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发给我们,三天的时间,我有信心可以”
“不。”
姜槐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用做。”
毕竟三天后的舞台,属于偃师。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三天的光阴已悄然流逝,迎来了一个新的清晨。
这七十二小时里,姜槐异常的沉默,没有向杜轻鸿或是协会透露丝毫信息,仿佛独自承受着某种重负。
霜冉也同样选择了封闭自己,将自己紧锁在监狱那幽闭的房间内,与外界隔绝,而姜槐则默契地没有去打破她的静谧。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薄雾,温柔地洒满凌羽市的每一个角落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异力量悄然降临。
这种力量和当初暗帝的黑暗完全不同。
它不仅仅是一道结界,更像是一位拥有无上意志的守护者,将整座城市紧紧包裹,却唯独将人类与觉醒者拒之门外。
凌羽市,这座往日繁华喧嚣的都市,此刻竟变成了一片只属于兽族的寂静领地。
然而,说它是空城,又略显偏颇。因为在城市的心脏地带。
那座最近才树立的,象征着凌羽市抗击兽潮胜利的纪念碑广场上,一只兽正静静地伫立着,它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位原初七兽中以智慧著称的存在,此刻就如同一位普通的人类女研究员。
正手持一本笔记,站在喷泉边,专注地记录着什么,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到她的思绪。
“人类的历史进程,在时间的长河里什么也算不上,但在千百万个世界里,却只有人类数次让兽潮的脚步停滞不前。”
她的口中呢喃着什么,而后伴随着一阵咳嗽,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在了地上。
“我的计算从未有错,只是缺乏了常量因素考量,这个因素,是人类吗,还是典狱长。”
当姜槐、陆晚吟以及墨羽三人缓缓靠近时,偃师竟没有丝毫察觉,直至姜槐故意发出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轻轻一咳,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偃师手中的笔猛地滑落,跌落在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真是抱歉,我失态了。”
偃师慢慢弯腰,费力地拾起笔,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以至于她不得不顺势坐在了喷泉边的长椅上,气息略显急促。
姜槐的目光冷冽,直视着偃师,“这不像是你准备迎战的姿态。”
“我给了你三天时间,足够你清除我布下的工坊,但你选择了按兵不动。典狱长,我想听听,你是已经放弃了抵抗,还是在背后筹谋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
她的声音疲惫而无力,虽然相貌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但这种老态龙钟的语气却让她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许多。
姜槐甚至有一种感觉。
偃师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与疲惫,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倦怠,让她不禁自问,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何在。
“你也并没有如你所说,让你工坊里的傀儡倾巢而出吞噬凌羽市。”
姜槐淡漠的回答。
而后慢慢走了过去,就像是对待老朋友一般,直接坐在了偃师的身旁。
“那么,你的打算呢?”偃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随时可能启动那些傀儡,你根本无法阻止。”
姜槐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随即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打算赌一把,赌上一切。”
“赌?你赌什么?”偃师的好奇心被勾起,尽管咳嗽不断,她还是努力问道。
姜槐抬起手,轻轻地在偃师的后背上拍了拍:“我赌的是一颗高尚的灵魂。”
“什么意思?”
“一颗以身入局,历经无数世界,被兽潮侵袭,被监狱收容,甚至被视作怪物,却依然保持着内心纯净与光辉的灵魂。它就像是一块经历了无数风雨,却依旧晶莹剔透的琥珀,时间的沉淀让它更加珍贵。”
偃师愣住了,她望着姜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评价她,将她视为一块历经沧桑却仍旧闪耀的琥珀。
“你咳咳!咳不应该对一个怪物抱有如此期望,典狱长,你的善良,最终会让你在这条路上迷失。”
“我不会。”
“你哪儿来的自信?”
“你说过,我是锚点,但我也有自己的锚点,只要有锚点,就不会迷失,我的锚点便是这个世界,还有我所珍爱的那些人。”
“你很天真,虽然你的内心处处透露着狡诈,但你的确抱有着一份纯良的天性,典狱长,那么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你会引入虚无,吞没这个世界。”
“所以,你不阻止吗?”
“不。”
“为何。”
“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你所设置的那些工坊,其实是为了复制出这个世界,对吗。”
姜槐的话语刚落,偃师就轻笑了一声:“小看你了真想不通,你这样的人,暗帝到底应该怎么赢你。”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