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抬头看了汪新一眼,他深知这次的缉D任务代表着什么,甚至是将主犯贾金龙抓到的时候,师父马魁还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且在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姚玉玲,也卷进了这场风波。
叶晨远没有汪新这么乐观,因为没谁比他更清楚,这些D贩有多么丧心病狂。《资本论》里有这么句话:“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贾金龙能在短短的几年就完全了自己的财富积累,可以说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带着血腥的,只不过他一直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而且叶晨一直都还没找到机会去跟他直接接触。
眼下机会来了,叶晨绝不会错过,如果有可能提前终止他的罪恶,叶晨甚至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哪怕是这条性命,左右在完成潜伏世界的任务时,自己获得过救世主徽章,可以豁免三次死亡伤害,这也是自己的底气所在。
闲聊了一会儿,爷仨准备睡觉休息了汪新放开了被子,结果回过身一看,发现马魁和叶晨都脱的跟白条似的,钻进了被窝。汪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然后说道:
“马叔,叶哥,你俩不愧是未来的女婿和老丈人儿,这行动可真有默契。不过也太过分了吧?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自己家,脱的光不出溜的,这样真的好吗?”
马魁耐人寻味的撇了眼汪新,在被窝里适应着冰凉的温度,然后说道:
“这光不出溜的舒服啊,你也脱了睡吧!”
叶晨也意味深长的看着汪新,然后说道:
“一级睡眠可以保证身体精力充沛,好处多多。”
汪新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然后说道:
“这被窝多埋汰啊,,你俩脱吧,我可不脱!”
叶晨只是笑了笑,有些亏只有亲自吃到,才知道多难受,你别后悔就成。
就在这时,汪新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床头的背面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用油笔写的。他对着马魁问道:
“马叔,这被子上咋全都是字儿啊?”
马魁只是斜睨了汪新一眼,然后不在意的说道:
“有啥好大惊小怪的?那都是常年住在这儿的老客的账本儿。”
汪新撇了撇嘴,然后唠唠叨叨的吐槽道:
“这账本也不能往被子上写啊,还讲不讲文明了?!”
“文明人,别磨叽了,赶紧睡吧。”
汪新刚一钻进被窝,又被一股臭脚丫子味儿给呛了出来,直接坐起身来说道:
“诶呀这味儿,呛鼻子都!”
马魁慵懒的翻了个身,然后呵斥道:
“你小子毛病怎么这么多啊,干不了趁早回去,我跟你师哥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叶晨早早的就起了床。他起来的时候马魁也刚睁眼,他看着叶晨拿着枕巾在身上不停的轻轻摔打,脸上露出了笑意,心说这小子不愧在乡下插过队,绝对是懂行的。
叶晨换好了衣服,拿着暖瓶就出了门,下楼打了两壶热水上楼。看到马魁醒了,随即便小声对马魁说道:
“师父,我刚才去楼下打水的时候,跟老板问过了,不远处有个早市儿,我过去转悠一圈儿,去买点大果子、豆腐脑回来。”
“去吧。”马魁点了点头,应声道。
叶晨走后,马魁坐起身看着汪新还在烀猪头,拿过自己的枕头将其砸醒,汪新将枕头扔在一边,眼睛都没睁开,带着一丝起床气说道:
“诶呀,一大早的这是干啥呀?”
马魁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对着汪新说道:
“起来了,收拾收拾准备干活儿。”
汪新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抱怨着:
“马叔,你这呼噜声跟打雷似的,我这一宿都没咋睡着。”
汪新一坐起身来,觉得浑身哪儿哪儿不得劲儿,他在后背抓来抓去的,然后对着马魁问道:
“不是马叔,我这身上咋这么刺挠呢?”
马魁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一边穿袜子,一边说道:
“虱子吃早饭了,正常。”
汪新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开始抓虱子,然后嚷嚷道:
“不带你这样的,床上有虱子你咋不跟我说呢?”
马魁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汪新说道:
“还怪上我了?昨个我跟你师哥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的,让你光着睡,结果呢,你说我俩过分,那就没辙了,只能是让你亲自见识一下虱子的厉害了。”
汪新顺着线衣的缝隙一捋,好家伙,一晚上的工夫,虱子的幼崽虮子已经在上面打窝甩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抓都抓不干净,无奈之下,他只能是把线衣和线裤都给换了。所幸来的时候多带了两套内衣,要不然可热闹了,他得被虱子一通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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