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儿一双美眸泛着层层涟漪,看着韩卓的视线里,会很自然地带起一抹忧心忡忡之色。
杨盼儿说:“二郎,有些时候我一直在想,咱们要是能够远离这些纷扰就好了。”
“这天下大事诸多繁杂,这天下势力林林总总,危机四伏。”
“稍有不慎,必然是万劫不复!咱们要是像以前那样,每天守着几个店铺,只管着一家几口人的伙食,日子和和美美,也无需忧虑太多,你更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四处树敌。”
韩卓听着杨盼儿这番话,他知道,这是杨盼儿最真实的心思。
韩卓搂着怀中的女帝,他轻轻一笑,宽慰道:“盼儿,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载。”
“有些事可为,可不为。既然老天爷让咱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就无需再往后看,咱们只管往前走。”
“而且若不是你当了皇帝,我现在也无法这么臭流氓似地抱着你呀。”
听到韩卓自己说自己流氓,杨盼儿不由得轻笑一声。
伸出手来,轻轻地捏了捏韩卓的鼻子,用一种半宠溺的口吻,笑着说。
“你呀,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韩卓接着眼神当中闪过一抹坏笑,他说:“谁说的?我可已经成长了,不信你来感受一下!”
杨盼儿在听到韩卓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发愣。
什么叫感受一下?
结果,突然杨盼儿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好听,但很急促的叫声。
“哎呀!”
杨盼儿只感觉自己的身儿,像是被什么给杵了一下。
连忙从韩卓的怀里跳了起来。
一开始,杨盼儿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但很快,她就看到韩卓脸上带着那一份,蔫坏蔫坏的笑。
她立马就意识到了关键所在,顿时那脸儿是红扑扑、滚烫滚烫!
她是想开口骂人,却又舍不得,
但心里又被韩卓这动作,给弄得有些纷乱。
当下只能略有些娇憨地一跺脚,娇嗔一声:“坏蛋!”
然后,便转身匆匆逃离了。
“哎,盼儿、盼儿~~~,别走呀。”
韩卓在后边跟了上去,只不过杨盼儿跑得飞快,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躲开了。
韩卓刚刚被杨盼儿燃起的火,就只能迈步走向依靠着墙壁、脸色绯红、一双眼眸带着光亮的刁美娘。
……
次日,午时。
崔泽昭在书房里正在练字,这时候,有一道身影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
来人迅速单膝落地,跪在崔泽昭跟前。
他恭敬道:“拜见二公子!”
崔泽昭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了句:“是你啊,怎么突然来此?”
“可是带了我父亲的消息过来?”
对方点点头,对着崔泽昭说:“二公子,老爷命令属下前来告知,颍川郡有大动作!”
“郭氏门阀在阳谷县经营了多年,却被一群山贼流匪损坏殆尽。”
“阳谷县第一富户西门贺死了,他的所有财物也尽数被他人夺走。”
“同时,郭氏门阀安插在阳谷县的代理人,如今也都被赶出县城,已经回到颍川郡。”
“郭氏族长勃然大怒,已经在组织收拢兵力,要攻打阳谷县!”
崔泽昭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毛笔,脸上带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他说:“哦?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郭氏门阀在阳谷县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会被一伙山贼流匪给击破,倒是罕见了。”
“父亲命你来告知这个讯息,可是想让本公子从中斡旋,分一杯羹?”
来人点点头,他说:“老爷的意思是,让公子尽快迎娶林家小姐,若是明着不行,文着也不达意,那边用强的!”
说话间,这个下人就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恭敬地递给崔泽昭。
崔泽昭只是瞥了一眼,就冷冰冰地说了句:“如此下作的手段,本公子才不屑去做!”
“而且以本公子之才学,俘获美人芳心,不过只是手到擒来!”
“这种下作之物,你就带回去吧!”
这手下人从小就跟在崔泽昭身边,他最清楚崔泽昭是什么德行。
应该说,他们整个家族的男丁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一个个那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里不一!
他知道崔泽昭肯定误以为这个瓶子里面装着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迷药。
于是他特意向崔泽昭做了解释,他说:“二公子,这个瓶子里放着的不是迷药,而是迷烟。一经打开之后,便会飘散开一种无色无味的烟雾。”
“只要公子站在上风口,这种迷烟在五十步的距离内,都能够起到效用。”
“那时但凡只要闻了这种迷烟的人,便会对公子痴迷不已、坚定不移!”
听到这话,崔泽昭顿时来了兴致!
他特意轻咳了两声,然后说:“本公子只是觉得你这东西挺有趣的,先先拿来看看!”
说着,崔泽昭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然后伸手接过瓶子。
他放在手中掂了掂,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