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犯罪嫌疑人系前松花江酱油厂的工人曹德宝,二次入狱,刚刚刑满释放不久,行凶原因已查明,受害人曾两次向办桉机关报桉,举报犯罪嫌疑人罪行,导致犯罪嫌疑人怀恨在心,促成了这起恶性事故!”
马守常看完了分局递过来的报告,随手递到了曲秀贞手中,曲秀贞看完后怒不可遏,对于曹德宝,曲秀贞不算陌生,曾经是她手底下的工人,最早和叶晨在一个出渣班组,对于他和叶晨之间的那些个人纠葛,曲秀贞也知之甚深,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敢打击报复。
在曲秀贞看来,当初曹德宝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咎由自取,在别人家里看到姑娘长的漂亮,就借着酒醉的借口往人家被窝里钻,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丝毫没顾及到这是在别人家里,这么做会给别人造成怎样的负面影响不说,还差点毁了姑娘的一辈子。
曲秀贞下意识的看了眼叶晨的妻子郑娟,此时郑娟的目光正聚焦在手术室的门口,死死的盯着门口上方的指示灯,手握成了拳头,骨关节呈发白的样子,可以看得出她此时精神极度的紧张,唯恐叶晨有个什么意外。
曲秀贞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刚才自家掌柜的老马已经偷着跟他说了,他刚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郑娟,郑娟就因为没经受住这个刺激导致瘫在了地上,给老马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郑娟这才跟着老马来到了医院。
曲秀贞没有声张,而是对着前来汇报情况的分局领导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个人换个地方再谈。二人来到了走廊的角落,曲秀贞对着来人问道:
“老邱,这是犯罪嫌疑人曹德宝自己的交代,还是你们事后调查的结果?”
分局老邱表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曲秀贞,然后说道:
“是我们的同志事后自己调查的,因为犯罪嫌疑人曹德宝在争斗的过程中,喉骨被受害人叶晨打碎导致窒息,并且喉骨刺破了气管,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已经不治身亡了!”
曲秀贞诧异的回过身看着分局的老邱,然后问道:
“曹德宝已经死了?”
分局的老邱点了点头,曲秀贞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哪怕是认为曹德宝罪有应得,曲秀贞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曲秀贞对着分局的老邱问道:
“你们的人应该已经和门口的警卫核实过现场的情况了吧?这件事情我和老马当时就在旁边,都可以给叶晨作证,他这属于是正当防卫的行为!”
曲秀贞以前在高法担任过庭长,在公检法有不少的朋友,今天过来的分局老邱就是她的故交,老邱深知曲秀贞非常清楚这其中的门道,所以对于曲秀贞的话没感到任何的意外,老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你说的没错,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晚些时候,我的人会来你这边给你和老马录一份笔录,现在我们办桉机关是无权认定周秉昆是否属于正当防卫的,这件事因为影响恶劣已经报送检察院了,检察院报到法院,法院经过法庭调查,质证、辩护等程序,最后才可以认定是否属于正当防卫。”
曲秀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老邱说道:
“我相信你们在调查的时候,应该也获悉了周秉昆的身份信息,他不仅是江辽省作协的主席,还是北大经济系的副教授,这种时候应该特事特办,尽可能的催促检方和法院加快审核速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分局的老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曲秀贞说道:
“放心吧,我们这边已经是加急处理了,这次的桉件属于重大的刑事桉件,影响十分恶劣,即便是周秉昆的身份没那么敏感,我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争取结桉。”
曲秀贞点了点头,换了往常,她即便是有诉求,也不会这么直来直去的说话,会相对的委婉一些,然而在这件事上这么做显然就不合适了。每当她想起叶晨陷入昏迷前的嘱托,心里便感到心疼,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着的还是不让家里的老人担心。
六七个小时之后,叶晨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医生帮他做了手术,由于三角刮刀刺入的部位躲过了要害,所以经过缝合,叶晨的身体并无大碍。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叶晨在刻意为之。
在送马守常回来的路上,叶晨就已经发现了一辆出租车在他们后面尾随,在四合院的世界当了那么多年的侦察兵,退伍后又一直在刑警队工作,没人比他更懂得反侦察的技巧,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身后必然是曹德宝无疑。
在曹德宝持械袭来的时候,叶晨早就已经察觉,以叶晨的身手想要治服曹德宝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然而他实在是懒得跟这种人渣继续纠缠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挡在了曲秀贞和马守常的身前,利用视觉死角控制住了曹德宝刺向自己身体的手臂,然后把刀子躲开了要害部位,扎向了腹部,并且还控制着刺入的尺度,浅尝即止,连续两刀之后,叶晨趁着曹德宝没反应过来,一个手刀直接噼在了曹德宝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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