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夜七怎么会干那没良心的事。”
“那你为何在谷雨县,还在我家周围鬼鬼祟祟,谁的旨意?”
被逼得无路可退,夜七只能言简意赅:“陛下如今四处寻找当年那个神医,叫我在谷雨县打探一下,这不是巧了嘛!”
“巧,真的巧。”
顾三河想起刚刚古予希打人的架势,那气拔山河的鞭风,和当初在客栈的那矮个男子……
他急了,问道:“陛下这是何意?若是真劫了我孙子做人质,未免有伤一国之君的风范。”
“大人,我们陛下不干那种事情啊,肖娘子说是我们给他们招了祸端,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哪个仇家干的。”
“老夫这仇家掰掰手指就能算清楚,你们别太过分了。”
“我们一没偷二没抢,哪里过分了?现在这院子的主人都不见了,不知道那贼还在谷雨县不。”
“欸,这糟心的!”
看着顾三河也去追人,夜七的委屈无处宣泄,忍着那无妄之伤迅速通知其他人,自己也快马加鞭回京……
十日后,京城某客栈。
“掌柜,一间房!”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我们都马上关门了,您这来得巧。”
古予希一连追了四百多里都找不到儿子的踪迹,本来在皇城附近有了点感应,可后面却又把线索丢了。
一连追了两天,她才发现还没有和肖卓轩说明情况,不知道那信他收到了没有。
就在她困得不行打算休息两个时辰,不知何时,房间门被人撬开,她顿时醒了,只见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那人轻手轻脚的,借着月光摸了摸她的眉眼,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随后在她身侧躺下。
一会儿,空间的提醒闹钟响了,古予希正欲起身,却被男人拦住了:“娘子,再睡会。”
“我要去找铭儿。”
“别急,为夫已经派人找了,会找到的。”
“都已经那么多天,我怎么可能不急,还是说你找到了好去处,对我和儿子也是可有可无了?”
肖卓轩的瞌睡虫顿时被吓跑了,赶紧表明态度:“娘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你不是,可也改变不了你生父是兵部尚书的事实,反正我觉得这件事情和他有关。”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老一辈的恩怨啊?他们就算是天子也和我没有关系。”
“你到底起不起,不起也别打扰我去找我儿子。”
顶着一双黑眼圈的肖卓轩也起了,看着古予希收拾东西准备走,他也赶紧拎着包裹跟上去,媳妇跑得快,这几天他没日没夜的跑也快要累死了。
他靠在古予希身上,脑子晕乎乎的,而古予希扭头:只见男人那大大的熊猫眼,已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等肖卓轩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客栈店小二的打扫动静过大,他扭头看着面前写写画画的人。
“娘子,再睡会吗?”
“你怎么追那么快?”
“家人丢了,我追不快,日后不得变成孤家寡人。”
“铭儿的失踪与那位有关吗?”
肖卓轩摇摇头,说:“那老头不是,宫里的也不像是,而现在我怀疑一个人。”
“谁?”
“郫县那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
“我就知道准和那些人有关,下次装作不认识得了。”
“娘子,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找到了铭儿,我们搬家。”
古予希这才记起来自己要去干啥了,儿子还没找到,没心情和男人卿卿我我。
“快起床,别耽搁了时辰。”
“现在顾三河正派人找,他那个比我们快多了。”
“我可不太相信那些流氓,我准备去皇宫走一遭,你在客栈等我。”
“别!我起,马上起!娘子你就算是掀了那皇宫的三尺地我也给你递锄头,递刀子。”
站在房间不远处的两个老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夫妻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做啊!
开了门,二人走过去,只见古柯上前道:“念雯,孩子我们帮你找……”
“予希啊,知道你……”
肖卓轩直接在一边摆手道:“别挡道,我娘子没空听你们唠嗑。”
那夫妻二人快步离开,他们嘴边的话还没说完,追在后面紧张道:“那皇宫不可擅自闯入。”
“与你何干!”
古柯挫败地长叹一口气:“欸!”
“三河啊,你就是去一趟谷雨县,怎么就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啊,还把孙子弄丢了。”
“别说我了,你不是说你无儿无女吗?怎么能随便认亲,小心那丫头把你胡子都拔光!”
古柯连忙捂住了自己最为满意的胡子,纹娘脾气暴躁,当初他没少挨打,可是越被打越喜欢,他就是一个受虐狂。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两个年轻人把皇宫拆了吧?”
“还能怎么办,追啊!”
追过来后,只见那夫妻二人在买包子,随后开始在皇城周围转悠,前往驿站和问一些专门卖消息的包耳。
“你们夫妻心真大,连孩子都能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