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音哭笑不得:“王爷喝醉了。”
什么心上人,又比翼双飞的,他是从哪里看来的戏文,安在了她身上。
公主府的下人们都在旁边看着,他们虽然都低着头,但陶婉音还是觉着从头到脚都带着不适感。
跟喝醉的人,不能讲道理。
陶婉音挽上他的胳膊,轻声道:“王爷,天色太晚了,我们回王府歇息。”
赵明弘一把摆脱她的手,而后紧紧拽住她的胳膊不放。
他执拗地道:“不行,你必须得老实交代,那个人到底是谁,不然本王就不走,就在这里待到天明。”
陶婉音的脸上,带上了羞愤之色。
大庭广众之下,永王就给她泼上脏水,丝毫没有顾忌她的处境。
她难堪地想甩开他的手,可力气不如他。
见她还敢同他耍脾气,赵明弘本打算好商好量,也被撩起了火气。
“你还想护着他是不是?他有什么好的?比我好在哪里?”
他的眼睛激出了红血丝:“你说话!”
被他掐住的胳膊像是要断掉,陶婉音语气生硬地道:“王爷是不是生了病,非要冤枉我,给自己扣顶帽子才算完!”
赵明弘的怒气冲破了胸膛,但见到陶婉音的眼中有泪光闪现。
他拽着陶婉音就走。
*
永王妃露面后,庆云公主终于脱了身。
她走到黎承训身边,与他相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疲惫之态。新婚夜没有比他们更忙碌的新人了。
两人相携,往新房走去。
后院之中。
拱门墙后的树下。
这回,纪青梧是真的全身无力,再不是装的。
她气喘微微地唤他停下,武肃帝却充耳不闻。
那手极不规矩地从交襟领口处,探了进去,寻找他最爱的地方。
纪青梧喊了开始,却没办法喊停。
忽然,她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谈话声。
在不能清晰视物的暗夜之中,这声音变得尤为明显。
过来的两人正是庆云和黎承训。
庆云公主刚走到拱形门处,就停住脚步,她想起一事。
问道:“五表姐是何时走的,驸马见到没有,我还想去送送她呢。”
纪青梧从新房走出,正好与黎承训碰了个正着,两人还说了几句话。
他没有半分犹豫地道:“我也不知。”
庆云公主纳闷地道:“你有没有看到皇兄是何时走的?”
黎承训道:“应该是在卫将军被灌醉不久后吧。”
庆云公主撇了撇嘴,道:“枉我还以为皇兄来这一趟,是要为我庆贺,谁知是来同人喝酒的。”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喝尽兴,反正是把府中的库房存的酒水全都搬空了。
庆云公主抱怨道:“三哥也是,也不知怎么了,人家是闹洞房,他们是闹前厅。”
黎承训想到在回廊见到的场面,垂头自嘲一笑。
皇上哪里是来为他们相贺的,他们几个时辰前刚从宫中离开。
之后,皇上与卫廷斗酒,也不单是为了兵权,更为了前阵子卫廷嚣张地当朝求娶纪青梧之事。
庆云公主见他低着头,似有些落寞,问道:“驸马,你在想什么?”
黎承训转眼看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笑道:“在想我们的新婚之夜,被这些人占了这么久,现在还剩下半晚,要怎么度过才好?”
望着他带着柔情蜜意的瑞凤眼,庆云公主的神情立马变得羞羞答答,脸上一片绯红。
就算她口中说得如何清醒理智,也摆脱不掉她是个还未经人事的年轻姑娘的事实。
今夜又是两人的新婚夜,庆云公主既期待又紧张地道:“驸马,我们这就回去。”
这时,右边的拱门旁边,忽而传来一声细碎的,抑制不住的娇哼低呼声。
庆云公主朝那个方向看去,狐疑地道:“是什么声音?何人在那边?”
谁人这么大胆藏在公主府中,庆云公主正要走近去看。
黎承训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公主别担心,一到晚上花狸猫就出来活动,万一你过去,被野猫划伤了脸就不好了。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粗壮的古树之上晃动的枝叶:“明早我吩咐下人们去处理,公主就别再为旁的事情,耽误我们大好的良辰。”
庆云公主望着在朗月下,他这张更为俊美的脸庞,顿时又把什么都抛在脑后。
她脆声道:“走,我们这就走。”
等周围没了声音,纪青梧也快忍得断气。
她的衣裳早就被撩开,武肃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适才忽而咬了一口前襟下的软肉。
而她,只能紧紧咬住前襟的布料。
看着还埋在自己胸口处的脑袋,纪青梧用力推了一下,奈何手已经脱力,身上无一处不是软绵绵的。
她带着哭音,因为害怕再被人听到,声音轻的像风吹皱的水波纹一般。
“你......”
这水波纹陡然转大。
像是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拒绝之语,他更加卖力了