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娜还是担心他生气,主动示好,“你们检测得快,收费也低,比生产商好打交道多了。”
本特利懒得回应这话,曲涧磊反倒是有点好奇,“售后服务态度很差吗?”
这么奢侈的设备,生产商居然敢不好好服务?
“售后服务?”莎娜管事咀嚼一下这个新鲜的词组,本特利的眼中光芒一闪。
莎娜微微颔首,“是啊,这可是‘上面’的产品,在太都有维修人员,太难伺候了……”
用她的话说就是,这么奢华的设备,原本就只有太都的一些大势力有。
结果金业中心要打造“奢华”形象,托了人情才想法安装了一套。
因为是上杆子买的,售后服务的态度可想而知。
想请太都的维修人员来,光是车马费五百。
然后金业这边管吃管住不说,每天还要支付两百的劳务费。
嫌贵?那对不起了,你们爱找谁修找谁修,反正人家也不差这仨瓜两枣的。
要不说这是顶尖的奢侈品,普通的富豪都不敢惦记。
至于说曲涧磊找出的三十一处问题,生产商的人想要全部查出,起码要五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车马费加劳务费,最少一千五,还得管五天吃住。
这只是检测的费用,至于说修理费?那是另一个问题。
正是因为检测和修理是分开算的,金业才会考虑另外聘请一个维修师来检测。
曲涧磊的车马费只有二百,检测出一个问题只给二十银元,便宜到姥姥家去了。
他这次的全部检测费用,也就是八百二十块银元。
别看也达到了厂家维修人员的一多半收费,关键是检测出来的问题多不是?
而且维修工本想请他吃午餐的,被曲涧磊毫不犹豫地拒绝——有些房间只能这会儿检测。
工作态度就不一样,速度还快,这样的服务谁不喜欢?
维修工用了一个多小时,拆下了那个存在问题的部件,又用半个小时检测。
果不其然,确实存在问题,不服不行。
莎娜管事向本特利和曲涧磊道谢,表示会尽快安排付款。
等他俩离开之后,她才又看向维修工,“托马斯,这个人水平怎么样?”
“水平肯定高,就是有点古怪,”托马斯想到了面具人中午检修时的风格。
拿根棍子随便敲一敲,就能判断出有没有问题?
如果以前听说到这种事,他肯定是不信的,但是这位的话……还真不好说。
没点能力的人,根本就没胆子接这种活儿!
紧接着,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有些部件,只是存在隐患,暂时还能用……”
“还能用?”莎娜管事闻言愕然,然后若有所思地发问,“能用多久?”
“这个不好说,”托马斯小心地回答,他行事比较大咧,但是专业上的事不会乱说。
想到刚才隐约听到的两句,他试探着发话,“会不会是因为……按找出的问题收费?”
莎娜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喜,知道是我找来的人,你还这么说话?
不过最终,她还是出声发问,“那一家的人……能不能找到隐患?”
“能找到也不会找啊,”托马斯还真是啥话都敢说,“多来一趟,多赚多少钱呢。”
“你懂个屁!”莎娜冷哼一声,“人家在太都好好待着不舒服吗?”
这不是她的猜测,而是那维修人员赚惯大钱了,每次来时的那种嫌弃,是发自内心的。
说到底,后京终究赶不上太都繁华,在来自中心城的人嘴里,太都也只是穷乡僻壤。
所以上面来的人不是想多赚,而是很难发现隐患。
想明白这一点,她笑了起来,“找个隐患检查一下,很快要付账了。”
托马斯听得愕然张大了嘴巴,“这就要付账了?”
与此同时,曲涧磊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大声发问,“他们没有事先付款?”
他自己就不喜欢赊欠,而且他很确定,本特利更喜欢提前收费。
“第一单,你将就一下吧,”本特利闷声闷气地回答。
“打开局面总要一个过程,而且这一单不算小……你放心,他们不敢欠钱!”
不是“不会欠”,而是“不敢欠”,曲涧磊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此前的猜测。
他忍不住八卦一下,“老本,你跟那个莎娜……”
“我俩什么关系也没有,”本特利波澜不惊地回答。
然后他还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嚼舌头根。”
曲涧磊不介意他的话,因为他都觉得自己的好奇心有点重了。
但是能学到其中窍门的话,他将来自己接活也方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