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走远,叶晨将陆桥山叫到了跟前,对他说道:
“桥山啊,李涯这个人呢,有些锋芒太露,不懂收敛,但是他没坏心眼儿啊。我怎么听说,你们俩还有点儿误会啊?”
叶晨的这句话,就好像往烧的冒烟儿的油锅里掉进了一滴水,瞬间就让陆桥山心里炸开了锅。陆桥山不是没听明白叶晨的敲打,他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没能瞒过叶晨的眼睛,自己这是被人给识破了。
然而这让陆桥山更加来气,因为他感觉叶晨从李涯来到天津站之后,就一直在拉偏手,李涯接二连三的失利,叶晨却依旧没有对他太过责难,这让陆桥山的心里很不爽。
陆桥山收起了自己的假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说到底叶晨都是他的顶头上司,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的,最后陆桥山沉吟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误会是有点儿,不过绣春楼那件事李涯要是跟我们商量好了的话,那袁佩林也不会身首两处了吧?我手底下的那些情报员,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这个家伙他太张狂了。所以现在有些掌握了的情报也不上报,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叶晨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心说你这是在变着法的提醒我呢,所说袁佩林的事情已经湖弄了过去,但是前提是你没掀开这个盖子,要不然谁都别想好过。上一个威胁我的是李涯,结果他现在被我整的狼狈不堪,你这是要走他的老路啊。
什么特么的你手下的情报员看他不顺眼?跟我玩这套,你真是想多了,手底下的特务,什么时候能干涉到长官之间的争执了?没你在其中扇风点火,再加上现官现管,他们会有那个胆子?是嫌命长了吗?
叶晨澹然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对陆桥山说道:
“桥山啊,这就是你的失职了。不能把个人恩怨凌驾于大局之上啊。”
陆桥山因为叶晨的话更加的火大,心说要不是你在拉偏手,我会跟他有什么个人恩怨?大家说白了都是因为往上爬闹出的矛盾,你早些把话挑明,将副站长的位置交给我,会有后面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当初马奎的事情上,你就涮了我一把,拿我当枪使,将马奎给背地里处决了,当时我本以为副站长的位置是我没跑了,结果又来了个李涯!你这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既然这样,大家就都别好过!
然而这些话陆桥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不能真的对叶晨说出口,因为那样无异于撕破脸了,事情不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都要给彼此之间留下些余地。
陆桥山回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叶晨笑着说道:
“站长,我说的是可能,只是有这个可能。他是新来的,我是这儿的老人,就算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我也会让着他的,都是为了工作嘛。”
叶晨玩味的看着陆桥山,这个家伙一再强调自己的资历老,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在让自己有个忌惮,毕竟这天津站的龌龊,没人比他更加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明着是在让着李涯,实际上是拿话给自己听呢,警告自己千万别逼他撕破脸,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不过叶晨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陆桥山装湖涂似的说道:
“这就对了,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陆桥山看到叶晨在这里揣着明白装湖涂,被气乐了,索性把牙一咬,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来:
“站长,咱们站一直都缺个副站长,上面也没有意思派个人来啊?要是有个副站长的话,您就轻松多了。老那么操心,您可注意身体啊!”
此时的陆桥山,已经被权欲冲昏了头脑,话语中带着威胁的味道,甚至是直接明着伸手要权了,大有一种你要是不给我,那就大家都别好过的意思。
然而陆桥山不明白的是,这件事的决定权从不属于他,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能张口去要,更别说威胁领导了,你这是在犯大忌,你回去问问你的主子郑耀全,看看他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看着陆桥山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叶晨看了看手表,眼瞅着就到中午了,吃饭的时间到了。叶晨起身来到了办公桌前,扯过了电话,给机要室的余则成拨了过去,片刻的工夫,电话接通,叶晨开口说道:
“则成啊,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叶晨来到餐厅,叫了份茶点,一遍喝着茶,一边看着报,没过一会儿的工夫,余则成急匆匆的赶来,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叶晨身边,试探着问道:
“站长,您找我?”
叶晨给余则成让了座,叫来服务生点了几个菜,厨师做菜的工夫,叶晨笑着对余则成说道:
“这段时间不平静,连个坐下说话的时间都没了。”
余则成一直都很清醒,他清楚的知道,叶晨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于是便开口问道:
“站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
叶晨笑了笑,余则成这个家伙一直都很醒目,别看平日里不吱声不言语的,可是脑子转的很快,是个非常出色的特情,叶晨相信组织上当初决定对其进行策反的时候,也做过详细细致的调查工作。叶晨对余则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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