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吻住了龙隐,动作自然得好似在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当然,这对于凤清韵来说似乎就是普普通通的进食。
可对于门外的白若琳来说就显得无比尴尬了,此刻的她就好似撞破了父母温存的小女孩一样,一时间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好在凤清韵只是常规进食,很快便结束了那个吻,而后他便和普通进食一样,看似镇定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但这种事情越是故作正经,越是装作只是公事公办,便越是……透着股说不出的暧昧与狭昵。
就像是偷情一样,听得白若琳面红耳赤。
偏偏一吻结束,门后的两人还和没事人一样,继续神色如常地聊起了方才的话题。
“你这花苞的情形倒是还和往日一样,”龙隐问道:“你方才的意思是,狐主笃定有法子能解决你开花的问题?他哪来的自信?”
凤清韵喝完水应了一声:“据说是,但具体是什么法子他没有提。”
“那恐怕是狐梦之术了。”龙隐道,“据说狐梦之术能在梦中窥探到最渴望的事,说不定能找到你不开花的原因。”
“狐梦之术……”提及狐梦之术,凤清韵不知为何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
龙隐刚想问怎么了,白若琳不小心碰到了那扇门,两人同时听见了这个动静,一下子止住了话头。
就像是正在说悄悄话的父母感受到女儿的到来一样,登时正经了起来。
凤清韵清了清嗓子道:“……若琳?到了怎么不进来?”
白若琳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方才她只是偷听,对门后的情形并无太大想法,眼下推门而入,看到凤清韵刚好收了藤蔓,前一刻明显是在让那人检查他的花苞。
……这和大庭广众之下白日——有什么区别。
白若琳红着耳根全当没看见,走过去道:“师兄……前辈。”
“嗯。”凤清韵放下茶杯道,“明日启程去妖族,虽然剑心之境尚未突破,但眼下你的实力已经足够自保,只需再巩固一下,我们便可启程了。”
他一紧张话便多,白若琳硬着头皮跟着装正经,点了点头道:“我今日略有所悟,还请师兄指点。”
凤清韵并未多言,抽出麟霜剑便起了身。
只见他轻描淡写地挽了个剑花后,一眼望过去,白衣猎猎间,俨然一副宗师气度。
任谁恐怕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正气凛然的宗师级剑修,本体竟然是一个日日需要吸人精血的精怪。
白若琳抬手把长乐剑横在胸口,凤清韵柔声道:“出剑吧,让师兄看看你这几日悟到了什么。”
白若琳蓦然出剑,剑锋凌厉而利落,凤清韵抬手看似随意地一挡便挡住了她的剑势,而后点头赞赏道:“确有精进,剑意厉了不少。”
“但出剑速度并非越快越好,再来。”
白若琳闻言抿了抿唇,掐了剑诀再次迎上。
空旷的大殿内一时间充满了金属相撞的剑鸣声,其中时不时掺杂一些凤清韵温和的教导声。
其实凤清韵的教导向来是让人如坐春风而且张弛有度的。但在那些春风化雨的教导中,他又有着自己不可撼动的底线。
对于花盈,她既然喜欢炼丹却又缺乏天赋,凤清韵便让她一天炼三炉丹,少一炉都不行。
而对于柳无,剑修的基本功更应该扎实,再加上他根骨薄弱,经脉比寻常人要细,凤清韵教导他的剑法比常人要精细,但也因此需要筑基后方能逐渐展现出优越性。
可柳无却不管不顾地在筑基当日自废武功,自然也窥探不到那剑术的真谛了。
和慕寒阳那种溺爱相比,凤清韵的教导算得上严苛。
故而慕寒阳那几个弟子虽然在他手下长大,但隐约间还是更喜欢和慕寒阳待在一起,因为慕寒阳在大部分时候根本不管他们,偶尔管一下也是顺着他们的心意,怎么高兴怎么来。
就像是某些普通凡人的家庭一样,充当父亲的角色总是摆手不管家事的,但孩子反而更喜爱这些不怎么管他们,只是偶尔带他们去集市游玩的父亲。
至于温柔中带着严厉,事事都要嘱咐的“母亲”,大部分孩子自然是亲近但不喜欢的。
而这种情况的出现往往是因为当“母亲”的脾气过于好,哪怕是教育成果被占据了也不生气。
凤清韵看似就是这种性格,温和得好似没有脾气,但实际上他的性格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温润,反而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大部分人要么一生温顺,要么遭遇变故后,逐渐改变,但凤清韵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妖,天生就有股说不出的扭劲,和人类思考东西的方式不太一样。
正常人对人好,对方如果拒绝,他们会随着对方
的反馈一点点抽离自己的情绪,直至改变。
可凤清韵不一样,他的改变从外表上看起来是突发的,不给人任何反应的。
在凤清韵很小的时候,那时他刚刚化形。
剑尊不怎么会带孩子,便给了他一块剑石让他天天抱着玩。
而当时的凤清韵以为给石头浇水就能浇出和他一样的生灵来,于是每天都浇。
石头当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