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姜槐也在尝试和暗帝进行交流和沟通。
但它仿佛是嘴被封住了一般。
被关到高危监区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而监狱也提醒姜槐,现在往日幻境已经可以开启b~a阶的环境。
并且再次提醒他剩余时间内请尽快抓捕越狱囚徒偃师。
但比起这个,姜槐还有一件事比较在意。
那便是在和暗帝那一战中,有一个人缺席了。
她没有响应自己的召唤。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而此刻,姜槐也没有在监狱的狱卒休息室内见到她的身影。
这让姜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利用感知能力搜寻着霜冉的踪迹。
作为典狱长,他能够感知到监狱中每一个狱卒的状态。
突然,在凌羽市边缘的海滩处,他捕捉到了一丝微弱但熟悉的气息。
"找到了。"姜槐立刻离开了监狱,而后打了辆车朝那个方向赶去。
夜色中的海滩异常寂静。
远处传来海浪拍打岸边的声响,带着某种不安的韵律。
月光洒在沙滩上,勾勒出一个孤独的身影。
霜冉蜷缩着身体蹲在沙滩上,双臂环抱着膝盖,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就这样轻轻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就仿佛是在害怕自己也被这夜色给吞没一般。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姜槐轻轻走近,站在她身后。
海风吹起他的衣摆,带来咸涩的气息。
"怎么了?"姜槐柔声问道,"为什么不回应我的召唤?"
霜冉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暗黑的海岸线。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迷茫:
"主人,你觉得,兽和人类真的可以共存吗?"
凛冽的寒风在冬夜的海岸线呼啸,将海浪推向岸边。
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轰鸣,海面在月光下泛着深邃的墨色。
寒风裹挟着咸涩的海风,将沙滩上留下的脚印一点点抹平。
“我不知道。”姜槐慢慢蹲下身子,和霜冉一起看向远方。
“因为我既非人类,也非兽,我自己也是一只怪物,我又怎么能去定义这种事呢。”
听到姜槐的这番话,霜冉那双毛茸茸的狐耳微微动了动,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主人,您不是人类,也不是兽,您…注定要成为万物之王。"
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无助。
"那您相信我吗?相信我这只低劣的巢穴级兽吗?"
姜槐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并不低劣。至少到目前为止,你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所以,我相信你。"
"目前为止……"霜冉喃喃自语,尾巴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将自己裹得更紧。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哦,如果啊,您发现我做了一些让您很生气的事到时候您会杀了我吗?”
海风吹拂着她的银色长发,月光为她镀上一层孤寂的光晕。
此刻的她看上去是如此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片黑暗吞噬。
她似乎是在期待着答案,但又很恐惧得到一个答案。
所以她说完之后,狐狸耳朵就慢慢耷拉了下来,仿佛是这样就可以不用去面对现实,不用去听到他口中所说出的那个答案。
“如果你的家人犯了错,惹你生气了,你会杀了你的家人吗?”
姜槐抬手,揪起了她的狐狸耳朵对她说道。
霜冉一下子身体颤了颤:“主,主人,别,耳朵很敏感,会疼唔,您刚才说什么?家,家人?我也算吗?”
“不然呢?”
姜槐松开了手:“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能感觉到,你和那些失去了心智只知道吞噬的兽群不一样。”
“那当然,我可是镜魔。”
“你瞧,你这不是挺骄傲的吗。”
姜槐笑着看向霜冉。
“所以主人就算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您也不会杀了我,对吗?甚至还愿意接纳我?”
“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做那样的事,也不要去伤害任何人。”
微风吹拂着霜冉的发梢,她似乎是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而后她站起身,光着脚站在浅滩处,任由冰冷的海水漫过她白皙的脚踝。
她似乎感觉不到寒冷,只是转身微笑着看向姜槐。
原本无精打采垂着的狐狸耳朵此刻也竖了起来。
沾上些许潮湿的沙粒的蓬松大尾巴此刻也在身后晃来晃去。
"主人,"她的声音温柔似水,"我向您保证,我绝不会让您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
她转过身,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白皙的脚踝被海水轻轻打湿,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
"您愿意…相信我吗?"
姜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一直都相信你。"
霜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但很快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