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本来今天出门逛街的心情挺好的,可是却被余则成的一句话给嚯嚯殆尽,但是她知道余则成不论是说话还是办事,从不会无的放失,他让自己带穆晚秋出门,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所以翠萍还是准备按照他的话去做。不过临走之前,翠萍还是反唇相讥道:
“你别忘了,不管再怎么说,她也是二房,娶她之前你得先把我给答对好了!”
余则成笑了笑,长久以来和翠萍培养出来的默契,让他知道,翠萍哪怕是被自己给气的再不开心,也会分的出轻重。他来到窗前,顺着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没过一会儿,翠萍果然就拉着穆晚秋,手挽手的出了门。
这时余则成从兜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开锁工具。开锁算是特工的基本学科,在青浦班的时候他就学过。抗战这些年从事外勤工作,他也没少应用到实际中去。
不过即便如此,余则成还是温故而知新的找了一把旧锁,反反复复的开了几遍,确保自己的手艺没有生疏,这才应用到实际中去。
然而余则成还是比较倒霉,他这边刚把锁打开,钻进了谢若林的宅邸一通翻找,突然就听到了钥匙开锁的声音他被主人家给堵在了屋内。无奈之下,他只能是钻到了床底下躲藏。
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谢若林,他回来是为了取点情报。结果一进门,谢若林却发现自己的太太穆晚秋不在,在呼唤了几声无果后,他也没有多想,从自己存放情报的百宝箱里取走了文件,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余则成在谢若林取走情报的时候,就躲在了床底下,这一幕正好被他给看了个一清二楚。谢若林走后,余则成从床底下爬出来,打开了谢若林存放情报的箱子,把那份情报给偷走了。
拿着情报回到家之后,余则成把情报从信封里取了出来,经过仔细的核对,确认无误后,余则成划着了火柴,将信封连带这份情报给一起点着,然后焚烧殆尽了。
余则成做完这一切,就出了门直奔天津站,因为他现在好歹也是副站长了,是叶晨的左膀右臂,站里一大堆琐碎的工作等着他去处理,说的难听点,他这个副站长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只不过权限除了站长叶晨以外,比所有人都高。
余则成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穆晚秋正站在院外,面朝着院墙,仿佛在面壁思过一般,余则成轻声调侃道:
“晚秋,你这是开始吃斋念佛了?”
此时穆晚秋的脸上,再没了以前的笑模样,反而是带着一丝忧伤,声音也有些沙哑的说道:
“今天我和嫂子去吃冰激凌,然后她又跑了几步,就病了。我带她去医院了,妇科病,还做了化学检查,医生让我过几天去取单子。”
换了平常,余则成少不得要跟穆晚秋寒暄几句,这时他却没了这心情,径直的推开了院门,朝着自己家走去。
进屋之后,余则成连鞋和衣服都没顾得上去换,将公文包随手扔在了门口的鞋架上,就上了二楼卧室。刚一进门,就发现地上散落着摔碎的瓷片,余则成来到卧室的窗前坐下,看着翠萍笑着问道:
“翠萍,你生病了?牛犊子也会生病?这怎么还哭了?”
余则成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发现了穆晚秋和翠萍的反常,这种事情只会是与自己有关,所以他才会一进屋,就插科打诨的调侃翠萍,希望从她口中套出答桉。
“气的!”
“谁气的?”
“小妖精!”
“哦,晚秋啊。”
翠萍是藏不住话的性格,还没等余则成去套路她,就气鼓鼓的说道:
“她当着我的面儿说还惦记着你,她也忒不要脸了!”
余则成一直都知道穆晚秋对自己有想法,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惦记就惦记吧,反正她也惦记不到。”
“你把话说清楚,惦记不到什么?我看你跟她一样不要脸了!”翠萍愤怒着说道。
余则成一脸的无奈,白天在外忙了一天,结果回到家里还是一脑门的官司。不过翠萍一脸病容,余则成也不好跟她计较,于是便柔声说道:
“哎呀你看看你,净生一些没头没脑的气,来,我看看你还烧不烧了?”
翠萍一把打开了余则成要试探额头温度的手臂,随即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随即解释道:
“你少碰我,我这是女人病,不烧!”
余则成也没因为翠萍的态度不好而动气,因为从昨晚开始,他才在心里真正的接纳了这个女人把她当成了自己患难与共的同志。余则成柔声说道:
“那不叫女人病,那叫妇科病。医生给你开药了没有?我去给你煎上。”
看到自己怎么耍脾气,余则成都没有跟自己计较,翠萍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温柔。只是说话的音量明显降低了:
“那个医院不开大包药,给的都是些小片儿,让那小妖精都给我放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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