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山庄,杜鸣海在自家的客厅里,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去,坐立难安。
他刚刚得到消息,阳谷县出现了一会儿穷凶极恶的山贼。
他烧杀抢掠、极其凶残!
现在,这批人已经杀入县城之中,不仅杀了西门贺,就连县令也没有放过!
杜鸣海现在两个女儿都在阳谷县,虽然说小女儿性情乖戾顽劣,她的生死,杜鸣海都有些懒得去管。
但大女儿乖巧贤惠、聪敏懂事,而且更惹人怜惜。
虽然现在她身边有韩卓在保护,可杜鸣海还是心里惴惴不安,生怕会有噩耗传来。
“老爷!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杜鸣海听到下人的禀报,直接就从椅子上蹦的老高!
他快步走出客厅,亲自前往大门口迎接杜月娘。
不过,当杜鸣海朝着大门口看去的时候,瞳孔突然急剧收缩!
是因为,他眼睛所见,有一大批配着钢刀、身强体壮,气势凛然的精壮汉子,形成一个整齐的队伍,护送着一辆马车而来。
杜鸣海初看之下,腿脚都有些发软,差点就要坐在门槛上。
好在,他很快又见到了队伍最前头,骑在马背上的韩卓。
此时的韩卓,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同时,他也换了一身和他身份截然不同的锦衣劲装。
韩卓虽然武艺不凡、心思缜密,实力高强、
但是在杜鸣海看来,他到底也只是一介平民,现在这般装束,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预判。
韩卓策马来到杜鸣海跟前,翻身下马,对着杜鸣海拱手一拜:“见过杜老太爷。”
杜鸣海一把拉过韩卓,对着他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哪来的?”
韩卓没有做过多做解释,而是朝着身后已经逐渐靠近的队伍,喊了一嗓子:“李双刀。”
李双刀听到韩卓的呼唤,迅速应声策马而来。
他跳到地上,快步来到韩卓跟前,对着韩卓恭敬拱手说:“将军,有何吩咐?”
韩卓还没开口,那杜鸣海听到李双刀喊韩卓一声“将军”,可把他吓得两手一哆嗦!
他目光灼灼盯着韩卓,脸上满是惊诧。
此时此刻的杜鸣海,仿佛有无数疑惑要询问。
韩卓从李双刀的手中接过一块令牌,然后递给杜鸣海,杜鸣海在看到令牌的瞬间,脸色一变!
不由得脱口而出:“禁卫军!?”
杜鸣海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一把将韩卓拉到旁边,随后对着韩卓小声说:“小韩啊,你快跟我说,你到底是谁!?”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韩卓这边还没开口解释,这时候马车帘子已被掀开,车厢里杜月娘那精致美艳的容颜,探了出来。
那艳艳红唇徐徐开启,带着一份甜甜的娇俏笑语。说道:“父亲,夫君,你们在说什么呢?”
杜鸣海在听到自己女儿喊韩卓“夫君”这两个字的瞬间,整个人都懵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闺女早已看上韩卓,可这也太快了!
好在杜月娘本就担心自己老爹,会因为接受不了这个身份的转变,从马车厢里快步而出。
她径自来到边上,把杜鸣海拉到旁边。
父女二人,细细碎碎地说了好些话。
杜月娘是把这些天来在阳谷县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杜鸣海禀明。
杜鸣海内心如何,从他那复杂的表情就已经能够看出端倪。
到底是年纪大了,对于在这么短时间里发生这么多事情,杜鸣海消化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脸上逐渐流露笑容。
到底曾是宰相,虽然心中惊讶得无以复加,但也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并且将韩卓,还有宝贝女儿领入屋内。
杜鸣海在堂屋里对着韩卓直言不讳地说:“二郎,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隐藏身份假扮成一介草民接近老夫,想必是另有所图吧?”
韩卓这时候也没有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杜老太爷说的没错。本来呢,我来阳谷县是奔着那个石灰矿。”
“如今石灰矿已经到手,按理说,我会派一只队伍过来驻扎,自己再折回京城。”
“不过,自打知道杜老太爷手中有一个煤矿之后我便改变了主意。”
“恰逢那西门贺施展阴谋诡计,要抢多杜老太爷的家财,我便顺水推舟,完成了现在这个布局。”
韩卓面对杜鸣海的质问,回答的很是干脆。
杜鸣海面对韩卓的这一番坦诚他没有发怒,反而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好!老夫为官多年,一直以来早就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
“朝堂上那些心口不一,表面一套背后一刀的奸诈之徒,也是不胜枚举!”
“但是,像韩将军这般人物,还是首次遇见。”
“既然你与我女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么我的产业也便是你的!”
“只不过老夫有个要求。”
韩卓听到这话直接反问:“杜老太爷是想让月娘当正室大房?”
杜鸣海点点头说:“没错!”
然而韩卓却是摇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