌乱离开,十几秒后拿出新的地契出来。
“看吧,新的地契,不是古家的宅子。”
哐当!
古予希吃了一个闭门羹,早知道先把这些资产拿到手中再把马伯庸黑吃黑的丑事抖露出去,现在回谷雨县一分钱都没捞到。
啊啊啊……呃!
“小呆,我们回来好像晚了点。”
小呆突然走起来,拖着古予希走了几步后绕到了院子后面的一片荒地。
这片地也是古宅的一部分,马伯庸做马匹买卖生意,平时用来放马,今儿个可是古予希的发财地。
“我还要去找地方住呢,没空闲逛。”
[希姐,荒地下面有一个地窖。]
古予希:发财了发财了!
看着手中的过期地契,古予希一把撕了,有了钱,谁还有这张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