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夏玥对自己的称呼时,女孩慢慢地放下托住下巴的手,缓慢地转动头部。
以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注视着夏玥,但她的目光却并没有真正看着夏玥,就仿佛是穿透了眼前的少女看向了她身后的窗玻璃。
她的双眸深邃如冬日的湖水,无尽的寒冷中透出一丝疏离。
“如果你想扑到我的怀里撒娇,哭着叫妈妈,来吧。”她的话语平静得几乎有些无情,随后,她竟然真的慢慢地展开双臂,像是要拥抱夏玥。
然而,夏玥只是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向座位的一侧挪了挪。
女孩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然后缓缓地收回,仿佛在回应夏玥的拒绝:“原来如此,你不愿多费口舌,这正合我心意,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多一秒的时间。”
夏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她轻轻握紧放在膝上的双手,手指悄然捏住了裙摆的边缘。
“……那么,您来找我究竟有何事?”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克制。
“来带你离开,你在华夏这片大地呆的时间太长了。”
听到这话,夏玥的身体再次微颤,她缓缓低下头,而女孩似乎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继续以冷硬的语气说道。
“你在外面游荡多年,是时候回来承担一些责任了。血月教会的那些外神虽令人厌恶,但他们执行任务的方式我还是挺欣赏。”
“我……我不想……”夏玥的手指紧紧抓着裙角,几乎要嵌入布料之中。
但女孩并未理会她的抗拒,就仿佛是没听见一般继续说道:“先去一趟爱尔兰吧,血月教会的十三机枢之前因为一些原因缺了末席,你可以去顶替,先学着做一些事情。”
夏玥的嘴唇逐渐紧闭,仿佛是用力从心底挤出了一句微弱的抗争:“……我想……留在这里……”
“十年之内,你应该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十三机枢的首席。就算是你也应该能办到这种小事吧。好了,跟我走吧。”
女孩儿的话语坚定而冷漠,她没有看夏玥,只是伸出手,那双小手显得那么不容拒绝。
“……请您,能认真听我说话,可以吗?”
夏玥没有伸手去,而是鼓起勇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缓缓抬起低垂的头,用同样血红的双眸直视着女孩儿,与她对峙。
“我已经说了,我不走,我要留在华夏。”
这一刻,女孩儿终于将视线转向了夏玥的眼睛。
两道视线交汇的刹那,夏玥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恐惧,那是从小深植于她灵魂深处,对母亲的畏惧。
然而,她没有回避,也没有逃避,而是强迫自己坚持与女孩儿对视。
她的指甲深深地刺入裙摆,甚至穿透了裤袜,刺进大腿,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此刻的夏玥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对方要强制带她离开,她必须找到对策……不,不能直接对抗,那样赢面太小,不对,是几乎没有胜算。
特管局常越,林泽
这些名字在她脑海中闪过,对,她必须设法联系到他们。
毕竟,她目前仍属于华夏特管局的特殊收容对象,这或许能成为她的救命稻草。
可惜。
夏玥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这一系列想法是那么的多余。
不是因为眼前的女孩儿没有给她任何联络特管局的机会,而是这女孩儿完全就没有任何想要采取强硬手段的迹象。
她们的眼神对峙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女孩便收回了手,重新面向前方。
“是吗?并不意外,毕竟你让我失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对你的选择并不在意。”
“……作为母亲,您也让我感到相当失望。”
夏玥苦笑着,带着一丝自嘲。
她居然天真地以为这个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带走她,显然在她心中,自己远没有那么重要。
“哦?”女孩的声音平淡无波,透出一丝好奇。
夏玥犹豫着是否该继续,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次错过了,下次再见到这个人可能已是遥遥无期。
至少,她应该告诉她最近发生的重大变化。
“给你一分钟,你可以抱怨,可以撒娇,随便你,开始吧。”
还真是冷漠到连陌生人都不如啊。
这就是李牧寒朝思暮想的亲人吗血缘关系竟然是这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让李牧寒如此渴求这种东西呢
夏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一年前,您出现在了华夏,对吧?”她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决心。
“嗯。”女孩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只是轻轻歪了歪头,手指在自己的发丝间穿梭,仿佛对夏玥即将说出的话毫不关心。
“一年前,天海市特管局发生了一起异类叛逃事件,而背叛者无支祁所在的第七小队当时正在执行一起新生血族被目击的事件,那名血族就是您吧,您这次选择了在华夏的大地诞生,对吗?”
“继续,你还有40秒,我希望你能说些有意义的事情。你现在讲的这些,让我觉得有些乏味。”女孩的声音依旧淡漠。
“您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