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之所以说乔祖望暂时顾不上乔二强,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再次被叶晨举报,让派出所给抓赌了,现在正老老实实的蹲在派出所的墙角,等候审讯呢。
本来大不见小不见,叶晨也懒得跟乔祖望这个渣渣去计较,可这犊子实在是太过分,三丽发了高烧,这个混蛋居然还四平八稳的坐在牌桌上,最后逼得叶晨不得不背着三丽去了医院,要不然怕是整个人都要烧坏了。
三丽这会儿已经退了烧,和四美站在小屋的门口,对着叶晨问道:
“大哥,什么打了?”
叶晨没回话,去到厨房找了条干净的毛巾,示意乔二强塞在嘴里咬住,然后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把他拦腰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膝盖处,对着他的屁股蛋子就是一顿大巴掌,一边打一边说道:
“偷吃不要紧,不要连累到我们,就因为你的偷吃,我们三个都要倒霉,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我让你长长记性。”
乔祖望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头发像是鸡窝似的,俩眼眶发黑的回到了家中,几个孩子看到他这副德性,都陪着小心,生怕他发神经打自己,尤其是乔二强,昨天的那顿揍,让他到现在屁股蛋子还生疼,肿了一圈,不敢坐下。
乔祖望也没搭理几个小的,定定的看了叶晨一会儿,然后说道:
“烧水,我要洗澡。”
乔祖望洗完了澡,来到了堂屋,就是一通炫饭,临近吃完的时候,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
“到我那屋儿去。”
乔二强意味自己东窗事发了,臊眉耷眼的挪动着脚步,朝着乔祖望住的大屋走去。这时就听乔祖望提高了声音说道:
“没说你,一成,进去,进去等着!”
叶晨撇了眼乔祖望,默不作声的进了屋,从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没过一会儿,乔祖望扔下了手中的碗筷,吧唧吧唧嘴,然后也进了屋,关上门,一只手扯住了叶晨的胳膊,一只手在叶晨的身后狠狠抽打,一边打还一边说道:
“站好了,你敢……敢告发老子?胆子肥得很啊,看我不打死你!”
二强、三丽和四美在门外,拍打着门框,用稚嫩的声音大声喊道:
“爸,别打了,别打大哥了!”
屋子里,叶晨一直默不作声,直到乔祖望朝着他的脑袋打来,被他给一把推开了。乔祖望一时没防备,被他给推了个趔趄,然后就见叶晨面无表情的说道:
“差不多得了,怎么还打上瘾了?你不该被告发吗?三丽烧到了三十八度七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打牌,是我背她连夜去的医院,医生说了,再晚去一会儿,怕是脑子都要烧坏了。
从打妈走后,你这个当老子的管过这个家什么?每个月只知道扔给我十块钱,让我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要知道家里四个娃,你觉得你给的那两个大子儿能吃的饱?
你自己呢,每天胡吃海喝的,不管是猪头肉还是盐水鸭亦或是老酒,都被你藏到自己屋子里的五斗橱内,唯恐被自己孩子偷吃,你也配叫个爹?”
乔祖望没想到叶晨敢反抗自己,而且他刚才说的话,在乔祖望看来更是大逆不道。他站直了身子,抡起了巴掌朝着叶晨抽来。
叶晨这次没有再继续选择忍耐,两只手牵过了他的胳膊,然后顺势矮下了身子,只听“扑通”一声,乔祖望被叶晨一个巧劲的背摔,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叶晨也没再去管乔祖望,拉开了房门,径直朝着外面走去。他步子大,走得很快,家里三个小的跟在后面,嘴里不停的叫嚷着:
“大哥,大哥,等等我!”
乔祖望在地上愣了许久,最终爬起身来,看着大敞四开的房门,走出了屋外。这时邻居吴婶过来对乔祖望问道:
“诶,你们家干么事啊?一大早鸡吵鹅斗的,你又打孩子了?”
乔祖望上下打量了一眼吴婶,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特么关你什么事?”
吴婶嫌弃的撇了眼乔祖望,然后不屑的说道:
“你这哪有个当爹的样子嘛。”
纱帽巷距离最近的金陵古城墙的登墙口没多远,叶晨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呆会儿,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烦躁,他现在只感觉胸中有一股子戾气,再在家里呆着,他怕自己会对乔祖望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按说穿行这么多个世界,叶晨也自问见多了各种奇葩和渣渣,但是渣到乔祖望这样的,他还真是长了见识。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叶晨还特意看了边原剧,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对于乔祖望这个癞汉,还没太深的感触。直到他魂穿到乔一成身上,才切身的感受到这个王八蛋有多么过分。
乔祖望,生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长于秦淮湖畔的南京。按时间地域的刻板印象,怎么着也是朴素温柔的人吧。但是乔祖望告诉你:嘿,咱压根儿就不是!
光从孩子的名字,就能看出来这个当爹的有多不靠谱,一成二强三丽四美,最小的崽没有“五”打头,不是乔祖望良心发现,而是当时忙着打牌顾不上。想了想那年是一九七七年,随便赐了名叫“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