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接过母妃的帕子,擦了擦淋漓的鲜血。
但他一言不发。
韦贵妃继续道:“你还年轻,看不透这个世上,除了是非曲直,还有魑魅魍魉。”
“人心,是这世上最为险恶,也最难琢磨的东西,你若相信人心,那最后的结局将是一无所有,甚至丢掉性命。”
“你想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就必须把别人踩在脚下,否则被踩在脚下的,就是你。”
“今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日后再遇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没有任何退路。”
“不过你放心,母妃和你外祖一家,会一直像今日这样支持你,我们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刘尧闻言,没有言语。
只是默默地用帕子捂住头,走向宫外。
他的步伐又稳又慢,倒像是稳重了许多。
可他的双目,充斥着太多不解。
韦贵妃目送他离去,轻喟一声,随后向惊华殿走去。
……
秦府。
韩公公直接把毒酒端到秦桑蔓面前。
前一刻,秦桑蔓还在为信件丢失而毒打丫鬟。
此时此刻,却是面如死灰,抖得不成样子。
韩公公面泛冷意,声声催魂夺命:“秦小姐,喝了吧,见血封喉,您不会有任何痛苦,喝了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