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邹正则瞳孔瞪大,眼白迅速被血丝充溢,嘴里发出咕咕的声响!
然后,一脸不甘地倒了下去!
其实,无论如何,韩卓都是要杀邹正则的!
一方面,邹正则在担任县令的期间,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私底下也滥用私刑,杀了不少好人!
这种官,韩卓自然不会让他留着。
而且邹正则死了,没有县令的阳谷县,才是韩卓想要的!
韩卓所扮演的这伙山贼来也快去也快!
很多阳谷县的老百姓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韩卓就已经带着手下人撤了。
至于他从西门贺这里拿了多少银两,他们也懒得对外宣称。
毕竟,韩卓的真正目的不是这点小钱。
西门贺的真正家财,不是这一点点的金银,而是他那些铺子、田地,以及大型石灰矿!
现在这个矿,名义上还是西门贺的。
不过西门贺死了,那么他的妻子杜月娘就要接手他的一切。
虽然说西门贺和杜月娘都已经在家中签订了和离书。
可是由于时间一直很紧,西门贺根本就没有时间把这份和离书,交到衙门。
因此,和离书没有生效。
杜月娘依旧是西门贺的妻子,只不过现在变成了未亡人。
至于西门贺和婢女,以及外室所生的那些孩子。
套句现代话来说,那就是没有上户口,都属于野种。
杜月娘在接手西门贺整个家业的同时,也把这些人以及那些小妾,给了一些银钱,把他们都驱离了。
西门家偌大的府宅,一下子就空了。
杜月娘按照韩卓所说,家中一切从简。
把那些没用的人都给清除了,唯独佛堂位置一直空出来,里面的伙食也照旧。
杜月娘处理好这些,已经是傍晚了。
她有些身心俱疲地徐徐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厅堂。
眼眸之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杜月娘还记得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堂屋里跟西门贺拜堂。
那时候的她,对西门贺还是抱有幻想的。
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真正接触了之后,方知其人之恶劣,属实禽兽不如!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解决了,从现在开始,她自由了!
杜月娘一想到此,那心里头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脑海当中也会浮现出韩卓那俊朗的样貌。
其实很多时候,不仅仅是男人会想女人,女人也是如此。
一想到韩卓的运筹帷幄,韩卓的俊朗壮硕,这都让杜月娘为之迷醉倾心。
心里头那一份火热也是越烧越旺!
杜月娘正想着该如何留下韩卓的时候,她就听到门外头传来了一个非常刺耳的声音,好看的柳眉微微一皱,
当下,就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杜水玲,带着十几个家丁,走了进来。
她还是和平时一样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伸手指着坐在主位上的杜月娘,放声呵斥:“杜月娘!这是我的家业,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给我滚!”
平时,杜月娘对杜水玲一直都是相对比较容忍的。
这也是从小以来所养成的一个习惯,也正是因为这个习惯才促使现在的杜水玲越发嚣张跋扈,全然不把她放在眼中!
对于杜水玲来说,杜月娘就是一个贱婢生的贱种!
她指着杜月娘破口大骂:“你给我下来!”
“我才是西门家的正室!”
“我家夫君死了,现在整个西门士的产业都归我管!”
说话的同时,杜水玲已经伸手指向杜月娘,对着身边的人说道:“给我上,把她拽下来!”
“拿根绳子捆了,丢出门外!”
杜月娘当下也是一改平时,一直不与她争抢的平和姿态,用略微有些严厉的口吻说:“你敢?”
“我和西门贺虽签了合离书,但是官府那边不认,于情于理,我都是这西门家的主母!”
“而你算什么?”
杜水玲却是发出了一种类似母鸡般的“咯咯”笑声,她显得异常嚣张而狂妄。
她说:“你以为你跟我扯那些有用吗?”
“你不过只是一个贱婢生的贱种,你算什么东西!?”
“你敢跟我争抢!?”
“告诉你,西门贺可是先勾引的我,我现在肚子里也怀了他的孩子!我的孩子将来必定要继承西门贺的一切,而你你这不会下蛋的母鸡!”
杜月娘听后,很是反常地冷笑。
她说:“西门贺早就绝了种,他每日根几个,十几个女人厮混,都不会留下野种!”
“而你却声称怀了他的种?真是笑话!”
“恐怕,是你跟别的野男人苟合,才怀上的吧。”
杜水玲性子本来就很冲,从小到大,也被她老娘给惯坏了。
因此当下,在龌龊事情被杜月娘拆穿之后,顿时暴怒!
她哪里还有心思再跟杜月娘讲道理?
直接对着身边的十几个家丁呼喝:“愣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