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庆跟何文涛是打小就在一起的发小,平日里他跟何文涛说话随便得很,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然而在被何文远算计了这一次,甚至导致自己成了个废人之后,再加上看守所对他的洗礼,所以二庆深刻明白了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道理。
何文涛跟何文远的关系,从小就不怎么样,这一点二庆是知道的,可是即便他们姐弟俩的关系再不好,也不能改变这俩人的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液,在面对二庆这个外人的时候,他们会下意识的形成攻守同盟,一致对外。
二庆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烟,在集训队里,对他们这种刚进入的新人格外的严格,尤其是他这种没有关系的,更是三个月里连一支烟都看不着,即便是有,也没有吸烟的机会。
长时间不抽烟,勐然间的摄入,让二庆的大脑有些缺氧,靠在墙上恢复了好一阵,二庆才对着何文涛声音有些低沉的答非所问道:
“文涛,我平时对你们姐弟几个人怎么样?”
二庆喜欢何文远这件事情,何文涛作为二庆的发小,自然是从小就知道,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二庆对自己和文达也一直非常照顾。有什么好吃的,还有好玩的,总是会想着他们,小时候家里没电视,文涛和文远去二庆家里看电视的时候,二庆总是会拿出父母和大哥买的零食,跟她们姐弟一起分享。
何文涛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直接答道:
“从小到大,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一看到你,就托人过来看你了,你也知道我是个直肠子,咱们俩之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二庆眼神有些落寞的掸了掸手上的烟灰,然后抬头看向了何文涛,开口问道:
“文涛,凭心而论,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对你二姐有非分之想,然后强迫她发生关系的那种流氓吗?!”
何文涛都被逗乐了,打小他就跟二庆在一起玩,自然是知道二庆对于何文远的态度,那真是绝对服从的典范,甚至在二庆这里,有时候何文远的一句话,要比他父母都好使。何文涛笑着说道:
“就你?能别跟我闹吗?你说何文远那二货强迫你,我倒是相信,至于你还是算了吧,她能把你像是撅柴禾似的给撅吧撅吧填炉子里炼了。”
二庆扔掉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头,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说道:
“呵呵,即便是我对她这么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她对我的栽赃陷害。我这次之所以会被判五年,就是因为何文远趁我酒醉的时候,撕烂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脚踢在我那块儿,说我强暴她。不想跟我在一起,跟我说不就好了吗?至于不惜朝自己身上泼脏水,也要把我送进来吗?”
何文涛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因为他是知道何文远的尿性的,以她的性格,做出再离谱的事情,自己都不会感觉到意外,而且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了解二庆的,这家伙打小就怂的很,说他会对何文远用强,这明显就是天方夜谭。
何文涛叹了口气,刚才通过老胡,他询问了一下二庆的刑期,拍了拍二庆的肩膀,然后安慰道:
“二庆,五年的光景一晃就过去了,如果在这里好好干,还能减上一次刑,有三年左右就出去了,别灰心,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其实何文涛的安慰没有半点营养,他的家庭条件要比刘二庆差太多了,他进来的这些年,家里来的次数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次,如果不是他年轻还会来事儿,在里面是要遭不少罪的;
至于二庆家,大庆已经成家立业了,至于老刘头,也已经退了休,每个月老两口的工资花不完的花,所以家里是不会看着二庆在里面遭罪不伸手的。
刘二庆虽然对监狱里的规则不了解,可是不代表他是个傻子,在原世界里,这也是个能用道德绑架,来使唤刘洪昌的主儿。虽然他听出了何文涛说的话虚的很,不过也没打算去拆穿,毕竟前途未卜,这时候冒然去得罪人,绝对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有些时候适当的示弱是必须的。
不得不说,环境对一个人的改变是巨大的,只见刘二庆假惺惺的对着何文涛说道:
“文涛,谢谢你!”
何文涛能够看得出刘二庆的言不由衷,毕竟何文远把他坑进了监狱,要说他心中一点芥蒂都没有,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刘二庆说道:
“二庆,我知道因为这次的事情,你我兄弟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不过你放心,虽然何文远是我二姐,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时却见刘二庆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对着何文涛说道:
“文涛,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早就放下了,因为何文远也得到了报应。在看守所的时候,开庭下达判决的时候,我妈和我大哥来看我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你还记得当初摔死文达小狗的那个小黄毛吧?他放出来了,对何文远进行了报复,朝她脸上泼了满满一瓶的浓硫酸,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比我现在可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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